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乾淨整潔的書房,方正沉默片刻,然後望向身後的管家源次。
“這裏很明顯已經很久沒人住過了………那麼,源次先生,請你告訴我真相吧,右代宮金藏,是否已經死了?”
“並非如此,方正先生。”
面對方正的詢問,源次倒是顯得很平靜。
“事實上,老爺並沒有死,他只是被貝阿特麗切帶走了。”
“那個黃金的魔女?你的意思是說,右代宮金藏先生現在在貝阿特麗切那裏?那麼我想要請問,這個人住在什麼地方?我爲什麼沒有見過她?”
“…………………”
面對方正的詢問,源次沉默片刻。
“即便想要見她也是做不到的,因爲貝阿特麗切大人沒有實體。”
“…………………嗯?”
你在說什麼鬼話呢?
“貝阿特麗切大人是魔女,傳聞她的人類形態就如那副油畫中所描繪的一樣,她有時僅僅會化身爲黃金蝴蝶而出現,事實上,這一切都是貝阿特麗切大人的意志。”
“說的和真的一樣。”
方正緩步走到書櫃前,然後拿出了一本西方的黑魔法書。
“主人是個中二,連傭人也來這套嗎?難怪你頗受右代宮金藏的信任,搞了半天是臭味相投啊。”
翻閱了一下手中的黑魔法書,方正呵呵一笑,再次望向源次。
“你該不會以爲,這種胡言亂語就可以矇混過關吧。魔女?這種東西怎麼可能存在於這個世界呢?”
“貝阿特麗切大人是真實存在的。”
面對方正的反問,源次再次淡定的給出了回答,那個樣子就好像是一個長輩在告訴小孩子“聖誕老人只是個故事”一樣。
“那麼我想要和她見上一面。”
“這是不可能的,方正先生,你是沒有辦法見到貝阿特麗切大人的。”
“那麼對於我來說,她就不存在。”
方正轉過身,眯起眼睛注視着源次。
“人類需要通過觀測,觀察和推論來認可一個事物的存在,如果一個東西即無法被觀測,也無法被觀察,更無法通過推論得出的話,那麼它就不存在———你看,就是這麼簡單。”
“…………………”
一時間,兩人相對無語,然而片刻之後,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裏的安靜。
“源次先生,不好了!”
嘉音氣喘呼呼的跑了上來,大聲叫喊道,而聽到他的聲音,源次也是轉過身去。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剛纔我前去敲門,想要叫繪羽女士他們用晚餐,但是繪羽女士他們沒有迴應,而且房門緊鎖!”
“什麼?!”
聽到這裏,源次和方正大喫一驚,接着兩人立刻離開書房,向着客舍的方向趕去。
“繪羽女士!秀吉先生!聽到請回答!!”
來到客舍裏繪羽房間門前時,源次也是急忙敲門,但是同樣沒有人迴應。接着源次從口袋裏拿出了鑰匙,然後打開了房門,向着裏面一推………
“咔噠。”
然而,出乎衆人意料的是,房門並沒有被推開,相反,裏面的門鏈擋住了房門的進一步開啓。看到這裏,源次也是咬住牙關,立刻轉身望向嘉音。
“是!”
嘉音點了點頭,便打算轉身離開,然而這個時候方正卻站了出來。
“沒有這個必要,你們靠後。”
“……………”
雖然不知道方正要做什麼,但是嘉音和源次還是急忙從門前退開,接着方正走到門口,一腳踹出。
“轟!!”
伴隨着一聲沉悶的巨響,房門頓時應聲而開,接着方正走進房間,隨後頓時大喫一驚。
只見在眼前房間的牀上,右代宮繪羽雙目圓睜,一支看起來像是釘子般的東西直接從她的額頭插入了腦中。
“這,這是………!?”
看到這一幕,源次和嘉音也是一驚,他們本能的想要進來查看,但是卻被方正伸出手擋住。
“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入房間!”
一面說着,方正一面走到了衛生間的門口,然後推開了門,只見在浴盆內,渾身赤裸的秀吉也同樣被一根黑色的長釘刺入了腦袋,沒有了生命跡象。
很快,衆人再次全部趕到了案發現場,就連柯南此刻也是眉頭緊皺,一臉鐵青。
“你確定這個房間是上鎖的嗎?”
“沒錯,裏面還裝了門鏈,完美的密室。”
聽到柯南的詢問,方正點了點頭,接着低聲詢問道。
“之前有誰離開過嗎?”
“沒有,我一直和戰人,朱志香還有讓治他們在一起。期間沒有人離開………你呢?”
“我和源次先生一直在書房,他也沒有離開。”
“話說回來,爲什麼要用這種方式殺人?”
看着眼前的屍體,方正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在清醒狀態下被一擊致命,如果說是弩箭之類的倒還好說,但是這玩意兒………”
方正伸出手去比劃了一下。
“拿來當兇器未免太神經病了吧,拿把水果刀不是更方便嗎?”
說道這裏,方正轉過頭去望向夏妃和源次等人。
“你們有誰見過類似的東西嗎?”
“…………………”
面對方正的詢問,衆人對視了一眼,都搖了搖頭。
“總而言之,先保護現場,然後………這什麼味?”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股刺鼻的臭味傳來,方正皺起眉頭,而其他人也是露出了詫異的表情。很快,嘉音倒是走了出來。
“也許是鍋爐那邊出問題了,這裏的鍋爐已經很老舊了,我去看看。”
“我也一起去。”
熊澤婆婆跟隨着嘉音離開,而方正和柯南則再次開始了對整個現場的檢驗工作。事實上整個現場並沒有殘留下什麼痕跡,只有在門縫中夾着的一封信,裏面也只有一句“讚頌吾的名諱”這種莫名其妙的話。所以無論是方正還是柯南,都沒把那封信放在眼裏。
“很不對勁,這個兇殺案很不對勁。”
柯南此刻也是皺着眉頭,看着眼前牀上的屍體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