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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山下平日打水的那條小溪邊,因爲溪水流得比較緩,溪面山都結了冰,嚴禮強用石頭鑿開冰面,才能順利把水打上來。
三人打了水,然後再一起送上山,然後再下來打水……
三個人打水,自然比嚴禮強一個人打水快了很多,不用半個小時,三個人跑了幾趟,就把茅廁之中的水缸裝滿了,而那裝滿的水缸,只是半個小時,就在水面上結了一小層冰。
三個人打破冰,繼續幹。
顧澤軒和趙慧鵬雖然是第一次來打掃茅廁,但兩個人被嚴禮強的那個故事激勵,都熱情高漲的和嚴禮強一起幹,在嚴禮強的示範下,一起有說有笑的把整個茅廁打掃得光潔如新,哪怕三個人的雙手都被冰冷的水凍得通紅,也沒人在意。
“禮強,我發現我和趙慧鵬都上了你的當了,你讓我們兩個弄出來的那個祛除廁所異味的地醋,在泡製好之後,全部都是你在用,這些天我們兩個拿着地醋到坊市之中,一瓶都沒賣出去……”正在用地醋混着水擦着茅廁地面的顧澤軒突然醒悟了過來。
“哈哈哈……”嚴禮強大笑,“要賣地醋,還需要有人去給地醋打廣告纔行……”
“啊,什麼廣告!”
“就是廣而告之,再等等看,這個可急不來……”
在三個人徹底把茅廁清理乾淨,從茅廁之中走出來的時候,外面天色還有些暗,但是在三個人從茅廁之中走出來的時候,嚴禮強卻發現,茅廁外面,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着一個人。
那個人是一個光頭,滿臉鬍子,看樣子五十多歲,大冷天的,也不覺得冷,就隨意穿着一身敞胸露懷的短衫站在茅廁外面,目光灼灼的掃了從茅廁之中走出來的三個人一眼,最後目光炯炯的盯在了嚴禮強的臉上。
就在嚴禮強還在猜測着這個人是誰的時候,旁邊的顧澤軒已經臉色一變,連忙對着那個人施大禮,“外門弟子顧澤軒見過蘇堂主……”
聽到這個人在劍神宗居然是堂主的身份,嚴禮強和趙慧鵬也不敢怠慢,連忙施禮。
那個男人微微一笑,看着嚴禮強,“從你開始打掃天巧峯上的茅廁開始,整整一百天,沒有一日懈怠,你每日都把這裏的茅廁打掃得如此乾淨,就不嫌髒,不嫌累麼?”
“天巧峯上的諸位師兄在我眼中一點不髒,所以,爲天巧峯上的諸位師兄服務,我也不覺得髒累,只想把自己能做的事情做好!”嚴禮強平靜的說道。
“哈哈哈,說得好……”那個蘇堂主大笑起來,“從明天起,你就換個差事,我們天巧峯上還缺一個執役,我看就是你了,今天下午你就去灰衣堂辦手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