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白銀霸主 >第七十二章 新的開始
    晚飯剛剛吃了一半,酒樓的外面,突然喧譁起來,嚴禮強就聽到外面有人大叫了一聲,“沙突人過來鬧事了……”,聽到這話,嚴禮強和石達豐還沒有動,酒樓上的夥計,已經一下子就衝了出去。

    “我們也出去看看……”嚴禮強和石達豐說了一聲,石達豐點了點頭,兩個人也跟着下了樓。

    酒樓的幾個年輕夥計已經衝到了廚房,拿着菜刀就和幾個廚子衝了出去。

    就在酒樓外面同一條街道五十多米外靠近九龍橋的地方,這個時候,已經圍了一大堆人,整條街上的商家店裏的夥計,差不多都拿着東西衝了過來,朝着那邊人多的地方趕了過去。

    嚴禮強和石達豐也跑到了人羣圍着的那邊,圍着一看,就看到一大羣沙突人圍在了一家藥店的門口,大聲的叫嚷着,還有一個沙突人,完全老掉牙看不出年紀的那種,躺在藥店門口的一塊木板上,身上蓋着一塊白布,微微張着嘴,閉着眼,似乎已經死了。

    “我們藥店從來就沒有做過你們沙突人的生意,你們這是訛人……”一個掌櫃模樣的人在藥店的門口急的臉色通紅,氣憤不已,在對着那些沙突人大叫,“大家來評評理,這些沙突人擡了一個死人過來,就說是喫我們藥店的藥喫死的,要我們藥店賠給他們一千兩的黃金,這個世間哪有這樣的道理,我們讓他們拿出在我們藥店開藥的藥方和藥單,他們也拿不出來……”

    “我們不管,那些藥方藥單的已經丟了,這個老人就是吃了你們藥店裏的藥喫死的,我們死了人,你們說怎麼陪……”一個三十多歲的沙突男人同樣大聲的叫着,周圍的一羣沙突人配合着,一起大叫,“賠錢,賠錢,賠錢……”一羣沙突人起着哄,開始砸藥店的門,有幾個沙突人想衝到藥店之中,但被周圍街上趕來的其他店鋪的夥計給阻止了。

    就在雙方開始互相推搡的時候,正在附近巡邏的一隊捕快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連忙把雙方給分開,在問明瞭原委之後,那隊捕快中的一個年輕人心直口快的來了一句,“這個沙突人是不是吃藥喫死的,只要送給仵作檢查一下不就清楚了嗎?”

    “我們沙突人,就算死了也不能給人隨便亂動,這是對我們的褻瀆和侮辱!”那羣沙突人中的一個上了年紀的老沙突人說着,直接伸過手,一耳光就抽在了那個說話的年輕捕快的臉上,把那個年輕捕快的帽子都打掉了,年輕的捕快愣了一下,本能的就想抽出鐵尺來反擊,但卻被他身邊的一個老捕快一把拉住,而剛剛那個打了年輕捕快一耳光的老沙突人,則直接扯着嗓子大喊起來,“平溪城的捕快打人了,捕快打人了……”

    看到這一幕,嚴禮強旁邊的石達豐氣得臉色通紅,“他媽的……”,石達豐怒吼一聲,就要往上衝,但卻被嚴禮強一把拉住了手。

    “我們打了人可以走,這開藥店的掌櫃就要更倒黴了,他這店可搬不走,沙突人一定會把喫的虧加倍的報復在他身上,你想讓這裏的藥店掌櫃給我們承擔動手的後果麼……”嚴禮強冷靜的說道。

    “那就看着這些沙突人欺負人?”

    “再看再說吧……”

    捕快來了,現場的衝突沒有繼續下去,最後捕快把那幾個沙突人,還有藥店的掌櫃夥

    計,全部帶到了刑捕衙門。

    藥店的門關了,圍觀的衆人也就散了大半。

    “老方這藥店保不住了,這間藥店位置好,又在九龍橋的橋頭的東面,那些沙突人眼紅老方這個藥店好久了,就算老方的官司能打贏,那些沙突人也不會善罷甘休……”旁邊圍觀的人議論紛紛,不少人義憤填膺。

    “要是那些沙突人佔了方掌櫃的這個藥店,這條街上的生意,最後一定是一家家的被沙突人攪黃,我們這次無論如何都要支持方掌櫃把這個藥店保住,走,大家一起到刑捕衙門外面給方掌櫃打氣去……”

    “走囉,走囉……”這街上商會的一羣人在這裏商量片刻,最後一羣人全部朝着刑捕衙門走去。

    “要去看看麼?”石達豐問嚴禮強。

    “進了刑捕衙門,和沙突人扯皮就不止十天半月,這事短期內不會有結果,我們回去吧!”

    “這平溪城怎麼被這些沙突人搞得烏煙瘴氣的,咱們還受沙突人的欺負,操,怪不得我爹從來不和沙突人做生意,這些沙突人簡直該死……”石達豐仍舊意氣難平。

    嚴禮強無奈的搖了搖頭,纔來到平溪城不過三天,嚴禮強已經兩次見識了沙突人在平溪城中的囂張和蠻橫霸道。

    這樣的情況,比嚴禮強想象得更加嚴重,這已經不是《懷恩令》的問題了。

    兩世爲人,嚴禮強很清楚的知道一個道理——一個黑社會組織在和平年代可以壯大的根基是什麼,不是這個組織能砍,能打,能殺,而是這個組織上面有保護傘,有權力的庇護,同樣的道理,在這些沙突人身上也同樣適用,沙突人在平溪城中的壯大和肆無忌憚,如果沒有平溪城內掌權者的庇護和縱容,那完全是不可能的。

    沙突人的保護傘究竟是誰呢?

    雖然這個答案說出來有些難以讓人接受,但結合自己昨天的經歷來看,平溪郡的最高掌權者,就是最有可能和有能力站在這些沙突人背後的那個人。

    對官員所謂的操守和人品,嚴禮強從來都是持懷疑態度,很多時候,權力就像一個放大鏡,當某個人掌握了權力之後,那權力,就會把那個人身上的貪婪,慾望還有醜陋的一面,給無限放大了。

    要腐蝕一個人,其實很容易。

    這樣的發現,說實話,並沒有讓嚴禮強高興得起來,因爲嚴禮強突然發現,叫囂着要報復他的沙突人,在這座城市的靠山,對他來說,就是一個真正難以撼動的龐然大物。

    在這種時候,除了迅速讓自己強大起來之外,嚴禮強已經找不到更多的可以應對沙突人威脅的辦法。

    後面的兩天,雖然石達豐還來約他出去,但嚴禮強卻沒有再離開自己租住的那個小院,除了喫飯的時候會到外面買點東西填填肚子之外,連續兩天,嚴禮強都在小院的地下室內,一遍又一遍的修煉着易筋洗髓經和虎嘯連環拳……

    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九月一日,平溪郡國術館在這一天正式開學,充滿危機感的嚴禮強,也在這一天迎來了自己新的身份和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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