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消息太慢了,我們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而且那郡主就是和冥王和親的”
“你怎麼知道的”
“皇上已經下旨了,由冥王接待,並且還住在冥王府上如果不是和冥王和親,這不是破壞郡主的清譽嗎風國和郡主能同意”
“正是這個道理”
京城最大的酒樓望月樓中,食客們聚集在一起高談論闊,樂此不疲的交換着彼此的消息,完全打破了昔日的寧靜,喧鬧的如同茶館。
但這一份喧鬧,卻演繹不到窗邊。窗邊坐着兩個面容極其普通,但散發着生人勿近冷冽氣息,與周圍顯得格格不入。
望月樓本來就聚集着衆多達官貴人,世家公子,衆人也見慣了那些高高在上的姿態,也因此,他們沒有引起衆人過多的在意。
那女子脣邊含着淡笑,濃黑的眼底卻一片清冷,她輕搖着杯中液體,讓其散發更濃烈的酒香:“這位郡主來意不簡單呀”
“在這裏,在我們的地盤上,不簡單本王也要讓她變得簡單”男子聲音如同面容一樣冷漠。
女子被逗笑,眼底的冷意也消散了幾分,慢悠悠的喝掉杯中酒水,挑着眉問:“冷子夜,你真不認識這位郡主”
沒錯,這面容普通的一男一女,正是易容之後的簫離和冷子夜。
左相因爲玉璽之事,怒火攻心,御醫查看之後,皆搖頭說命不久矣。左相的病來得蹊蹺,而且兇猛,衆人都感覺意外,但卻無人能醫治,更查不出來中毒的跡象一個將死的人,無論以前起多大的作用,現在都是一個死棋
樹倒猢猻散,左相手底下許多聰明人看清楚了形勢,前來投靠冷子夜,冷子夜大方的既往不究,一律重用
如此之下,冷辛辰的勢力更是大幅度的減少雖然他還是太子,但話語權上已經沒有冷子夜重冷阡陌對此心急如焚,竟然一氣之下倒了下去,到現在還在靜養中
短短的幾天內,衆人都已經看清,冷子夜勢不可擋,冷辛辰和冷阡陌大勢已去
但就在這個關鍵時刻,突然冒出來了一個風國郡主,而且修書一封給冷子夜,那話語之中和冷子夜十分親近,但冷子夜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這位郡主是誰
冷子夜面對簫離的詢問,帶着易容面具的臉都黑了下去,聲音帶着不滿和委屈,控訴道:“你不相信我”
這是第幾次詢問了冷子夜算了算,第七次了自從那郡主來信之後,簫離問了七次了
“我不認識那個郡主,在風國的時候也從來沒有人叫我夜哥哥”冷子夜無奈至極的解釋。
突然冒出來的莫名其妙的女人,真是煩死了
“噗”看着冷子夜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無奈表情,簫離不厚道的笑出了聲,察覺到情況不對,立刻忍了下來,殷勤的爲冷子夜倒了酒:“肯定不認識”
這是簫離第幾次順着自己說不認識了冷子夜又想了想,第五次了
心累
冷子夜一口喝掉杯中酒,心中越發鬱悶。等見到那位郡主之後,他一定要讓那郡主銘記,不要亂攀親,更不要亂認人
見冷子夜鬱悶,簫離心情甚好的彎起了嘴角,不是她不相信冷子夜,而是那郡主寫的信讓人不得不懷疑
“少爺,夫人。”
簫離話還未說出來,便被千雪急迫的聲音打斷。
千雪上前,氣息還有些不穩,立刻說道:“風國的郡主到府門口了。”
簫離眯起的眼睛中露出冷意,這位神祕的郡主來得還真快而且沒拜見冷阡陌,便迫不及待的到了冥王府,可真讓人感動啊
“來得正好”冷子夜冷嗤一聲,他倒是要看一看,在信中夜哥哥長夜哥哥短,把他們關係寫的親密十足的風國郡主,到底是何方神聖
“我們回去。”冷子夜當機立斷,他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他絕對不認識什麼郡主
當年在風國爲質子時,所有人都視他爲洪水猛獸,爲不可沾染的怪物,連宮女太監都不屑理他,更何況是身份高貴的郡主
所以,冷子夜也有些好奇這所謂的熟人
簫離點頭,她也有些迫不及待了
從後門進入冥王府,簫離和冷子夜摘下了易容面具,一同去見神祕的郡主
這位郡主的到來極爲低調,只有一輛極其普通的馬車,一個車伕,四個侍衛
冷子夜一眼掃過,眼底涌出冷意,一行五個下人,氣息都十分渾厚,斷然是能夠以一敵百的高手也難怪這郡主敢孤身來蕭國
只不過這五個人在他冷子夜眼中,依舊弱如螻蟻
侍衛見到冷子夜,立刻雙手遞上了風國皇帝的聖旨,用來證明眼前人的身份。
冷子夜隨意接過聖旨,連看都未看便遞給了簫離。
簫離看過之後,微微點頭示意,風國皇帝的筆跡,玉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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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子夜目光隨意的掃視着馬車,邪魅的聲音含着不耐煩:“來了就下來,少裝神弄鬼”
對於這個害她被簫離誤會的女人,他可沒有那麼多耐心
“哈哈”馬車內傳出一陣銀鈴般清脆的笑聲:“夜哥哥生氣了嗎”
簫離和冷子夜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凝重。這女人的聲音,怎麼這麼像
會是她嗎
一隻素白纖細的柔荑輕撩起馬車簾子,天藍色的紗衣首先映入人的眼簾,緊接着是纖瘦的身軀,然後
簫離和冷子夜同時蹙起眉峯,那連着後面的臉,果真如同他們預料中的一樣
“我是王楚恆的乾女兒,便算是冥王的表妹,叫你一聲夜哥哥,應該不失禮吧”若秋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清秀的臉上堆滿善意的笑容。
但是那笑容映入簫離和冷子夜的眼中,卻是那麼的刺眼
他們一直知道若秋有異,也一直懷疑若秋是冷辛辰的人,卻沒想到她竟然是風國的郡主
堂堂風國郡主爲了取得他們的信任,拼了命爲王楚衡擋了一刀,還差點死在那裏這份不要命般的瘋狂,可真令人驚歎
“郡主真是真人不露相。”簫離似笑非笑的嘲諷。他們一直都在調查若秋,卻總是遇到阻礙,真是萬萬未曾想到啊
若秋如同未聽出話語中的嘲諷,上前親暱的挽住了簫離的胳膊,一臉愧疚的解釋道:“我跟風城縣令的妻子的確有淵源,應該喚她一聲姑媽,這一點我從未欺騙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