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白銀霸主 >第九百零七章 請君入甕(一)
    就像幾位刺史來的時候一樣,在幾位刺史離開平溪城的時候,那歡送的場面,也同樣隆重

    嚴禮強騎着彩雲追月,帶着平溪城中的大批官吏和祁雲郡的鄉紳,在無數百姓的夾道歡送之中,一直把六個刺史的隊伍送出平溪城十里之外,才和六個刺史依依惜別。

    和來的時候不一樣,在離開的時候,六個刺史的車隊裏都多了幾輛四輪馬車,那幾輛四輪馬車,有製造局專門爲幾個刺史訂製的高級的豪華四輪馬車,也有載貨的四輪馬車,在那載貨的四輪馬車之中,載滿了水泥那是嚴禮強送給幾位刺史的東西,之前在黃龍縣看過一次,幾個刺史就對那神奇的水泥念念不忘,所以在幾個刺史離開的時候,嚴禮強幹脆就一人送了幾車給他們,讓他們回去折騰,也算是爲水泥先打個廣告。

    嚴禮強帶着一羣人站在官道的涼亭邊上看着六位刺史的隊伍逐漸消失在遠處,正想要回去,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胡海河騎着快馬來到了這裏,飛速的跳下馬,直接來到嚴禮強的身邊,和嚴禮強低聲耳語了兩句。

    “他們已經來了”嚴禮強看了胡海河一眼。

    “嗯,已經來了,現在正在王府的書房內,等着殿下”

    嚴禮強點了點頭,看了遠處一眼,“好,那咱們就回去吧”

    一個小時後,平西府的書房之中

    看到嚴禮強大步走進了書房,胡海河在外面把書房的門關了起來,方北斗和付常德兩個人同時站了起來,對着嚴禮強行禮,“見過殿下”

    “無須多禮,這次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嚴禮強在讓兩個人坐下之後,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方北斗先看了書房外面一眼。

    “放心,我已經讓人守在外面的院子裏,沒有人能靠近,可以直接說”

    方北斗點了點頭,但聲音還是不由放低了一些,“那些玉牌玉簡的已經弄好了,相應的人手也找好了,我親自挑選的,忠誠度沒有問題,就是最後的地方還沒有定下來”,說到這裏,方北斗看了付常德一眼。

    “符合殿下所說條件的山洞我們在玉龍山中找到了三個,這三個山洞具體要選擇哪一個,還請殿下定奪”付常德說着,直接從身上拿出了一份地圖,“這是五個山洞在玉龍山中的地圖和山洞周圍的地形,請殿下過目”

    嚴禮強接過付常德遞過來的地圖,看了一遍,然後把地圖捲了起來,“這地圖和圖樣上對山洞裏的情況介紹得不多,這個地方千萬不能出半點紕漏,我需要親自去看看才能定下來”

    “殿下,我還是覺得此事太過兇險,殿下此刻一身就係千萬人安危和西北大局,實在沒有必要去冒這樣的險,殿下真找個地方隱居潛修,暫避鋒芒,等進階武帝再出來,都好過親身犯險”方北斗皺着眉頭,沉聲開口道。

    “我躲起來自然容易,想要進階武帝也是時間問題,只是那些人這次來西北如果找不到我,豈肯善罷甘休,你以爲他們就會就此罷手麼”嚴禮強苦笑着搖了搖頭,然後臉色轉爲堅毅,“以那些人的手段,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逼我出來,到時候,我父親,還有你們,都會是那些人的目標,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那些人造成破壞之前,就將他們一網打盡,我就算冒點險,也值得的,這種事,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必須要一次就把他們打疼打怕,纔不會接二連三”

    方北斗搖着頭,“一直到現在,我都不相信,這武王一級的強者哪個不是大名鼎鼎,那白蓮教的聖主如何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找到這麼多之前默默無聞的強者高手來做這樣的事情”

    “這個消息不會有問題,百分之百可靠,那些人怎麼來的我們不用管的,但他們的目標是我這確沒有疑問,白蓮教的那個聖主這次算是孤注一擲了,就是想以雷霆萬鈞的手段把我毀掉,這世上匪夷所思的事情太多了,有些事情,會超出常人的想象”嚴禮強平靜的說着,然後看着付常德,“我們時間不多了,你先回營衛縣,我下午就動身前往玉龍山去親自去查看一下那幾個地方,看看哪裏最合適,明天就能確定下來,一旦確定,一切就按計劃行事,這次千萬不能出半點紕漏,除了你們二人之外,這件事最好就不要讓第四個人知道”

    方北斗和付常德兩個人看了一眼,兩個人都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只是到時候殿下你也在山洞裏,恐怕”

    “放心,我有準備”

    六州刺史這次到祁雲郡與嚴禮強見面,基本上就已經奠定了未來西北一體的格局和確認了嚴禮強西北王的地位,現在整個祁雲郡,整個西北的局面可謂是轟轟烈烈蒸蒸日上,一一幅平西王問鼎天下的宏圖霸業的宏偉畫卷已經在西北徐徐展開,但就是在這個時候,可怕的殺機卻已經悄然逼近,禍亂天下的白蓮教的那個聖主,不知不覺,已經把嚴禮強當成了他們最大的敵人,雙方的第一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劇烈碰撞,就這麼毫無徵兆的到來了。

    心情沉重肩負使命的方北斗和付常德很快就離開了平西王府,去做着接下來的準備。

    嚴禮強收拾了一下心情,在把一些事情吩咐下去之後,他正準備改頭換面動身前往營衛縣,胡海河又來報,他的師傅李鴻途來了。

    “真是氣死我了,禮強你那個弓道社就只教弓道,只訓練什麼弓騎兵,現在那個紀逍遙都成了弓道社的祖師爺了,一天到晚都被人圍着供着,看到他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我就來氣,那弓道社我呆不下去了,我不管,禮強你現在乾脆弄個槍道社,我給你調教出天下最厲害的槍騎兵,到時候看看誰更厲害”李鴻途怒氣衝衝,一見到嚴禮強就大聲的抱怨了起來。

    看到自己的師傅到來,嚴禮強也只能耐心招待,臉上堆笑說着好話,“師傅你息怒,師傅的槍術自然是天下第一,這個我最清楚了,只是你現在訓練槍騎兵,恐怕也不是那些弓騎兵的對手啊,師傅你想想看,那些槍騎兵騎在馬上,還沒有摸到弓騎兵的面就被射下來了,這怎麼打”

    “那怎麼可能,只要給槍騎兵批上重甲,讓那些弓箭射不穿,這弓騎兵又是好麼好怕的,只要雙方一照面我調教的槍騎兵一槍就能把那些弓騎兵刺下來”李鴻途不服氣的說道。

    嚴禮強知道,李鴻途的這個思路是重裝騎兵,只是歷史的經驗告訴嚴禮強,這些全身包在鐵甲裏的重裝騎兵,看似威風,但在面對真正的弓騎兵的時候,最後也被弓騎兵掃到了歷史的塵埃裏,重裝騎兵的衝擊力很強,對步兵有碾壓性的優勢,但在戰場上,和輕裝上陣有着超強機動性的弓騎兵比起來,效用比太低了,這些念頭在嚴禮強的腦袋裏轉動着,嚴禮強的嘴上卻說道,“師傅你不知道,我手下的弓騎兵在打仗的時候,有一條規矩,就是不會和對方打近身戰,所有的戰鬥都在五十米外解決,就算真按師傅你的想法弄出一堆穿着鐵甲的槍騎兵,這些槍騎兵在戰場上也摸不到那些弓騎兵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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