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笑地問，“你有話要跟我說？”
沈瑩瑩欲言又止，嘴上若無其事地否認，“沒有啊！”
慕晚棠一副她在說謊將她看穿的表情，“你騙不了我！”
沈瑩瑩慢吞吞地放低了聲音問她，“你是不是談戀愛了啊？”
慕晚棠雙眼彎彎地與她對視，“怎麼這麼說？”
沈瑩瑩眼神幽怨，“我看到有個男人從你房間裏出來。”
慕晚棠略顯驚詫，“……這麼巧？”
沈瑩瑩，“…………”
慕晚棠看她一臉無語的表情有些好笑，笑着誇一句，“你的眼睛真是又圓又大。”
沈瑩瑩，“……”
現在是說眼睛的時候嗎？難道不應該聊聊狗……男人？
慕晚棠神態自若地說：“成年人談個戀愛很正常，不用大驚小怪。”
沈瑩瑩輕哼，“你之前說過要公開的，現在卻偷偷摸摸地談戀愛？”
慕晚棠笑笑，“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不是很正常？”
沈瑩瑩，“……”
慕晚棠想過楚北衍進出酒店會被注意會被人撞見，沒想到會被沈瑩瑩撞見，不過還好只是她。
沈瑩瑩一言難盡地說：“信了你的邪！”
慕晚棠笑得開懷，“你不懂金屋藏嬌的樂趣，等你以後有了喜歡的人，就會明白。”
沈瑩瑩乾笑兩聲，“呵呵！”
有人給她打電話，她接了電話，對面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沈瑩瑩表情一變，“怎麼回事兒？你把話說說清楚！”
慕晚棠狐疑地看她緊皺眉頭，很快又一臉憤怒的模樣，甚至出口成髒。
沈瑩瑩咬牙切齒地說：“你經紀人也是個不要臉的混蛋，居然幹起老鴇子拉皮條的活兒，她這麼能幹，怎麼不把自己送出去……”
慕晚棠，“……”
沈瑩瑩噼裏啪啦一頓輸出，隨後憤然掛了電話。
慕晚棠問，“怎麼回事兒？”
沈瑩瑩滿面怒氣沒消，語氣有點衝，“我有個關係很不錯的朋友，也是同行，昨天晚上被她經紀人送出了一個飯局，被人佔了些便宜。”
慕晚棠入行後沒少遇到過這種情況，“情況嚴重嗎？”
沈瑩瑩望着慕晚棠，“沒到失身的程度，但被人動手動腳，就很不舒服，還會留下心理陰影。”
慕晚棠點頭，“是，做多做少，都是被人佔便宜，不可能因爲多少就原諒佔便宜的人。”
沈瑩瑩問，“棠棠姐，你有遇到同樣的情況嗎？”
慕晚棠笑笑，“我經紀人不會幹這種事，我們一條心，不過有人想佔便宜肯定是有的。”
沈瑩瑩想她這麼好看，很容易遭好色的男人覬覦，“那你是怎麼做的？”
慕晚棠揚眉，“找個厲害的靠山。”
沈瑩瑩，“……”
慕晚棠笑道：“開玩笑的，求人不如求己，自己得硬起來，別人打我一巴掌，我還他十巴掌，現在沒能力，不表示以後沒能力。”
沈瑩瑩受教的乖順表情，“是啊！靠山山倒，靠男人男人跑，靠自己最重要。”
好男人可遇不可求，在遇到之前，只能靠自己。
……
中午，楚北衍打包了豐盛的飯菜來找慕晚棠，就在車內喫午飯。
慕晚棠慢條斯理地喫飯，感覺到楚北衍落在她臉上的強烈視線，“想說什麼？”
楚北衍若無其事地問，“沒人跟你說什麼？”
慕晚棠假裝不懂，“誰？”
楚北衍看她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心裏不免有點打鼓，“早上出門撞見了一個女孩子，不知道她叫什麼。”
慕晚棠忍着笑，“你想說被人撞破了姦情？我們合法的！”
楚北衍，“……”
慕晚棠笑開，“逗你呢，沈瑩瑩嘛，她進組後，跟我說過這事兒，放心，她嘴很牢，會保密的。”
楚北衍，“……”
他壓根不指望她保密，巴不得她敲鑼打鼓對外宣傳。
原以爲她會嚷嚷得人盡皆知，誰知道她看起來跟慕晚棠關係不錯。
慕晚棠覺得他有點失望似的，好笑地感嘆，“楚總，你現在變了啊！變得讓人認不出是你。”
楚北衍淡聲說：“此一時彼一時，計劃趕不上變化。”
慕晚棠附和，“可不是。”
楚北衍無言以對，慕晚棠總有這種繞開重點的本事，並且讓她自己顯得很有道理，一點錯處都沒有。
慕晚棠給他夾一塊排骨，好聲好氣，“日子是自己過的，舒不舒服，開不開心，自己知道最重要，娛樂圈多的是作秀的表面夫妻，我將演戲和現實分得很清楚，不想感情也參雜演技。”
楚北衍露出一點笑意，“要不怎麼說你厲害。”
慕晚棠恬不知恥，“能拿下你，我確實蠻厲害的。”
楚北衍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她是在誇她自己，還是在誇他。
慕晚棠同他一起喫完飯，楚北衍回去找顧南潯，兩人一道回南城，來時是飛機，回去是沈千燈開車。
林城到南城，五六個小時的車程，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顧南潯同楚北衍閒聊，手機裏時不時有信息進來。
楚北衍調侃，“顧少，您真是業務繁忙啊！”
顧南潯回眼看他，“五爺，您的調調越來越像慕小姐，果真是夫妻一體啊！”
楚北衍揚眉，略顯得意，“羨不羨慕？”
顧南潯乾笑，“羨慕，羨慕得不得不。”
沈千燈一臉無語，兩個奔三十的男人，對話簡直沒有營養，都不如幼兒園的小朋友。
他機警地發現後面有車在跟，神情一凜，“後面有車跟着我們，不知道是什麼人。”
楚北衍和顧南潯同時停下胡侃，往後看到一輛黑車，不緊不慢地跟着他們。
顧南潯笑着感嘆，“跟你一起就沒好事兒，早知道我飛回去。”
楚北衍嫌棄的語氣，“你現在也可以飛。”
沈千燈加速，很快將黑車甩開，但沒一會兒，對方又不依不饒地追了上來。
楚北衍神情冷沉，有些人真的是跟蒼蠅似的，噁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