冷子夜站在破廟外,月光將他的身影拉得修長,他背對着衆人,簫離看不清他的神色。
涼風吹來,簫離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走了過去。
“我們不會輕易饒過陳瀚文的。”簫離說道。
冷子夜看了眼簫離,點頭道:“如果今天陳江有個三長兩短,陳瀚文也看不到明日的太陽”
陳江對冷子夜的意義,不僅僅只是一個侍衛而已
“當然。”簫離理所當然的點頭。
又一陣涼風吹來,蕭離縮了縮身子,剛纔身上的披風,她蓋在了陳江的身上。
所有人中,除了馮子萱之外,簫離武功最弱,沒有護體的內功,自然比別人都怕冷。
小小的動作,落入到冷子夜的眼中,冷子夜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回頭看向破廟,只見裏面已經燃起了溫暖的火焰。
“走吧,我們進去。”冷子夜拉住蕭離的手,朝着裏面走去。
因爲行動匆忙,他們沒有帶過多的衣物。
簫離順從的點了點頭,跟着冷子夜走進了破廟,坐在火堆旁邊,溫暖撲面而來,簫離鬆了口氣。
還挺暖和。
“暗夜,你去找一輛馬車,裏面鋪上厚厚的墊子。”簫離看了眼旁邊站的如同樹一般挺直的暗夜,吩咐道。
暗夜點頭,轉身融入黑暗。
簫離看向昏迷的陳江,嘆了口氣,現在對陳江最有利的狀況,那便是不去挪動他的身體。
但是,陳瀚文聯繫不到他的副將等人,定然會產生疑慮,只怕會派更多的人出來。
而到時候,無論冷子夜等人多麼厲害,也打不過八萬大軍
在敵我懸殊的狀況之下,退其鋒芒,來日再攻纔是最好的選擇。
第二日一早,休息了半夜的人和馬,再次踏上了回程。
陳江受了重傷,蕭離等人不敢速度過快,便這麼慢慢悠悠,到了傍晚纔回到冥王府。
回到冥王府之後,馮子萱便主動提出要伺候陳江,說要報救命之恩。
這樣的理由,蕭離他們自然不能夠拒絕,便任由馮子萱所爲。
簫離給陳江換了藥,便聽馮子軒問道:“王妃,陳大哥什麼時候纔會醒呀”
簫離搖了搖頭:“這一次,我真的不知道。”
陳江傷到了內臟,而且流血過多,如果不是遇到了簫離,而是其他的大夫,現在就已經死了
所以現在問簫離陳江蘇醒的具體時間,簫離不敢保證。
只能說簫離會讓陳江活着,而且日後會完全恢復,不會有任何後遺症
馮子萱失望的點了點頭,見到簫離要走,忍不住問道:“王妃,你們什麼時候對付陳瀚文”
簫離腳步停住,回頭看向馮子萱,沉默片刻之後,問道:“忍不住了嗎”
馮子萱咬着脣,眼底是忍耐不住的恨意:“他先虐殺了我姐姐,又殺了我爹爹,如今又差點兒殺了陳大哥,我想他死,想他立刻死在我眼前”
“哈哈”簫離低低一笑,走進馮子萱,拍了拍馮子萱的肩膀:“子萱,你怎麼能只有這一點要求呢”
馮子萱微愣,不明所以的看着簫離,王妃這是什麼意思
說完,簫離轉身離去,而這一次,馮子萱沒有叫住蕭離。
馮子萱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真正的恨一個人,應該這麼做嗎
簫離回到大廳,冷子夜和簫忠衛都在。
冷子夜笑看着簫離,對着簫離招了招手,簫離坐在了冷子夜面前,對着冷子夜報以微笑。
冷子夜微微挑了挑眉,同樣勾起了邪魅的笑容。
簫忠衛見此,微微笑了笑,心裏非常滿意,能夠見到女兒和冷子夜這麼恩愛,是每一個做父母的願望。
只不過
簫忠衛皺起了眉,以往簫忠衛不住在冥王府,對於簫離和冷子夜的事情,知之甚少,而現在住在了冥王府
簫忠衛看着冷子夜和簫離,想要張口,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因爲,簫忠衛知道他們兩個現在還分房睡
成爲夫妻這麼久還分房睡的人,簫忠衛除了知道他們兩人之外,不再有別人
如果分房睡是因爲他們關係不好,但是他們互相對視中的眷戀深情,沒有絲毫作假。
可如果說關係好爲何要分房睡
甚至簫忠衛都在懷疑,他們倆人有沒有圓房
如此深想,簫忠衛瞬間皺眉。兩人成親半年之久,蕭離一直沒有孩子,難不成他們二人
可是,怎麼會這樣
簫離是簫忠衛的女兒,簫忠衛自然知道蕭離沒有毛病
那麼問題就出在
冷子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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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簫忠衛突然想起來,自從冷子夜回到蕭國之後,一直沒娶側妃,甚至連個侍妾都沒有
男兒血氣方剛,日日面對絕色嬌妻,怎麼可能會不動心,又怎麼可能忍得住
男人最瞭解男人簫忠衛越發感覺不好。
難不成這冷子夜真的不能行房
如此想着,簫忠衛怪異的看向冷子夜。
正在和簫離說話的冷子夜,突然被蕭忠衛這種怪異的目光打量着,不由微微一愣,不解的看向蕭離。
蕭離同樣發現了簫忠衛目光怪異,不由挑了挑眉,問道:“父親,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簫忠衛看向簫離,又若有所思的看向冷子夜,猶豫片刻之後,咳嗽一聲,隱藏住那份尷尬,開口問:“其實有些事情不如該父親過問,可是離兒沒有母親,我這做父親的便不能不問”
剎那之間,簫離有了不好的預感,瞬間想起了那次簫忠衛詢問自己爲何沒有懷孕的事情。
而這一次,簫忠衛的面容尷尬,而且又是同樣的開場白,所以問題
“父親,女兒長大了,你不用操心的。”簫離立刻打斷簫忠衛的話,朝着簫忠衛露出了乖巧的笑容。
簫忠衛皺眉,目光越發深。
蕭離一向聰明,這是蕭忠衛深知的事情,所以蕭離這是在着急爲冷子夜打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