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幕後 >第912章:都在找田中
    老宋得了陸希言的吩咐,在研究所內,裝作並不認識孟繁星,何況一去大半年,宋鑫外觀和氣質上都有些許的改變。

    就算過去熟悉他的人,乍一看,也未必能認出他來,何況他在上海本來熟人就不多,碰到的機率就更少了。

    現在一口的英語,就算被人認出來,誰會相信他就是過去的那個老宋呢?

    老宋是不會講英語的。

    僅僅半年時間,就讓一個人能說一口地道的美式的英語,可見老宋在美國吃了多少苦,用了多少功。

    這大半年,老宋原來是個一百四十多斤重的胖子,一下子瘦掉了四十斤,現在看上去也就一百斤出頭的樣子。

    別說不認識他的人,就算是過去熟悉他的人也未必能將他認出來。

    第二天,閆磊也帶回了消息,這個盜走“御前會議紀要”的田中很有可能已經返回上海。

    但是,上海這麼大,誰也不知道他在哪兒,會跟誰見面。

    所有人都在找田中,軍統,中統,還有76號和特高課,甚至工部局警務處和法捕房政治處,都在找。

    田中的照片和履歷似乎也被廣而告之了,當然,這不是說普通老百姓也知道這個人,而是上海的情報界,這個地下的情報圈子。

    找的最兇的是日本人和76號,他們是最想第一個找到“田中”的人,因爲他偷走的是要命的“御前會議紀要”,這是一份非常機密的文件,是有關日本下一步對內和對外的策略。

    誰先找到“田中”,誰就能搶先知道日本下一步的戰略,就能提前做好應對,這是很關鍵的。

    因爲從國家層面上做出的決策,那是不可能朝令夕改的,所以,田中和他盜出的“御前會議紀要”現在成了香餑餑。

    田中在哪兒,他爲什麼要從南京返回上海,他坐的是什麼交通工具?

    上海的地下情報界爲了一個人動了起來,各種消息傳來,有人說田中上了當晚開往上海的火車,並沒有在上海站下,而是在南翔下了車,還有人在南翔見到過疑似“田中”的人,但消息並沒有得到證實。

    還有消息說,田中在南京下關上了一條輪船,沿着長江南岸向東,然後在黃浦江東岸的某個碼頭上岸了,人就藏在了浦東。

    浦東地方那麼大,想要藏一個人,還真不好找,如果“田中”是早有預謀的話,上岸後一定會有人接應,藏起來的話,怎麼找?

    一晃三天過去了,關於“田中”這個人,一點兒消息都沒有,但是日本方面卻竭力掩飾和否認寺內正一隨身攜帶的這份機密文件就是日前天皇召集內閣五相開的“御前會議紀要”。

    裏面有天皇對日本當下內政軍事和外交方面的指導意見,天皇的意志在日本是神聖不可違背的。

    所以,這份文件至少可以能決定未來一兩年日本軍政和對外的政策方向。

    就在大家都以爲德國人不會入侵蘇聯的時候,當然蘇聯人自己也是感覺很良好,判斷出德國並沒有做好戰爭準備,可是,小鬍子元首就是悍然發動了入侵蘇聯的“巴巴羅薩”計劃。

    這可是一舉震驚了世界,要知道,當時這個消息傳出來的時候,世界各國的首腦都被小鬍子這一波操作驚的集體失聲。

    不按常理出牌,就是這麼出人意料。

    小鬍子給全世界的大國首腦上了一堂生動的課,你永遠都猜不透我下一步想要幹什麼,那你們還怎麼跟我打?

    蘇聯猝不及防之下,西線全線崩潰,德軍一下子打到了莫斯科的城下。

    在很多人看來,首都要是被敵軍佔領,這個國家就等於是亡國了,蘇聯已經到了一個相當危險的地步了。

    蘇聯危險了,美英就有好日子嗎?

    顯然不可能。

    德國跟日本是盟友,如果日本這個時候從東北和半島出兵,東西夾擊蘇聯的話,那麼蘇聯很有可能岌岌可危了。

    而這也是蘇聯最擔心的一點,所以,在遠東地區部署的近八十萬軍隊絲毫不敢調往西線,以免東線被日軍突破,到時候,局面變得無法收拾。

    蘇聯最迫切的得到日本下一步在軍事上的策略和目標,當然,他們希望日軍南下,因爲,目前日本最需要的石油和鋼鐵、橡膠等物資都是來源於美國和南亞,就算遠東地區資源豐富,但想要開採出來,那是需要時間的,日本還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真說不準。

    所以,日本需要搶物資的同時還需要爭取時間。

    “南方局和中央都指示我們,找到田中這個人,最好能弄清楚他手中的‘御前會議紀要’的內容,這一點非常重要。”胡蘊之祕密約見陸希言,向他傳達了上級的指示。

    “老胡,這個田中現在是什麼來頭,我們都沒搞清

    楚,想要找到他,談何容易。”陸希言沉思道。

    “容易的話,就不找你了,現在在上海,還有誰比你找人更容易?”胡蘊之知道陸希言的能量,明裏的能量就不說了,日本人都忌憚,暗地裏就更不用說了,除了自己掌握的“死神”小組之外,還通着軍統和中統,消息比任何人都靈通。

    “有難度?”

    “你說呢!”陸希言狠狠的白了胡蘊之一眼。

    “我現在手頭上有關‘田中’的信息很少,尤其是他的社會關係方面,如果能知道他在上海有熟人或者朋友的話,或許還可以打開缺口。”陸希言道。

    胡蘊之問道:“農夫那邊就沒有提供有關他的詳細消息?”

    “目前還沒有。”

    “這就難辦了,就憑一張照片,找一個人太難了,完全是大海撈針呀,就算我們知道他在上海,也找不到呀,他要是換個身份,真難找。”胡蘊之也感覺這事兒懸了。

    “要不然,我去找一下刺魚,看他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

    “這個關頭,還是不要去找他,他如果有什麼消息,會通知我們的。”陸希言想了想,還是衝胡蘊之搖了搖頭。

    “好。”胡蘊之知道,這個小組,他是總交通,他有建議和監督權,但決策權在陸希言手中。

    他不讓做,就一定有他的理由。

    ……

    “查到了,先生,這個田中十年前從東亞同文書院畢業,之後回到日本,先在大藏省工作,然後去了內務省工作一段時間,被寺內正一看中,調到身邊擔任祕書,這一次來華,就是看中他曾經在中國待過,兼任翻譯,基本上翻譯都是他。”閆磊給陸希言帶回來一個驚喜的消息。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