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白銀霸主 >第四百一十九章 雷霆無聲
    “大人,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刺史這邊的侍衛剛纔給我弄來了一輛兩輪馬車,我們現在是不是回製造局”胡海河走了過來,手上牽着一輛“還算豪華”的兩輪馬車,有些悶悶的說道,比起之前的那輛四輪馬車,這輛兩輪馬車再好,都已經不入胡海河的眼,想到自己剛剛纔拉轟了半天那輛四輪馬車就被刺史給咪了,胡海河心中鬱悶無比。

    除了嚴禮強這邊,刺史的侍衛也給陸老爺子找來了一輛兩輪馬車,嚴禮強把陸老爺子送上馬車,和陸老爺子告別,看到陸老爺子的馬車先離開,然後才走了過來,對着胡海河與周勇幾個軍士說道,“你們自己先回去,我許久沒有來平溪郡,今晚我想在平溪郡中呆一晚,找幾個朋友敘敘舊,等平溪郡事了,我自己會回去”

    “大人,我們跟着你吧,有什麼事也方便”周勇立刻說道。

    “哈哈,不用擔心,這平溪城能有什麼危險,別忘了在這裏我可比你們要熟,你們都回去,我一個人就行了”嚴禮強笑着揮了揮手,“快走吧,再晚的話,回去就晚了”

    “那大人需要犀龍馬麼,我們留下一匹來”

    “不用”

    看到嚴禮強態度堅決,周勇和胡海河幾個也只能聽嚴禮強的命令,在和嚴禮強告別之後,先返回製造局。

    嚴禮強眯着眼睛,看着周勇和胡海河等人離開之後,才擡起頭,看了看那昏暗的天色,然後臉上掛起一絲旁人難以察覺的深邃笑容,然後以輕鬆的姿態,不緊不慢的走着路,離開了觀園,沒走多遠,就隨着街上的人羣,來到了旁邊的梅園之中。

    梅園是平溪城中的勝地,特別是到了晚上,這裏毗鄰萬壽湖,在天色黑下來之後,梅園之中的許多酒樓戲臺唱坊都掛起了一串串紅色的燈籠,來梅園的遊客,依舊不少,遠遠看去,整個梅園燈火一片,別有一番景緻,那些酒樓,戲樓之上,隱隱有絲竹和吟唱之聲傳來,縹緲的歌樂之聲和着萬壽湖中細細的波濤聲,更顯清淨。

    來到梅園,這裏的人,已經沒有人能認得出嚴禮強的身份了,晚上來梅園遊玩的年輕人也不少,嚴禮強除了衣着華麗講究一點之外,和那些在梅園之中游玩的年輕人,也差不多,所以梅園之中的遊客,都沒有人知道,這個在園中漫步的少年,剛剛還是刺史大人的座上賓,正和刺史大人商量着涉足鹽業的大買賣。

    嚴禮強發現自己和梅園似乎特別有緣,梅園之中一切都似曾相識,漫步在梅園之中,看着萬壽湖邊上的那個小島和水榭,想到自己上次來這裏就在那個小島上殺了王浩飛,嚴禮強都有一種時空穿梭的錯覺。

    上次他來這裏是殺人,而這次來這裏,卻是等着要殺他的人出現。

    曾經黃龍縣一霸的王家已經煙消雲散,而現在,他則成了許多人的眼中釘。

    之前自己感覺到的天上的那隻鷹,應該是沙突人的手段,但那個隱藏在梅園之中那棟高樓上那個用充滿殺氣的目光盯着自己的人到底是不是沙突人一夥的實在不好說,以嚴禮強對沙突人的瞭解,那些沙突人既然在天上放了一隻眼睛,那麼,他們再派人到距離觀園不遠處的地方盯着自己的可能性就不大,現在的觀園之中住的可是刺史雷司同,周圍的警戒水平都非常高,一個沙突人這麼近距離的接近觀園,難免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搞不好就打草驚蛇,所以,那個隱藏在高樓上的人應該不是和沙突人一夥的。

    但這也只是嚴禮強自己的推斷,也有可能,那個隱藏在高樓上的人就是和沙突人一夥的,都是衝着自己來的,和沙突人一夥的人,卻未必一定是沙突人,也有可能是沙突人的走狗和殺手,這樣的人,就算來到那高樓上,也不一定能引起旁人的警惕。

    嚴禮強心中一邊想着,一邊在梅園之中漫步,嚴禮強路過了那棟高樓,那棟高樓就是梅園之中的一個七層高的酒樓,酒樓之中熱鬧喧噪,此刻依然在營業,嚴禮強沒有上去,也沒有找人詢問,因爲他知道,按照酒樓之中的客流,這裏的小二和掌櫃不可能記得清某時某刻有某人在某個窗口朝着觀園那裏打量。

    如果真有人要殺他,那麼,要殺他的人一定會等着他從觀園之中出來,盯着他的行蹤,然後尋找下手的時機。

    果然,嚴禮強只是在梅園之中逛了一會兒,那種被什麼東西從空中盯着的感覺,就再次出現了,一個黑點,又悄然出現在平溪城的天空之中。

    嚴禮強假裝故作不知,在梅園之中逛了一會兒之後,他從梅園的另外一個出口出了梅園,然後叫了一輛馬車,坐上馬車之後,讓車伕送他到平溪城的國術館轉了一圈,假裝故地重遊。

    石達豐和沈騰當然不在國術館,嚴禮強早就知道了。

    就在一個月前,國術館這一屆的新學員,已經集體外出,在史長風等幾個座館館師的帶領下,到蘭州遊歷,要到明年開春之後纔會回來。

    在國術館轉了一圈之後,“沒有見到熟人”的嚴禮強意興闌珊,在離開國術館之後,看到時間已經有些晚了,嚴禮強直接就在平溪城內找了一個叫青悠小築的幽靜客棧,要了一個小院住了下來。

    半夜三更,平溪城一片黑暗,有三個身影,如黑夜之中的三道魅影,如入無人之境一樣,翻過平溪郡北邊高高的城牆,然後迅速的朝着青悠小築靠近。

    那三個鬼魅的身影都穿着全身的黑色夜行服,只有三雙寒光四射,煞氣騰騰的眼睛露了出來,三個鬼魅的身影其中一個揹着一把長弓,還有一個身影腰間挎着一把黑色的彎刀,另外一個手上則拿着兩把短刺。

    在來到青悠小築客棧附近不到五十米的時候,那個揹着一把長弓的鬼魅身影,一下子停了下來,輕輕一躍,就躍到了旁邊一棟閣樓的三樓之上,然後解下揹着的戰弓,搭上一根黑色的金屬箭矢,長弓一下子拉成了滿月,對準了嚴禮強休息的小院。

    那另外兩個黑色的鬼魅身影,則繼續朝着嚴禮強所住的小院靠近,在來到小院的牆邊之後,兩個身影輕輕一躍,就如兩道羽毛一樣的無聲股息的躍上牆頭,隨後兩個身影一分爲二,一個來到了嚴禮強鎖所住房間的門口,一個來到了房間的窗戶面前,各自把手貼在了房門和窗戶上,勁力一吐,就同時衝了進去。

    剎那間,那昏暗的小院之中,一道犀利的刀光,如烈日一樣在嚴禮強的房間裏升起

    刀光過處,嚴禮強所住的那間屋子,就像一塊豆腐和磚頭一樣,居然從中被刀光一分爲二,整棟房子轟然從兩邊倒塌,那兩個剛剛衝進去的黑色魅影,一個黑色的魅影從身體到手上的短刺在刀光之中如那間屋子一樣一分爲二,還有一個黑色的魅影,則狂噴着鮮血,倒飛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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