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給買下來了?”梁緋震驚無比。
徐孤勇口氣不像是買下了一家超高檔的商務會所,而是早上時候買了袋小籠包,無所謂的晃着腿說道:“反正業務招待有需要,還能賺點油錢,那就買唄,又花不了幾個錢。”
梁緋清楚,徐孤勇所謂的花不了幾個錢,跟自己理解的絕對不一樣。
哪怕小梁已經是個互聯網新銳,直播行業的大佬,但面對徐孤勇這種現金超人,依然得仰望之,甚至還想喊一句,大哥求包養。
“那個場子啥都好,就是裝潢老氣,已經過時了,我準備裝修一下再重新開業。”
徐孤勇衝梁緋豎起大拇指:“到時候來捧場啊,給你打折。”
梁緋笑了:“哥哥,咱倆這關係還打什麼折,我最近手頭緊,要不直接免費吧。”
感覺晦氣的梁緋走出大廈,金嘉兒已經把車開到大門口了。
見梁總臉色不太好看,金嘉兒有些緊張:“老闆,沒要到錢嗎?”
“什麼叫要錢,感覺跟要飯似的,那叫拉投資。”梁緋拍了下大腿,“咱們互聯網人要有格調,必須站着把飯給要了。”
撒完脾氣,梁緋問道:“怎麼樣,那個何東同意了嗎?”
金嘉兒登時橫眉豎眼,語氣尖銳起來:“那條老狗,特麼的剛升高級合夥人就飄了,我剛進他辦公室說明來意,就想動手動腳,我一個沒忍住..”
梁緋:“....”
和老闆對視了眼,金嘉兒心虛道:“給了他一個大筆兜。”
見梁緋不說話低頭掏手機,金嘉兒愧疚的問:“老闆,我是不是耽誤你的大事了?”
梁緋掏出手機:“喂,110嗎,我叫梁緋,光年科技董事長,全國優秀大學生,明海市府頒發榮譽證書的青年才俊,省工信廳通報表揚的優秀企業家,我要報警,你們一定要重視起來,我的員工被狗男人騷擾了!”
“馬上派人去把他抓進去,對,把特警大隊拉過來,把大廈給老子圍了,他一定會畏罪潛逃的。”
金嘉兒聽得發慌,趕忙奪下樑緋的手機:“老闆,不至於不至於,他連我頭髮絲都沒碰到。”
“怎麼可能!”
梁緋氣壞了:“你不是給了他一巴掌嗎,他的臉碰到你的手了,媽賣批,老子的員工也敢碰,我特麼的要通緝這條老狗!”
罵不解氣,梁緋氣呼呼下了車,又給徐孤勇打電話:“老哥,你的那幫小老弟還在嗎,集合,全部集合,這不是演習!”
徐孤勇不明所以:“什麼小老弟,我一個投資界的精英,社會名流,怎麼會養小老弟,小梁,咱倆也不熟,你可不要污衊我啊。”
媽的,你可真是小母牛爬電線,一路牛逼帶閃電,這就洗白了?
金嘉兒拖着梁緋,好說歹說才把他勸回車裏,無比感動:“老闆,啥也別說了,你的祕書,我當定了,誰來都不換。”
“這很好。”
梁緋扯了扯領帶:“不過還是要讓那條老狗受到制裁。”
老子要網曝他,誰讓老子手握流量啊!
回公司路上,梁緋又打電話把推薦何東的獵頭給臭罵了痛,把開車的金嘉兒給感動得稀里嘩啦的。
回到辦公室,汪瀟瀟翩翩而來,她最近又癡迷上了一個很刺激的玩法,那就是不斷挑逗梁緋,直到願意滿足她的小愛好。
“梁總~~”汪瀟瀟的夾子音攻擊性極強,軟綿綿倒在梁緋懷裏,媚眼如絲的看着梁緋。
梁緋臉色不太好:“我現在火氣很大。”
汪瀟瀟聞言大喜:“那我幫你泄泄火,巧了,我現在的火氣也很大,嗨呀,哪個開了眼的小王八蛋把咱們梁總弄得這麼火大呀?”
巧了,敲門聲響起。
汪瀟瀟趕忙從梁緋懷裏爬起來,可惜駕馭高跟鞋的功力不到位,直接栽倒在地上,雙臂撐着身子,錯愕的看着走進來的金嘉兒。
金嘉兒當時的表情是:“Σ(⊙▽⊙“a”
夭壽啊,梁總打人?
不會是因爲我吧?
汪瀟瀟緩緩爬起來,微笑看着金嘉兒:“金祕書,別誤會,我摔跤了,就這麼簡單。”
金嘉兒看了看穩坐釣魚臺的梁緋,再看看汪瀟瀟,難過的說:“對不起瀟瀟,都怪我。”
“啊不怪你不怪你,下回進來的時候慢點兒。”
“嗯,呃?”
總之汪瀟瀟狼狽的跑了,梁緋拿起筆記本,起身帶着金嘉兒進了會議室。
香蕉直播的頭頭腦腦們都在,主要是討論最近網上層出不窮的直播平臺,甚至有些已經成氣候了,培養出不少能和香蕉直播的人氣主播相抗衡的主播。
並且這些平臺還十分熱衷於跟風,也開始搞遊戲頻道了。
所謂溫水煮青蛙,即便香蕉直播的王者地位暫時不會被冒犯,但長久以往下去,肯定會失去很大一部分的市場。
梁緋轉着筆,淡淡說道:“想一家獨大是不可能的,喫掉整個市場更不可能,我們要做的,是保持絕對的行業第一。”
“什麼都是虛的,培養和挖掘更多的優秀主播,就是眼下的當務之急。”
第一個喫螃蟹的人要麼死了,要麼發現螃蟹真好喫。
梁緋帶着團隊嚐到了直播行業的第一杯羹,但無法阻止嗅着香味撲進這個市場的競爭對手們來搶地盤。
那就打。
直播行業開始暗流洶涌,互挖大咖主播,香蕉直播已經出現了人氣主播流失的現象,沒辦法,那些拿着鉅額投資的玩家們,開出來的價格實在令人無法拒絕。
講義氣的王藝等人,是目前平臺當之無愧的佼佼者,一些像她這般的頭部主播們,開始了每天長達十餘個小時的直播,喫飯都在電腦前解決。
王藝的腰扭得都快勞損了。
“不能再讓她扭下去了,非得出人命不可。”
當得知這件事後,梁緋親自去了趟王藝的家,強行勒令她下直播,金嘉兒提着買來的雞湯,一口一口強行往她嘴裏灌。
躺在牀上的王藝反手撕掉貼在腰際的膏藥,氣得拍牀鋪:“我就是不爽,老闆,別人可以走,楚楚,張雅琴她們怎麼能走,就因爲別人開的價格高嗎!”
梁緋坐在牀邊,點頭道:“對,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