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大部分選擇在公共場合自殺的人,身上都會有些訴求,並非是真的想死。
如果真的想死的話,那還不簡單的,在家裏面拿把刀子直接抹脖子就行了,乾脆利落的,還沒有人勸你,沒有必要出來直播跳樓。
而這個自殺者來來回回的只是說自己有罪,但是又不肯說自己到底有什麼罪的。
身爲一名談判專家,最重要的性質就是要有耐心,但是她現在已經站在在這裏吹了三個小時的大風了,愣是沒能把這個要跳橋自殺的男人給勸說成功。
如果是以前遇到這種情況的話,一般身爲談判專家,就只能故意引到要自殺者的注意力,然後讓在旁協助的人及時的衝過去,把他給救回來。
但是今天這個男人所要自殺的位置卻是比較特殊,不利於營救,只要有什麼風吹草動的話,這個男人肯定會掉下去的。
這個時候,趙萱萱的而耳麥裏面傳來了關於這個想要跳橋自殺的男人的調查一些資料。
“趙萱萱,這個人叫潘明輝,是炎黃會創始人八個會員之一,他的妻女正在國外度假,現在還沒有聯繫上他們,你一定要穩住他的情緒,千萬不能讓他挑下去,否則我們會有大麻煩。”
趙萱萱一聽到炎黃會創始人這六個字的時候,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甚至連小腿肚都有些抽筋。
炎黃會是華國最爲低調也最爲神祕的富豪頂級圈子,裏面的會員無一不是華國最頂級的商賈。
尤其是炎黃會的八個創始人,更是跺一跺腳,華國的商界都會抖三抖的人物。
讓趙萱萱沒想到的是,這個要跳橋自殺的男人竟然是炎黃會的創始人之一。
要是真的讓他從這裏跳了下去的話,恐怕明天就會變得滿城風雨,甚至連國外的媒體都會爭相報道。
“不行!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跳下去。”趙萱萱感知責任重大,一下子讓她的心情都變得沉甸甸了起來。
“潘先生,你不要衝動,你的妻子和女兒正在國外幹回來,她們都很擔心你,難道你忍心讓她們變成孤兒寡母的嗎?”
趙萱萱組織了一下語言後,打算用親情來打消他自殺的念頭。
正站在高架橋外面的男人聽到妻女之後,似乎曾有過一瞬間的清醒,不過很快他有陷入到了那種瘋瘋癲癲迷糊的狀態中。
“調查過潘明輝有關於精神方面的疾病嗎?或者是他的家族史裏面是否有過這種情況的發生?”
趙萱萱多次勸說都無用之後,懷疑這個潘明輝是不是有某方面的精神上的疾病。
“調查過,潘明輝的家庭醫生說,潘明輝從未有過精神方面的疾病,甚至平常潘明輝是一個很自律的人,每天晚上準時十點睡覺,早上六點起牀,十幾年如一日,而他的家族史方面,也未曾聽說過有過關於精神方面的疾病的傳聞。”
“這
就怪了,到底是什麼事情,讓潘明輝竟然要選擇自殺?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和財富,絕對不會是因爲錢財方面的問題。”趙萱萱分析的道。
“在十天前,另外一名炎黃會的創始人裘柏渝,也在他所在的辦公大樓跳樓自殺。”
“所幸的是,他跳下來的時候,被底下的遮陽棚給擋住了,讓他只是受了重傷,沒有死成。這個消息被裘家的人給封鎖住了,用錢收買了當地的媒體,所以這纔沒有消息傳出來。”
“不到一個月內,相繼有兩個炎黃會創始人當衆自殺,你不覺得這件事很怪異嗎?會不會是炎黃會內部出現了什麼問題了?”趙萱萱問道。
“我說大小姐,我們又不是幹偵查的,人家炎黃會的事情我們怎麼可能會知道,就憑我們單位的工資和福利,想去給人家打掃廁所都不夠資格的。”
耳麥裏面傳來一把,略帶着調侃回覆她的聲音。
而此時距離賽車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導致被賽車的司機怨聲載道的,紛紛詛咒那個要跳橋自殺的傢伙好快點跳下去的,不要阻着地球轉。
不是他們沒有同情心,像這種用跳橋自殺來博得公衆和言論同情的事情他們見多了,就沒見過有幾個人是真心想要自殺的,不過是爲了自己的訴求而已,說到底就是自私。
而葉無道也被塞在了路上顯得有些無可奈何的,葉無道打開車窗詢問了一下情況後,聽到說是前面有人要跳橋自殺,所以大家纔會被塞在這裏,讓他也是怒罵了一句那跳橋的傢伙沒有公德心的。
他正打算關上車窗的時候,突然葉無道中指的螺紋出現了一道旋轉的亮光。
亮光出現的快,消失的也快,除了葉無道之外,旁人根本就看不到。
“惡靈附身?有古怪。”
葉無道關上了車窗,卻是打開了車門從裏面下來,然後步行向前面走了過去,打算去一看究竟的。
葉無道步行了大約五分鐘左右,只見前面的路段已經被人用鐵馬封鎖了起來,不讓車子開過去,而一些交通協管員正在安撫那些暴躁的車主。
他們這些交通協管員也是沒有辦法,像這種跳橋的鬧劇三不差五的,時有發生,讓他們也是很無奈。
上次還有一個傢伙爬到了高架橋的鋼索上面去說是要自殺,結果只是爲了討薪。
直到最後,那欠了他薪水的工廠老闆親自帶着錢過來了,這傢伙才悠哉悠哉的爬下來,其後果就是又堵車堵了幾個小時。
葉無道走到被封鎖攔路的地方,遠遠看過去,發現一個傢伙正在高架橋的橋身外面,現場有很多警察還有談判專家正在處理,不過看起來效果不佳。
葉無道對着那個要跳橋自殺的傢伙掐了一下手指的,看到他的眉頭突然間變得緊鎖了起來。
原本以爲葉無道是以爲對方是自己要自殺,現在看來情況似乎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