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把外衫落在山上了,他又匆忙趕回去。
到了幹活的山頭一看,外衫竟然沒在。
安陽有些納悶,他衣服確實放在這裏,難道被風吹走了?!
這樣想着,他便往四周走去,摸着腰尋找。
而在他後方,一個黑色人影漸漸顯露出來,他只顧着找尋衣服,沒有注意身後的動靜。
安全手裏拿着棍子,腳步輕輕挪動。
終於,在靠近安陽之時,安陽覺得身後有些不對勁,回頭正要查看,一棍子突然下倆,他驚慌之下趕忙閉上眼睛,用手擋住。
安全心裏唾罵一聲,早不回頭晚不回頭偏偏這時候回頭!
緊接着,不給安陽反應的機會,安民下手更狠,一棍子把人敲暈了。
安陽驟然倒地,雙眼緊閉,臉色煞白。
安全嘲笑一聲:“沒用的東西!”
把棍子往旁邊一扔,他小聲對着後面喊道:“爹,快出來。”
安民看到兒子成功了,身子從一旁的果樹後面出來。
最近安全愈發看安陽不順眼,每次都逮着他不放,這次給他個教訓,看他日後還敢不敢了。
安民也同意兒子的做法,安陽雖是他晚輩,不過不熟。
既然兒子看不順眼,打了便是。
今天安全是特意把安陽的外衫藏起來,等所有村人都下山後,他和他爹便悄悄等在果樹林裏。
果然,天際徹底暗下去之前,安陽這小子終於來了。
安民給兒子在一旁放風,安全實施作案。
安陽被打的措手不及,種了兩人的招數。
安民出來後,看了看地上的安陽,這孩子出生時就哭的厲害,如今果然是個攪事精。
安鐵柱的財產不久就是他們家的,別以爲你能阻擋的了。
沒錯,安民就是陰暗心理。
他以爲誰都和他一樣,惦記着安家的財產不放。
認爲安陽時刻盯着他兒子,就是想把他們父子倆趕出去。
“兒子,把人拖一邊兒去,這太顯眼了。”安民交代道。
安全立時執行。
安陽頭着地,腿被安全拽着,去了一旁果樹密切之地。
天色已徹底暗下來,安全看着一動不動的安陽,幸災樂禍的笑了。
他直接動手,拳腳相加:“讓你盯着老子,老子不打死你,看你以後還怎麼來上工,哼!”
安民雖然沒動手,可他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同樣讓人覺得心寒。
這可是一家人,竟如此無情,真不知還有沒有良心。
安蜜兒今晚特意過來調適靈泉水。
現在澆灌荒山的水源已從後山引過來,荒山也開了溝渠,平時灌溉天地很方便。
不過她就有些麻煩了。
每次都要趁人不注意,才能加入靈泉水。
此刻她已經在安家父子倆身後,看着安全的動作,地上隱約躺着一個人。
不瞭解事情狀況,地上的人她也不知是誰。
貿然出手只能處於被動狀態。
等了一會兒,也沒聽到什麼說話聲。
她沉思片刻,不能再等下去了,說不定那人會沒命。
“我說二位,打夠了嗎?”
幽深靜謐的果林裏,一道突兀的清冷女聲突然出現,嚇得安民安全兩父子頓時打了個哆嗦。
這麼晚了,還有誰會過來。
安全停下手中動作,身體有些顫抖,身子慢慢迴轉。
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安全被嚇得大喊一聲,“鬼啊!”
安民也有些害怕,不過他還算知道事實,“鬼什麼鬼,來者究竟是誰,給老子我出來。”
前面一句是對着安全訓斥,後面兩句是對着身前一片果林大聲喊道。
安蜜兒一身白色衣服,慢慢從果樹後面走出,長髮披在身後,均勻輕巧的步伐,猛一看確實有些白衣女鬼的打扮。
等她走近後,安民安全才看清來人是誰。
兩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之後,安全頓時大罵出口:“大晚上的你什麼鬼,想嚇唬誰啊。”
安民也是黑着臉,他首先想到的便是身後的安陽。
決不能讓安家丫頭看到,不然他和兒子鐵定喫虧。
想罷,他暗暗瞪了兒子一眼,轉而對着安蜜兒溫和道:“蜜兒丫頭,這麼晚了怎麼還過來,你一個人不安全,伯父送你下山吧。”
安蜜兒瞥了他一眼,犀利冰冷的光芒讓他頓時顫慄,這丫頭不簡單,想騙過她不容易!
安民頓時做了個決定,悄悄在兒子耳邊說道:“一會兒把這丫頭弄倒,咱們給她擡下山。”
安全很聽他爹的話,沒有絲毫異議的點頭。
安蜜兒嘴角在黑暗中掛起嘲諷的弧度,這兩人是不是覺得她聽不到?!
安全見她還在不斷前進,趕緊上前迎去,同時安民快速擋在安陽的身前。
“蜜兒妹妹,走吧,堂哥送你下山。”安全裝作和善的樣子,而雙手不斷握緊。
這丫頭如果識相的話,他便不出手。
可她如果非要上前一看,那就別怪他了。
“全堂哥,我眼睛看得清清楚楚,地上的是何人。”
安蜜兒直接問道,口吻犀利,身上散發着銳利逼人的氣勢。
安全心裏一跳,沒想到這丫頭還真敢問。
哼!
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他剛要動手的時候,又聽到一句熟悉且淡漠的聲音:“你是不是還有把我打暈?!”
安全臉色一僵,擡起的手臂立馬轉移方向,改爲整理身上的衣服。
“蜜兒妹妹,你這說的什麼話?!”他僵硬的笑道,嘴裏說着言不由衷的話。
安蜜兒冷冷瞥了他一眼,直接跨過他的身子,往安民的位置直逼而去。
安民趕緊不動聲色的給兒子使眼色,安全用力點頭。
他跟在安蜜兒的身後,腳步加快,高高舉起一隻手,朝着安蜜兒脖頸處砍去。
安蜜兒對着安民的臉帶上不屑的笑,安民頓覺不好。
果然,安蜜兒像是身後有眼睛似得,她手往後一拽,將安全的手臂抓的老老實實。
還沒等安全再次反應,只聽“嘎吱”一聲,安全頓時發出一聲狼嚎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