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禮強剛剛用長槍把魯天星丟過來的大刀以更大的破壞力甩飛出去,魯天星的鋼鞭就化爲一道虛影,已經夾雜着一股勁風迎頭砸了下來,嚴禮強不慌不忙,只是腳步微微一閃,那鋼鞭,就擦着嚴禮強的身體,重重的轟在了地上,把碼頭上那青石板的地面,直接砸出了一條一米多長的裂痕。
嚴禮強的長槍從手中滑出,兩個衝過來的白蓮教高手胸口各自冒出一個血洞飛跌開去,同時他擡起腳,在魯天星的鋼鞭撤回去之前,一腳就踩到了那條鋼鞭上。
轟的一聲,地面上的青石板徹底炸開,嚴禮強一腳在青石地上面踩出了一個窟窿,直接把鋼鞭的鞭頭踩到了坑裏,就像踩住了蛇的七寸一樣。
魯天星猛的一拉鋼鞭,鋼鞭就像被一座大山壓住一樣,紋絲不動,他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再下一秒,隨着魯天星手上的勁道一變,使勁兒一抖,那被嚴禮強踩住的鋼鞭的鞭身,突然一分爲二,另外一個鞭頭從鞭身上彈了出來,就像雙頭蛇的另外一個頭一樣,在讓人猝不及防之下,就狠狠的刺向了嚴禮強的小腿。
那重新彈出來的鞭頭帶着鋒銳的金屬尖刺,那金屬尖刺在周圍的火光之中顯現出一層藍汪汪的亮色,一看,就是淬了劇毒的。
“原來玩的是雙頭蛇信陰陽鞭,還淬了毒,有意思”嚴禮強臉色一冷,身形不退反進,腳一擡,整個人人槍合一,直接刺向魯天星。
匆匆和嚴禮強交手一招就被迫使出了雙頭鞭絕技的魯天星,心中早已經有了退意,這個時候看到嚴禮強直接朝着他衝來,他想都不想,整個人就迅速飛退,拉開與嚴禮強的距離,同時那雙頭鋼鞭在地上一彈,就朝着嚴禮強的後心刺了過去。
嚴禮強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手中長槍一槍刺出,刺在了他的鋼鞭中間的鞭身之上。
啥時間,魯天星只覺得自己手上的鋼鞭上一下子就傳來一股巨大到難以抵抗的力量,那原本得心應手的鋼鞭一下子變得無比狂暴,簡直如一條孽龍一樣,他的手一下子就再也握不住鋼鞭的鞭把,那鋼鞭,在嚴禮強的那一槍之下,直挺挺的,鋼鞭的鞭把反而朝着他的胸口撞了過來,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胸口上,別自己的鋼鞭重重一級
“噗”一口鮮血從魯天星的口中狂噴而出,鋼鞭一下子脫手,魯天星倒飛着出去,整個人還難以置信的怒吼,就像見鬼一樣,“不可能,不可能,這世上沒有這樣的槍術”
對魯天星來說,他的鋼鞭分爲一百零八節,每一節都用深淵寒鐵精心打造,鞭身光華無比,簡直比抹了油還滑,而且那一節節的鞭身的鏈接處也沒有絲毫的關節縫隙可以受力,就這樣的鋼鞭,被人一槍刺中鞭身,那長鞭居然還能把長槍上巨大的力道給傳了回來怎麼可能這可是長鞭,不是硬兵器,這長鞭的鞭身可是軟的,根本不可能受力,受力也會滑開,除非是自己把鞭身抖直和對方硬撞,否則的話,這力道根本不可能傳遞到自己手上,嚴禮強是怎麼做到的這樣的力量控制,這樣的槍術,簡直已經超出了魯天星的認知範圍。
在魯天星的大吼之中,嚴禮強手上長槍如電,直接追命而來。
嚴禮強不需要解釋什麼可能不可能的話,他的槍術大成之後,就算在瀑布下面,也可以把藏着水中的鐵皮山鰍刺下來,魯天星手上的這長鞭雖滑雖軟,但比起渾身桐皮鐵骨又小又滑的鐵皮山鰍,那可差遠了,嚴禮強一槍之下,就把他長鞭的勁道給破了,讓長鞭反噬而回,魯天星一下子就受了重傷。
“噗嗤”剛剛轉過身的魯天星感覺心口劇痛,他一低頭,就看到自己的前胸位置已經透出了一截長長的槍頭,“怎怎麼會”,魯天星低着頭,一臉苦澀,喃喃自語了一句
嚴禮強抽槍,魯天星那被長槍洞穿的屍體,就一下子撲倒在了碼頭邊上,瞬間斃命。
下一秒,嚴禮強抽槍反身,殺入到了剩下的白蓮教的人羣之中
白蓮教的那些人,看到司徒飛和魯天星眨眼之間就被跳出來的嚴禮強殺了,早被嚇破了膽子,想要逃跑,但這種時候,在嚴禮強面前,他們又怎麼能跑得了,更何況,還有旁邊活下來的那些宮中的侍衛,在對着他們虎視眈眈。
沒有任何人是嚴禮強手中長槍的一槍之敵,白蓮教的那些人雖然是活人,但是在嚴禮強眼中,那些人也就和用繩子拴住的氣球沒有什麼兩樣,凡是進入到他身邊半徑三米之內的,沒有一個人再能
逃得了,活得下來
“哧”最後一槍把一個剛剛跑到竹林邊上的白蓮教的人幹掉,嚴禮強轉身一看,另外一個還活着的白蓮教的高手已經死在了圍攻他的三個宮中侍衛的刀下。
碼頭上遍佈屍體,再也沒有一個白蓮教的人。
“多謝嚴大人救命之恩”
最後劫後餘生活下來的幾十個侍衛和太監一起走了過來,給嚴禮強行禮,那些人看着嚴禮強的眼神,比起之前,已經完全不同了,一個個充滿了感激,還有震驚與敬畏,特別是那些之前見識過嚴禮強弓道絕技的太子身邊的侍衛,這個時候再看嚴禮強,那目光,簡直就像看神人,箭術無雙,槍術無敵,只可惜,他們今天才真正見識到這位太子弓道少師的真正實力
看着面前這些人,個個一身狼狽,幾乎人人帶傷,嚴禮強也嘆息了一聲,這些人能活下來,也算命大,他們照顧只不過變節的早已經變節了,這些人能戰鬥到現在,也算是忠義了,對得起他們在皇宮之中喫的那一份口糧。
“諸位,皇宮你們已經不能回去了,這帝京城也不能再呆下去,太子殿下已經身亡,就把太子殿下在這竹林之中埋了吧,然後你們也各自逃命去吧,這京畿之地,除了帝京城之外,其他四畿之地的情況恐怕也不妙,以後大家各安天命,希望將來還有再見之日”
那些活下來的侍衛和太監聽到嚴禮強這麼說,再看看地上那已經變成了兩半的太子殿下,一個個悲從中來,不少侍衛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還有幾個活着的太監,更是一下子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