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第二天,他還是在第一時間與胡蘊之見面,並且就這件事做了溝通以及向南方局和中央的彙報。
“老陸,你這是先斬後奏,雖然你是組長,中央賦予你在第一時間無法請示上級的情況下的臨機專斷的這個權力,可你這事兒是不是有點兒大了,剷除叛徒的事情,我不反對,畢竟叛徒活着,對我們黨的事業傷害非常大。”胡蘊之驚得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決定是我做的,處分也由我一力承擔,老胡,你實事求是的上報就是了。”陸希言道。
“你忘了,我們倆是一體的,你出事兒了,我能有好嗎?”胡蘊之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咱們一起扛就是了,直覺告訴你,你可能是對的。”
“這可是冒險,即便是中央認可我們,那也要好幾年之後才能看出效果來,甚至可能什麼收穫都沒有。”陸希言鄭重的道。
“怎麼,你就不給我一個可以跟你青史留名的機會?”胡蘊之開玩笑的道。
“也可能是遺臭萬年。”
“哈哈哈……”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忽然都笑了起來。
“我會寫一個詳細的報告層送上級,希望首長們能明白,這對我們來說,是一次難得的機會。”陸希言道。
“嗯,你來寫,我來發,上一次你說的那個見一箇中繼臺的設想,老貓來電了,說組織專家進行了技術論證,是可行的,但是上海的無線電臺衆多,信號密集,所以,考慮這個中繼臺的距離不要超過五十公里,否則,就難接收到咱們手裏的小功率電臺的信號。”胡蘊之道。
“這個只怕很難,這些人可都是咱們的寶貝疙瘩,萬一出了問題,誰都承擔不起這個責任。”胡蘊之想了一下,搖了搖頭。
“那總的給我派一個技術指導過來吧?”陸希言道。
“我試試跟上級提一下,能不能派人下來,就看上級首長的意思了。”胡蘊之道。
“好。”
……
百腦匯大廈三樓,憲兵特高課。
“課長,蟾蜍失蹤了!”酒井現在是服部千代子的副官。
“失蹤了,怎麼失蹤的?”服部千代子橫眉冷對酒井質問一聲道。
“昨天接了個電話,今天一早就出了東亞同文書院,也沒跟人說去哪兒,昨天徹夜未歸,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他的消息,坂本覺得可能出事兒了,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報了上來。”酒井回答道。
“還沒超過四十八小時吧?”
“還沒有。”
“去查一下,那個打給蟾蜍電話號碼。”服部千代子命令道。
“哈伊!”
……
“有人在查先生的信件,這還得了,先生,你放心,我一定將這個傢伙挖出來。”郭漢傑聽了,憤怒不已。
也是他忽略了,居然有人暗中動了陸希言信件的心思。
“查到是什麼人乾的,不要驚動對方,等我來處置。”陸希言道,郵電檢查一直都是情報機關收集情報的來源,過去丁默村領導的第三處,就是乾的這個活兒。
“明白,給我三天時間,保證給您確切消息。”郭漢傑立下軍令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