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有一尊傳功鼎 >第685章 雙刀女將善叮嚀
    見嶽正和劉少思還在繼續討論,其後的軍略要務就不是她該聽的了,孟麗顏連忙起身告辭,那孟立權也是跟隨而去。

    目送着這對兄妹離去,嶽正兩隻手指無意識地輕叩着桌面,喃喃自語道:“若是傅義德投降,我是收還是不收呢?”

    整個孟國士兵的數量也是不少,傅義德在孟軍之中人望突出,若是在外作爲孟麗顏的依仗,再幫襯着孟立權,怕是孟地就難治了!

    “主公,那傅義德是員老將,我也不年輕,且讓我來會會他,此戰必先挫其銳氣,要讓他知道,不僅他不是主公的對手,即便是我也不是他能對付的。”樊聲武大聲請命道。

    劉少思站在一側,笑着撫了撫鬍子,指着樊聲武和嶽正說道:“都督,你看樊老將軍如此豪氣,此戰還有不勝的道理嗎?”

    “哈哈,少思說得好啊!”嶽正拍手笑道,言語中亦是充滿了自信。

    他看着傅義德說道:“川江雖好,但卻不如大海汪洋肆意,我聽說海潮郡是一處天然良港,等打下孟地,倒是可以在海潮郡建立海軍!”

    “大人雄心雖好,可卻不知南海的難處......”樊聲武面色一苦,有些爲難地說道。

    “怎麼了?”嶽正有些詫異,他看過不少典籍,知道大陸爲一平面,這炎國大陸爲此界唯一的大島是爲陸地,其他都是一些小島,東西兩海爲天地兩脈龍族所佔,天寒之北海和極炎之南海卻是古書中沒提一個字。

    樊聲武有些詫異,連忙答道:“北海有冰中萬族,冰鳳、冰熊、冰狼、冰海龍等等,即便是道盟和魔門兩家,對那地界都沒什麼興趣。”

    “而南海之中,相傳有魅惑人魚,對人族極度仇視,故而漁民只能在靠近大陸的地方打漁,若是深入,少有回者!”

    劉少思亦是點了點頭,在旁邊附和着:“大人不如還是喚作水師吧,就在沿海演練,若是以海軍爲名,我怕惱了那些兇暴人魚......”

    “還有這等事情?”嶽正也是被這文武二人說得無語至極,但想想深海詭譎,即便是他身懷《水神宮密錄》,亦不敢說能縱橫四海。

    他有些意興闌珊地擺了擺手,坐到了他的座位上,看着劉少思便問了起來:“少思,那些上古大帝可是威服四海?”

    “正是,我看宗門之書,是妖山帝成爲大陸共主之後,方纔壓服四海,得以讓龍族稱臣,當時的龍族還自稱是妖族的一支,很是諂媚!”劉少思思索片刻,這才緩緩答道。

    “也罷,就暫稱水師吧!等我壓服天下,再來和這些海族鬥鬥法。”嶽正又恢復了無窮的鬥志,心生豪邁地說着。

    “時辰也不早了,你們就先回去歇息吧,少思,一應統籌之事,便交給你了;樊將軍,北路軍我就託付給你,記得用最快的速度將雄臘拿下。”嶽正繼續叮囑道。

    劉少思連忙拱手行禮,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連忙開口道:“大人,我欲隨大人南征,不若將洪流韋莊和川江杜守調來貢南,任都督府之屬官統轄貢南諸事。”

    嶽正思量片刻,想到南下出徵亦是要帶着姚貞,畢竟聖境的戰力也能影響些戰局,到時候冰宮那邊怕是也政務繁多,不一定能處理得過來。

    可轉念一想劉少思的意圖,怕是對嶽正以女子理政稍稍有幾分不滿了,他笑着問道:“幾位王妃,可有什麼不妥之處。”

    “這是少思的見解,還請大人斧正!”劉少思正等着嶽正說這話呢,他連忙從乾坤袋中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摺子遞了上去。

    面色一苦,嶽正雙手接住了此折,衝着劉少思點了點頭,揮手說道:“兩位都且回去吧,南征之事定要上心,我岐川敗不得啊!”

    看着一文一武離去的背影,嶽正只感覺肩頭千鈞之重,種種的壓力讓他呼吸都粗重幾分,大陸勢力紛亂,若是行之有錯,偌大的勢力瞬間便有傾覆之危。

    原本以爲皇脈一派,勢力爲天下之冠,亦有周嚴、沈訣等人輔佐,徐徐圖之定能讓皇晉中興,卻沒想到葉謙粗疏之下竟被人刺殺,大好局面盡喪,如今竟成舉步維艱之態。

    隨手翻開劉少思的案牘,內裏都是姚貞或是崔瑩處理之政務的小錯,比如一例啓峽郡的刑名之事,兩女子當街爭夫,鬥毆之中致男子死亡,按律令,兩女子當受株連爲割鼻戧面之刑。

    而崔瑩改了判罰,說是以金抵罪,着實讓劉少思不滿:再看看姚貞處理的,比如金川郡民誤入川堡郡以收地糧,卻被川堡郡民圍殺,說是盜糧,姚貞強硬發函至川堡,願賠錢糧,當交出案犯用以抵命。

    金川郡上下的百姓倒是心中暢快了,可北面川堡卻是敵視金川,連帶着北上的商路也受了影響,劉少思雖認爲姚貞做的沒錯,但也寫到,成熟的做法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不是激化矛盾。

    越看眉頭皺得越緊,雖然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在這背後的又何嘗不是些人命呢?即便他們是高高在上的修士,亦要維持住天道無私和人性當善的平衡啊!

    “老爺,該翻牌子了!”嶽正看得認真,卻是根本沒有聽到梅瑄的腳步聲,見她將一托盤的玉牌放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煩悶之下卻是沒有挑,隨手一翻卻是一個“齊”字。

    “是齊箐齊夫人,她現在應該在自己的院落裏練武,我這去通知她!”梅瑄連忙說道,嶽正點了點頭,拿起桌上的案牘向着梅瑄說道:“我和你一起去吧,順帶也有些事情要叮囑她!”

    他剛想起來要齊箐幫他看着些孟麗顏,雖然已經納了孟麗顏爲妾,但他心中並不能完全信任她,反倒是父親在軍中任職的齊箐更讓他放心。

    想到這裏,腳步不由得快了幾分,幾息之後卻聽到陣陣嬌喝之聲,嶽正微微有些詫異向着梅瑄詢問起來:“齊夫人這是在練武?”

    “是,齊夫人很是勤奮,白天在白玉涼亭中搬運靈氣,傍晚的時候便在院落練習雙刀,特意囑咐我將她的小院稍加改造了下,地上的石板都換成特製的了。”梅瑄有幾分羨豔般地說道。

    嶽正稍稍有些鬱悶的心情這才緩和些,揮了揮手便讓梅瑄下去了,向着齊箐的小院走去,這新改的名字倒也靈氣十足,心中也是感慨齊觀想多了,陛下那般繁忙哪裏會盯着避諱這種小事。

    但齊觀那人自從下獄之後,變得越加的謹小慎微,如此做事也能理解,嶽正一邊如此思索着,一邊站在門口的影壁旁邊看向院落的中央。

    只見一藍衣勁裝女子舞動着火紅色的雙刀,一套《神火龍鳳雙刀》在她手上極爲有神,刀鋒之上幻化出赤紅色的龍鳳,氣勢上顯得極爲駭人。

    整片的院落也變得燥意十足,她嬌俏的身形上下翻飛着,怕是會傷到院中的物件,她所有的刀氣都是向天空而擊,神識微微一動卻是察覺有人在門口看着她。

    明媚的眼兒往那一瞟,卻是發覺是自己的夫君,心下很是高興,刀法也不演練徑直收起便往嶽正處奔來。

    她一把勾住嶽正的脖頸,雙眼潮潤地看着他,似乎有幾分幽怨地問道:“夫君終於來人家這兒了,箐兒想你想的好辛苦啊!”

    癡纏的少女最是令人迷醉,嶽正一手抓着剛剛的案牘,一手挑起她的螓首便是對着她的額頭一親,笑着說道:“不過是忙,今天不就來看你了嗎?”

    “看你累得一身膩汗,走,咱們沐浴更衣去!”看着眼前胸有球然的女子,嶽正心情瞬間好了不少,攬着她纖細的腰肢就往裏面走。

    “夫君不會怪我改了名字吧?”齊箐有些擔心地問道。

    “心和箐沒什麼不同,就是你爹太多心了,北方都打成這樣了,即便是和江皇后名字一樣又有什麼的!”嶽正滿不在乎地說道。

    齊箐也勾住嶽正的脖頸,笑着說道:“我爹不是怕給夫君添麻煩嗎?”

    “這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北方的朝廷現在這個樣子,能支撐多久都不一定,經此一戰後,即便能勝怕是威儀也是大減!”嶽正張開雙臂,任由齊箐幫他解開外袍,她拈動“聚水訣”便在浴桶之中放滿了清水。

    “夫君坐進去吧!”齊箐溫柔地說道,嶽正恍惚間仿若昨日,那是見她的時候,好像也是這般模樣呢!

    “當時你也是這樣,好生大膽。”嶽正衝着她邪魅一笑,述說着往昔兩人的種種,把剛剛那本案牘往旁邊的案几上一擺。

    可是即便坐了下來,心思也不能定,又將這案牘取來又看了一遍,喃喃自語道:“這些事情,我只覺得她們沒錯,可按照處事的章法而言,卻又是錯了,難啊......”

    嶽正不時地感慨,終於是讓齊箐按捺不住好奇,她揉捏着嶽正的太陽穴,輕聲問道:“夫君是在嘆息什麼,要不要箐兒幫你出出主意!”

    “你自己看吧!真是令人頭疼!”嶽正將手中的案牘遞了過去,見齊箐在擦拭着雙手,他又囑託一句:“別告訴你崔、姚二位姐姐,自己心裏知道就成。”

    見嶽正說得鄭重,齊箐點了點頭,接過了嶽正手中的案牘,很是專注地看了起來,嶽正也是唏噓,心中自嘲給她看能看出個什麼啊!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