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過一些，沒太在意。”
“哎？”
面對方正的答案，御坂美琴和白井黑子都有些詫異。
“你對此不感興趣嗎？”
“沒興趣，什麼幻想御手什麼提升能力的工具，按照我的理論來看都是扯淡，無非又是根據這個學園都市裏那套不靠譜的超能力理論折騰出來的玩意兒。要是我說的話，這種非官方的玩意兒還是別太上心，一般來說，未經正規渠道流通的玩意兒，要麼是騙錢的，要麼是有害的，要麼兩者皆有。”
說道這裏，方正打了個哈欠。
“畢竟學園都市裏最多的不就是那些無能力者嗎？到時候來個謠言，給你一段音樂，聽完就能提升能力，目前打折只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這種玩意兒，只要一百個人裏有一個上當，那不就賺翻了？”
“但是萬一有用呢？”
面對白井黑子的詢問，方正翻了個白眼。
“興奮劑對運動員也挺有用的，你看奧運會讓用不？”
“嗯……………”
聽到這裏，白井黑子陷入了思考之中，方正給了她兩種思路，但是無論是哪一種，顯然如果幻想御手不僅僅是謠言的話，那麼情況都很麻煩。
而御坂美琴則更關注方正之前的說話。
“你說學園都市的超能力開發理論不靠譜？”
“沒錯，在我看來那就是騙小孩子和文盲的。”
方正對此嗤之以鼻，而聽到這裏，御坂美琴頓時不爽了。
“怎麼能叫騙人的？明明這可是超能力開發的基礎啊，根據薛定諤的理論………”
“別提薛定諤的那隻貓，一提我就頭疼。”
方正擺了擺手，打斷了美琴的辯解。
“薛定諤的理論是量子力學方面的，這和超能力有個屁關係？”
“……………哎？”
面對方正的反問，御坂美琴目瞪口呆，說不上話來。
“我最煩的就是啥事都整個薛定諤的貓往裏面套，好像全世界都能往裏面套進去似的。薛定諤的貓描述的是量子疊加原理，不確定是量子的特徵。但是這和超能力有什麼關係？不說超能力呢，我造個車，設計個飛機，製造一種藥物，我還要學量子力學？哦？怎麼的？我製造了一輛車，我不觀測它它就不存在了？還是說我不吃藥，只要我覺得自己沒病就萌萌噠了？”
“這……………”
“世界是統一於物質性，世界上千差萬別的具體事務都是物質運動的不同表示形式。物質對精神起着決定作用，精神則是客觀物質世界在人們大腦中的反映，反過來又對物質發生反作用。”
一面說着，方正一面拿起了一個蘋果。
“你看，這就是一個蘋果，用來喫的蘋果，對人們來說，這就是一個單純的食物。但是在什麼狀態下，這個蘋果對人們的意義非比尋常呢？那就是除非它是掉下來砸到牛頓的那個蘋果，你看，這一下子就光環加身了對吧。”
“……………”
御坂美琴和白井黑子都盯視着方正手中的蘋果，一言不發的思考起來。然而很快，白井黑子就舉手提問起來。
“可是根據超能力開發理論，大腦開發纔是提升超能力等級的關鍵，難道不是因爲量子論嗎？”
“廢話，左手………不對，大腦只是輔助。的確，提升你的大腦運算處理能力，是可以提升超能力的強度。但是其他事情不也一樣？如果你足夠聰明，反應足夠快，那麼就能夠做到很多類似超能力的事情。看過電影《雨人》嗎？裏面的主角是不是給人感覺就很超能力？那其實就是大腦的一種計算力表現形式，還有心算也是如此，很多時候，許多東西我們需要拿電腦或者計算器算上半天，但是有些人只要腦子一轉立刻就能夠得到答案，這是不是也很超能力？”
說道這裏，方正呵呵一笑，接着拿起了一張紙在上面寫寫畫畫起來。
“在我看來，學園都市的超能力理論基礎是扯淡的，但是實用層面的確是有一定積累，正如白井你所說的，大腦開發是可以提升超能力的強度，可是大腦開發並不是基礎。我們把大腦比作cpu，那麼一個cpu在什麼情況下才會產生作用呢？只有在具備合適的硬件和外部設備的作用下，cpu才能夠發揮它作爲cpu應該有
聽到這裏，御坂美琴和白井黑子的表情反而越發嚴肅起來。這時御坂美琴也顧不上什麼，直接瞪大眼睛望向方正。
“可是方正先生，按照你的理論的話，那麼超能力………”
“沒錯，按照我的理論，超能力其實就是一種特殊的天賦，你們這些能力者之所以擁有能力，是因爲你們的身體本身的基因架構適合施展出超能力，但是有些人是不適合的。就好像血型一樣，有些人是a型血，有些人是b型血，那麼a型血的人和b型血的人就不能相互輸血是一個道理。這是物質現實，不是你意志堅毅努力拼命就能夠改變的。”
方正攤開雙手。
“這也是爲什麼這個學園都市裏有這麼多無能力者的原因，你們該不會認爲這裏這麼多無能力者都是又蠢又笨又傻又懶的白癡吧。”
“怎麼會………”
聽到這裏，御坂美琴無力的低下頭去。
“難道說………我成爲lv5也是因爲這個？就是因爲這樣？僅僅只是我可以，而其他人不行嗎………？”
“姐姐大人………”
聽到御坂美琴的說話，白井黑子也是有些心疼的望着身邊的少女，然而方正則是伸出手去，對着御坂美琴的腦門就是一個響指。
“呀，你幹嘛？！”
“少在那裏多愁善感了，你當自己是林黛玉呢。天賦是天賦，努力是努力，龜兔賽跑的故事你不會真沒聽過吧。這就和運動員一樣，你看，全世界數百萬短跑運動員，但是最後能夠站在奧運會領獎臺上拿金牌的只有一個人，他是怎麼做的？哦，難道只是喝喝酒，唱唱歌，天天出去跳個舞就拿金牌了？你不也一樣？你成爲lv5難道是躺着升級的不成？”
“但，但是我總覺得………”
“你這就叫玻璃心，非洲人民還在喫草呢，你乾脆也就不要喫飯算了。少來那些沒用的，作爲學園都市僅有的幾個lv5能力者，你只要表現出lv5應該有的樣子就可以了。你不是神明，其他人能不能使用超能力也不是你說了算，你也做不了這個決定。這是我們這些研究人員的職責，你只要當好榜樣就行了，去想那些有的沒的簡直是浪費時間。”
“說的沒錯，姐姐大人。”
聽到這裏，黑子頓時也跳了起來。
“姐姐大人只要依舊是姐姐大人就行了，無論是不是lv5，黑子都會一直追隨姐姐大人的。但是作爲能力者榜樣，姐姐大人以後還是不要穿那種小孩子氣的內衣……………”
“黑子————！！”
嗶哩嗶哩………！
看着被電到抽搐的黑子，方正聳聳肩膀。
自作孽，不可活啊。
“今天多謝您的指教了。”
站在大門口，御坂美琴和白井黑子對着方正恭敬的行了一禮，不得不說，每次和方正見面交談都會讓她們感覺受益匪淺———嗯，其實方正覺得她們應該去學一下什麼叫馬克思主義世界觀和唯物辯證法………
“不用客氣，我也只是隨口說說，以後也隨時歡迎你們來玩。”
在短暫的告別之後，御坂美琴和白井黑子便轉身離開了研究所。走在路上，御坂美琴依舊是眉頭緊鎖。
“黑子，你覺得………方正先生所說的是真的嗎？”
對於御坂美琴來說，今天聽到的一切幾乎顛覆了她的常識，一直以來，御坂美琴都只是以爲自己能夠升到lv5，完全是依靠自己的努力。但是今天………雖然方正說不要她往心裏去，可是御坂美琴當然不可能就真的就這麼直接扔在腦後。
“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是不得不承認，那位先生說的也有一定道理。”
這會兒黑子也是面色凝重，作爲風紀委員，她想的更多。或許學園都市高層早就知道這一切，但是卻故意隱瞞不報？如果真像方正所說的，他們的超能力開發基礎完全是胡說八道的話，那麼就代表學園都市裏的數十萬乃至更多的無能力者都是被他們欺騙的對象。
一旦這件事要是流傳出去的話………
想到這裏，白井黑子不由的打起了冷顫，如果真的變成這樣，那麼這些無能力者的怒火，恐怕會摧毀整個學園都市………
“不過總感覺好像忘記了什麼事？”
美琴歪了歪腦袋，接着猛然停下腳步。
啊！又忘記問他究竟是怎麼擋住自己的能力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