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芙含笑瞟她一眼,自有風情,令平日裏極爲好色的小甲心神一滯,楚大人怎會長得如此好看
再一回神,楚芙已經走遠了:“多謝相告。”
小甲撓撓頭,暗想,眼花了,楚大人不止和女王大人像,還和國師有幾分神似,所以纔會看出幾分好看來。
楚芙當然不知小甲竟然認爲她和國師長得像,要不指定吐血三升。
進了女王帳裏,果然見端善殿下和國師在一旁虎視眈眈。
她目不斜視,行了禮,低着頭不做聲。
“你可知,本殿下找你何事”
她微擡頭,看到端善殿下又露出他那自以爲親和力十足的笑容。
“奴婢不知。”反正準沒好事。
“昨日我聽國師提起,你有意代替皇姐出嫁,可有此事”
人啊,何以無恥至此,先斬後奏嗎她翻個白眼給楚賜,楚賜卻正對着几案上的白瓷瓶情深意切,目不轉睛。
“沒有此事。殿下肯定聽岔了。奴婢容貌醜陋,怎能與女王陛下相比。奴婢倒覺得,國師天生麗質,如若裝扮一番,亦能瞞天過海。”
“你醜陋那天下女子都成了醜八怪了。”國師神色古怪,不服地爭辯。
“縱然楚芙有點容貌,也不及國師之萬一,國師既有此計,不如親自出馬,方可包此計策馬到成功。”
“哎,我看來,還是阿芙來最合適了,你說呢,皇姐”端善殿下看向女王陛下,似有意讓她決斷。
女王陛下搖頭:“這計策太過兇險,無論誰去,成敗與否,都將必死無疑。”
“陛下是一國之君,不可心慈手軟,無論如何,今日不可起行,越過國界,我祝離國無君了啊”國師起身拜倒在地。
這廝越看越礙眼,推她入火坑從來不餘遺力。
然後,楚芙做了一件震驚了全部人的事情,她飛起一腳,把國師踹到了一旁,飛起足有半人高,噗通落地。
端善殿下的笑容凝固了,女王陛下傻眼了,貼身侍衛們個個嘴巴驚訝的張開,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是侍衛們失職,而是事發突然,楚芙的身手又利落。
反應最快的竟然是楚賜,他劇痛之下,以爲是有刺客,爬起來無暇他顧,第一時間飛撲到女王陛下身邊。
國師此時已經回過頭,定睛一看,原來是她,頓時惱怒至極,隨手抓起離他最近的貌似最重的東西就朝楚芙砸去。
其實他知道這是無用功,憑楚芙身手,閃過去輕而易舉,所以,他未掂量掂量他拿的到底是啥。
楚芙反應極快,剛準備躲閃,但看到隨之而來的物事,突然又站住不動,並試圖用手去接。
瞬息之事,她已然是最快反應,還是被直飛而來的物事砸個正着,手腕急轉接住即將落地的兇器,頹然倒地,並不小心嘔出一口老血。
那赫然是包着黃布的玉璽。
這下,楚賜是徹底愣住了。
“報急報”帳外有人扯着嗓子喊。
來者是祝離國的密探,可見真的很急,竟然徑直闖入女王大帳,來者風塵僕僕,臉上卻滿是心喜激動之色,跪倒在地:“急報,昨夜桂姜國君突發急症,不治身亡。新君即將登基,婚約之事作廢。其它事宜,新君理政之後再做決斷。這是桂姜國皇后,現在的皇太后原話。”
聞聽此言,衆人更是懵住。
“什麼意思”端善殿下神情複雜。
“就是說,女王大人不用嫁給那個老色鬼了。”哪怕是吐了口血,楚芙依然是最快反應過來的。
女王大人雖然神色未動,眼底依舊是透出歡喜。
國師卻半跪半爬地朝楚芙挪動過去。
“你,你如何了”他遲疑。
楚芙知道他的惶恐不安來自何處,他的母親,就是這樣,在他面前,吐血而亡。
“我快死了,你看不到嗎”楚芙沒好氣的迴應,把玉璽大力塞他懷裏。瞧他急慌慌的樣子,可是一點也不像昨夜那個說她是棄子的無恥至極之人。
誰知,這廝緊摟玉璽,左看右看:“沒事就好。還好她有點良心,知道接住你。”
楚芙一口血差點又噴出來。
她抹了抹脣邊的血跡,極不客氣地往他肩膀處一擦。楚賜眉頭一皺,嫌惡不言而喻。
“看什麼看,反正你都要扔,都趴在我吐的血裏了。”她理直氣壯。
楚賜一看,果然,經過剛纔的各種翻滾騰挪,他的衣袍早就髒污狼藉了。真是,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