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很仔細的打量我,看我身上的每一道傷疤,刀傷,槍傷,然後她的眉頭輕輕的蹙了起來。
我故意笑了笑,道:怎麼樣我看上去像不像一個被針線縫起來的布娃娃
人不是布娃娃。餘徽淡淡道:人會死,布娃娃不會。
然後,不等我說話,餘徽嘆了口氣:其實,我知道的。
你知道什麼
知道你發生的事情。餘徽看着我,眼神裏很真誠,我後來去找過你,但是找不到了。然後我派人打聽了一下,你發生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
我有些意外,你找過我
餘徽嘆了口氣,她舉起面前地酒杯,淺嘗一口,你記得我對你說的話麼我餘徽的朋友不多,但你永遠算是一個。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或許會跑去找你喝酒聊天。可是上次我們見面之後,我再去找你的時候,卻發現你已經出事了。
頓了一下,她笑了笑:開始的時候,我也以爲你是不是死了,因爲你的事情我打聽的很清楚,你得罪的人絕對是你當時惹不起的。甚至我還打聽到,你的屍體都被送了回去
我眼角肌肉輕輕一跳。
只不過我不相信,我不信你這樣的人會那麼容易死掉。餘徽笑了笑,道:幸好,我後來去查了一下你的女朋友,準確說你的女朋友們。
餘徽想了一下,繼續道:她們被羽向前給很好的保護了起來,我遠遠的打量過她們每一個,大家都很開心,各自忙碌着各自安好,看起來沒有半分悲傷。我甚至從她們的眼神裏看到了一絲執着和希望
我沒說話。
餘徽笑了一下,那種眼神,不應該是愛人死了之後的女人應該有的。所以我猜你一定沒死,只是跑掉了。
聰明的女人,餘徽說完這些話之後。我不由得嘆了口氣。
看得出來,你吃了很多苦頭。餘徽地眼神重新落在了我身上的傷疤上,不過,這身傷疤看上去並不難看。
我哭笑不得,你這算是恭維麼
你不想告訴我一些你的故事麼
餘徽不回答,而是反問我。
我遲疑了一下,簡單的告訴她,我現在在溫哥華,我在幫呂老四做事。
呂老四餘徽徽徽皺了一下眉頭,你進了大圈
怎麼,你認識呂老四
不認識。餘徽很快搖頭:但是加拿大大圈的領袖我當然是知道的。
她笑了一下:至少這可以解釋你爲什麼在這裏了,摩爾先生現在和大圈在合作,我有這方面的消息。
你呢你怎麼會在這裏
家族生意。餘徽笑了一下,這些和你們沒有什麼關係的,很抱歉我不能說。並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家族的規矩我必須遵守。
我嘆了口氣,不過至少我知道,你們的生意一定很重要。否則的話,你身邊不會有這麼多嚴密的保鏢,我剛纔差點被你的手下打死。
餘徽噗哧一笑,她看着我身上的泳褲,有些無奈,你是從湖水裏游泳上來的吧你一定沒看見,從這棟別墅外面都站着我的手下的。現在從這裏到山坡上,都被劃爲禁區了,這可是摩爾先生默許的。如果你是從陸地上過來的話,在外圍就會被我的人攔住。可是你卻是從水上來地,一下就進入了他們地警戒圈裏,他們當然是很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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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我看了她身上的穿着,那套比基尼泳裝無疑很能展現女人的魅力,我不敢多看,很快把目光挪開,你剛纔也準備游泳麼
餘徽故意板着臉,你見過穿泳裝去赴宴的麼
早知道的話,我就在湖裏多待一會兒了,這樣至少可以多看看你游泳的樣子。如果運氣夠好的話,還能在水裏襙你一次,欣賞水花四濺的感覺。
不知道爲什麼,忽然覺得很輕鬆。面對餘徽,我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那種戒備心裏,完全好像是和一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在一起一樣。
而對於我的撩騷,餘徽只當沒聽見。
一瓶紅酒很快就喝完了。我們兩人猶如鯨魚吸水一般老實說這樣的喝法,如果讓任何一個對紅酒有了解的專家看來,一定會斥責我們是暴殄天物。即使是隨便拉一個人出來,都知道紅酒是應該細細品的。
一瓶紅酒下去,餘徽的表情絲毫沒變,只有眼睛卻是越發的亮了。她精緻的五官依然恬靜美麗,兩腮上染了一層桃紅。
你還能喝麼我看了她一眼。
喝,爲什麼不喝餘徽笑了一下,我告訴你,我很小年紀就會喝酒了,我喝酒的時候,你還在帶着紅領巾呢
餘徽畢竟是餘徽,她隨後看了我一會兒,眼神裏有一種思量,隨即緩緩搖搖頭:不對。
什麼不對
你不對。餘徽嘆了口氣,你今天好像是有什麼心事。
哈我故意笑了一下,爲什麼這麼說
因爲我看人一向很準。餘徽似乎輕描淡寫的語氣,這點你不用否認的。
我沉默了一會兒,的確有心事。
餘徽樂了,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她居然盤起腿來坐在了沙發上,蜷縮着一雙修長的腿,上半身懶洋洋的靠着,眯着眼睛看着我。
你可以和我說說,如果你把我當朋友的話。
我略微猶豫了一下,我今天遇到了一個女孩,一個很年輕的女孩。她年紀很小,我原來以爲她只是年輕不懂事,所以從前她雖然做了很多錯事,但是我都原諒了她,我甚至還想幫助她,希望她能走上正途,好好做人。可是今天,我對她很失望
開始地時候我還只是簡短大概的訴說,但是在餘徽的凝視下,我發覺自己似乎不自覺的就越說越詳細了。
餘徽的眼神很平靜,帶着一種淡淡的從容,包容。那是一種能讓我感覺到真誠的眼神,似乎會讓你覺得,這個人,這個女人在此刻是可以信任的,是我可以向她訴說任何心事的
於是,我開始越說越多。最後乾脆把那個慾望派對也說出來了。
餘徽靜靜的聽完之後,她嘆了口氣,緩緩道:呵,黃金十三聯盟,是那位公主殿下帶你去的吧
我一愣,你怎麼知道的
餘徽笑了一下,然後說出了一句讓我喫驚的話來:因爲那位公主殿下也曾經想拉我入會。
看着我臉上的異色,餘徽噗哧一笑,我沒有參加。嗯
她臉上居然難得的紅了一下,低聲道:我做事情一向比較謹慎,所以她拉我入會之前,我做了充分的調查,明白了他們那個組織的存在後,我拒絕了。
我鬆了口氣。
老實說。如果餘徽這樣驕傲高雅聰慧的女孩,也加入那種讓人噁心的組織,我真的會很失望的。
看着餘徽臉上地紅暈,我忽然之間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