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田課長,現在已經確定,在上海潛伏這重慶方面一個高級間諜小組,代號:釘子,我們只知道其領導者是一個叫八面佛的人,其他的現在還一無所知。”竹內雲子報告道。
“八面佛,有意思,雲子少佐,你覺得這個八面佛是個什麼樣的人”南田洋佑站起來問道。
“此人必定極爲擅長隱藏,並且是個八面玲瓏的人,而且必須是深的重慶方面信任,並且能夠接觸到機密情報的人。”竹內雲子分析了一下道。
“什麼樣的人才能做到你說的這些呢”
“從我們目前瞭解的情況看,此人給重慶方面提供過很作重要情報,而且還有不少是戰略級別的,所以,雲子覺得此人的掩護身份肯定非同一般,絕非普通人。”
“能從我們泄密的情報進行逆向調查嗎”
“不能,過去泄密的情報,只怕能查出泄密的人,但也很難鎖定我們需要的嫌疑人。”
“那我們可以試一下”
“課長的意思是,我們可以製造一條情報,引對方上鉤,然後順藤摸瓜抓到這個八面佛”竹內雲子道。
“聰明,雲子少佐,你不愧爲土肥原將軍的高足,帝國陸軍之花。”南田洋佑非常滿意的一笑。
“可是,什麼情報纔是他們想要的,還有一旦消息散出去,就很難受我們的控制了。”竹內雲子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的,現在都不能確定過去的情報泄密的來源,想要釣魚。
這就等於說撒了一把魚餌下去,被引誘來的可能是一羣魚,其中還未必是她想要找的那一條。
“不管是誰,凡是對大日本帝國不利的人都要剷除,雲子少佐,你明白嗎”南田洋佑道。
“哈伊,不過,上海並非在我們的完全掌控之中,雲子覺得,就算我們知道是誰,都未必能動手抓人。”
“不能明着抓人,難道我們不會有其他的辦法嗎”
“您的意思是,祕密抓捕”
“當然,一切以大日本帝國利益爲重,那些西洋人,不過是下精緻的利己主義者,喊兩句抗議也就結束了。”南田洋佑一揮手道。
“報告”
“進來”
“鎌倉君,何事”竹內雲子一看進來的是鎌倉少尉,微微一皺眉問道,鎌倉一直負責跟淺野一郎的祕密聯絡,他的出現,顯然是淺野一郎方面有消息了。
“淺野組長有消息了,他們在重慶遇到一點兒麻煩,這是剛剛發來的電文。”鎌倉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電報紙遞了上去。
竹內雲子伸手接過來,飛快的掃了一下,臉上不禁露出一抹驚訝之色。
“鎌倉君,你馬上去井上公館,就說我需要向他借調一支精幹的人馬,一定要會說中國話,並且熟悉風俗習慣的,要快”竹內雲子吩咐道。
“哈伊。”
“這藥每天的用量先這樣,三天後複查一下肝功能,如果沒有問題,那就藥量減半,明白了”
“明白了,陸大夫。”
“好,我們去下一位。”盛熙元出去開什麼醫學交流會了,陸希言暫代他的工作兩天,一個上午,盡在病房區查房了。
下午還有兩臺手術,陸希言真希望有人能分擔一下他的工作。
“我來聽一聽,肺部還有雜音,應該是炎症還沒有消除,但是比前兩天好多了,刀口也恢復的不錯,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有人敲門,陸希言扭頭一看,是閆磊,他不是在公司嗎,怎麼跑到醫院來了
“稍等一下,我把這個病人看完。”陸希言衝他揮了揮手。
“陸大夫,我感覺刀口癢癢的,總想撓它”
“前往不能撓,你要是實在癢的難受,可以讓人跟你說話分散一下注意力,或者,用酒精棉球擦拭一下,明白嗎”陸希言告誡道。
“好的,謝謝你,陸大夫,您真是好人”
“說吧,什麼事兒”
“剛剛得到的消息,四哥他們晚了一步,被淺野一郎搶了先,聶小姐和小公子,被日本人抓去了。”閆磊急切的道。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情”陸希言聞言,頓時一驚。
“三天前。”
“該死,日本人怎麼會知道軍師還有後人的”陸希言驚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據四哥他們瞭解,日本人應該是比我們提前知道這個消息的,而且在這之前,淺野一郎早已失蹤半個月之久,所以,四哥懷疑我們內部有奸細”閆磊道。
“內奸,他是說楚澤嗎”陸希言腦子裏一下子就閃現出一個人來,“這不可能,楚澤如果是內奸,他何必告訴我們這些,他對我們隱瞞的話,不是更好,我們內部還有人知道這個祕密”
“有一個人。”閆磊忽然一擡頭,咬牙道。
“別胡來,楚澤不可能,他就更不可能,楚澤都不知道聶小姐和小公子的下落,而他卻知道,還告訴了我們,同樣的道理,
他也可以不告訴我們的。”陸希言也猜到了閆磊說的是誰了。
“也許他根本就是故意的說出來取得我們的信任呢”
閆磊這麼一手,陸希言也有些懷疑了,不過,他又馬上給否了,如果胡蘊之泄密給日本人,那他和鐵血鋤奸團關係的祕密日本人也知道了。
可是現在他還平安無事,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何況胡蘊之的身份,雖然未曾證實,但應該不會是他。
問題是,日本人怎麼知道聶小姐跟小公子的祕密呢
“晚上,把人約到凱旋歌舞廳,我親自跟他談。”陸希言命令道,“再沒有查清楚真相之前,不要對胡先生動粗。”
“是,我會通知五哥的。”閆磊點了點頭。
這事兒鬧的,有些複雜了。
楚澤呀,楚澤,你要是早點說的話,也許就沒有這麼多事情了,想起這個,陸希言內心對楚澤還是有些不滿的。
不過楚澤也確實不知道聶小姐和小公子的具體身在何處,他怎麼說,也許只有胡蘊之才知道一些內情。
下班,找了個藉口把麻小五支開,陸希言在“成”記裁縫鋪僞裝後,前往凱旋歌舞廳。
因爲下午兩臺手術,等到陸希言踏入凱旋歌舞廳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了。
“先生來了。”
“嗯,你們都下去吧。”陸希言一揮手,示意守在經理室門口的兩個人都下去了。
胡蘊之是被綁來的,而且被捆成了一個糉子,嘴巴也給賭上了,很明顯,郭漢傑是沒有動粗,只是請人的方式稍微不禮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