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白銀霸主 >第七百三十六章 除奸
    那個白蓮教亂軍的頭目昨夜的傷勢不算致命,只是失去行動能力而已,現在被押進來,一身的行頭還是和昨夜一樣,頭上戴着白蓮教的頭巾,只是肩部的傷勢被簡單處理了一下,身上被繩子綁了起來,嘴裏塞着一團麻布,說不出話來

    “嚴大人,這個人是誰”江公公的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個被押進來的人,心中已經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個人是昨夜那些白蓮教亂軍的頭目之一,受傷後被我生擒,昨晚隊伍忙着趕路所以我一直沒有時間審問,現在休息,剛好可以當着大家的面,問問他是從哪裏知道的關於我們的消息”嚴禮強平靜的說道。

    劉犀同帶着那人進入到帳中,一腳踢在那個白蓮教亂軍頭目的腳彎處,按着肩膀一下子讓那個人跪了下來。

    “這些白蓮教亂匪無法無天,他們的話如何能信得”江公公神色激動的說道,“要是此人明智必死,胡亂攀咬,難道嚴大人也要聽他擺佈麼”

    “公公不必激動,先聽聽他說什麼也無妨”

    那個人眼中全是血絲,一臉的鬍子亂糟糟的,昂着腦袋打量着帳篷裏的人,臉上是神色沒有多少畏懼,反而有些剛毅和不服氣的樣子。

    嚴禮強一個眼色,劉犀同就把那個白蓮教頭目嘴上的那團麻布拿掉了。

    那個白蓮教的頭目嘴巴上的麻布團一拿開,還不等嚴禮強等人開口,那個人的眼睛在營帳內掃視了一圈,就粗聲開口問道,“昨夜那使出妖法的人何在,可否讓他出來和我見上一見,用妖法勝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混賬,什麼妖法”劉犀同怒斥道,“嚴大人弓道修爲已經至天人之境,一箭射出,箭出象隨,大人的武道境界修爲,到了你這口中,卻成了妖法,你們這些白蓮教的亂匪,果然是一般沒有見過世面的烏合之衆,居然還敢襲擊大人車隊,簡直找死”

    “弓道境界,箭出象隨原來如此”那個白蓮教的頭目愣了愣,然後整個人有些安慰又有些泄氣的吐出一口氣,“那不知是在座的何人把我射下來的”

    “是我”嚴禮強平靜的看着那個白蓮教的亂匪頭目。

    “你是誰”

    “嚴禮強”

    聽到嚴禮強的名字,那個白蓮教的頭目愣了一下,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嚴禮強,“你就是大漢帝國祁雲督護,少府天工大匠,那個發明出羊毛布和四輪馬車的嚴禮強”

    “呵呵,沒想到你還聽過我的名聲”嚴禮強點了點頭,“不錯,我就是嚴禮強,我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如實回答”

    那個白蓮教的亂匪頭目舔了舔嘴脣,“我若如實說了,你們能放我走”

    “你所犯之罪,罪不容赦,你若老實回答,我今天給你一個全屍,再給你一個土坑,讓你在這河邊入土爲安,你若想要心存僥倖,胡說八道,我今天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後悔來這個世界上走一遭”嚴禮強冰冷的說道,雙眼死死的看着那個白蓮教的亂匪頭目,讓那個白蓮教的亂匪頭目渾身一個激靈,打了一個冷顫,臉色也灰敗了下來,知道今日自己絕無生還的可能。

    白蓮教的亂匪頭目垂下了頭,沉默了十多秒,然後才擡起頭,看着嚴禮強,澀聲說道,“我今日敗在你手上,也不算冤枉,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嚴禮強點了點頭,“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程大丘”

    “你可是五亭縣人氏”

    “不錯”

    “你在五亭縣作何營生,在白蓮教中有身居何位”

    “我乃五亭縣驛館驛丞,也是聖教在五亭縣的香頭”

    只是這一句話說出來,江公公的臉色就徹底變了,營帳內其他人的臉色也動了一下,一下子想到了其中的原因

    “胡說八道,胡說八道,”江公公一下子就跳了出來,指着跪在地上的那個白蓮教的亂匪頭目尖聲大叫起來,唾沫四濺,“那五亭縣驛館驛丞雖然官職不大,但也是朝廷官員,喫朝廷俸祿,怎麼可能參加白蓮教的亂匪,你老實說,是誰指示你在這裏胡說的”

    “我呸”跪在地上的那個白蓮教亂匪頭目一口血痰朝着江公公吐了過去,差點吐在了江公公的臉上,讓江公公一下子狼狽不已,連忙推開,然後那個白蓮教的亂匪紅着眼睛開始大罵。

    “你這個死太監給老子滾遠一點,老子程大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這個驛館驛丞的官職還是我爹傳給我的,這也算是官麼,算個屁,只能算是朝廷的狗,甚至連狗都不如,當年朝中一個大員攜帶家眷路過五亭縣縣城,住在驛館之中,就是因爲他們家公子帶的狗在驛館咬了人,被我爹一棍子打死,那個大員的公子護衛就把我爹打成了重傷,落下病根,沒過幾年就咳血死了,老子繼承我爹的這個職位,就是要

    有一天把你們這些狗官狗太監殺個乾淨,給受你們欺負的窮苦百姓討個公道,憑什麼你們這些狗官狗太監能作威作福,一個個家財萬貫良田無數,動不動還欺壓百姓,憑什麼我們就該受苦受窮受供着你們民脂民膏還受你們欺壓,這白蓮教,就是給老百姓主持公道的,老子的這個香頭當的可比這個驛丞有意思多了,現在你們的朝廷完了,看你這個狗太監還能高興多久”

    “那你是如何知道昨日容貴妃,閔王在我們的車隊裏”嚴禮強開口問道。

    “昨日我在驛館之中,有人來送信,說有緊急信件,要用飛信送給華瀾郡的郡守徐太忠,那信後來被我截下來了,我看信件上寫的就是容貴妃,閔王和安平公主已經逃出京畿之地,到了五亭縣,在縣城東邊的土崗上落腳,想讓徐太忠收到信後派兵來接應,我知道這個消息,就和幾個兄弟商量了一下,原本五亭縣現在難民衆多,我們就想在五亭縣起事,現在乾脆就一不做二不休,藉着起事的風頭,把容貴妃和閔王留下來,也算是大功一件,哈哈哈,那皇帝睡過的女人,老子也想睡一睡”

    江公公的臉色在旁邊一陣青一陣白,聽到最後,他終於暴喝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狠色,“大膽”,話音一落,他一擡手,隨着一聲輕微的機括聲響起,兩道細如牛毛的飛針就從他袖子裏飛了出來,直接沒入到了跪在地上的那個白蓮教的亂匪頭目的胸口,那個白蓮教的亂匪頭目慘叫一聲,一下子就撲倒在地

    嗆的一聲,進入到帳篷裏的劉犀同和兩個軍士一下子就抽出了隨身的刀劍,閔王和幾個皇妃都被嚇得驚叫了一聲

    “娘娘,你可得給老奴做主啊,老奴忠心耿耿服侍娘娘十多年,沒想到今日在這裏卻被人誣陷”殺了人的江公公噗通一聲跪在了容貴妃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起來,剛纔他突然射出飛針,柳長老身形一閃,已經擋在了容貴妃的身前,雙眼電光四射,看着跪在地上的江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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