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楚北衍來都來了,她得陪陪他。
兩人一天都窩在酒店,午飯是沈千燈送來的,差不多六點,江瀾溪聯繫楚北衍詢問慕晚棠的情況。
慕晚棠順便跟她約了晚飯,換了身衣服,低調出門去赴約。
江瀾溪對慕晚棠態度依舊,不冷不熱,“毫髮無傷,倒是難得。”
慕晚棠含笑看她,“我沒受點傷,你很失望?”
江瀾溪淡淡道:“有點意外。”
慕晚棠挑眉,“我運氣還不錯。”
江瀾溪不置可否,“是不是江奕乾的?”
慕晚棠輕笑,“應該不是。”
江瀾溪不解,“你這麼肯定跟他沒關係?”
兩人說話,楚北衍在一旁安安靜靜,好似跟他無關。
沈千燈更是隱形人一般,存在感更低。
慕晚棠篤定,“是啊!如果是他,他會出來見我,可他沒有。”
江瀾溪嗤了聲,“你想說他敢做敢當?”
慕晚棠笑着點頭,“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江瀾溪不以爲然,“他做的多着呢,你覺得他會每一件都告訴你?”
慕晚棠夾了一條小黃魚,炸得色澤金黃,很是好看,她慢聲說:“我對他算不上很瞭解,但你應該瞭解。”
江瀾溪看她優雅喫魚,淡聲說:“我之前警告過你的。”
慕晚棠擡擡眼皮,“我記着呢!可你話說一半留一半,我也不知道該不該信。”
四目相對,意味深長,若不是楚北衍和沈千燈在,她會問些別的。
譬如周沁和江家做的生意,江瀾溪知道多少,譬如她被人帶走安置在某個地方看管,是不是江瀾溪做的。
江瀾溪意會到了慕晚棠的意思,直白道:“你防着我是應該的,我確實不喜歡你。”
慕晚棠好笑地說:“我這麼討人喜歡,你爲什麼不喜歡我?因爲我長得比你好看?”
江瀾溪面無表情,“是啊!”
慕晚棠嘖了聲,“我跟你就不一樣,我喜歡你的長相,就會直接告訴你,也會誇你好看。”
江瀾溪,“……”
一頓飯,兩人的主場,楚北衍和沈千燈就是陪襯,單純地喫飯。
飯後,各自分開回了酒店。
慕晚棠晚上吃了不少東西,回酒店後沒立即躺着,而是來來回回地走動,當是消食。
楚北衍看着她,“你和瀾溪私底下見過的次數不少,她都告訴了你什麼?”
慕晚棠笑嘻嘻地看他,“你嫉妒我們關係好?”
楚北衍一臉見鬼的表情,“你覺得呢?”
慕晚棠調侃,“女人之間的小祕密,男人就不要插手,前任和現任有很多可以交流的,你怕他講你的黑歷史?”
楚北衍淡淡道:“我沒什麼黑歷史。”
慕晚棠半信半疑,“不會吧?每個人都有黑歷史!”
楚北衍追問,“你有什麼黑歷史?”
慕晚棠冷靜自若,“我就算是有,能告訴你嗎?藏着掖着還來不及。”
楚北衍秒懂,輕哼,“那你最好藏得緊一點,別被我扒出來。”
楚北衍第二天一早飛回南城,慕晚棠則回劇組。
她一露面,就有不少人或真心或假意地來關心她,慕晚棠從容應對。
沈瑩瑩給慕晚棠買了咖啡,神祕兮兮地小聲問,“是不是你男朋友特地過來照顧你啊?”
慕晚棠端着一臉的笑,“他這個人就喜歡大驚小怪,不讓他來吧,他非要攔,攔都攔不住。”
沈瑩瑩滿臉寫着後悔,“我就不該跟你八卦,被你秀一臉。”
慕晚棠好笑地說:“我可沒秀,實話實說。”
沈瑩瑩好奇地問,“說實話,你這麼藏着掖着,其實憋得慌吧?其實是很想讓人知道的吧?”
慕晚棠不承認,“還真沒有。”
沈瑩瑩一臉不信,“禍害不了大衆,就禍害身邊人。”
慕晚棠失笑,沈瑩瑩跟她閒聊幾句便去準備下一場戲。
舒寧拿着紅棗茶過來找她,溫聲細語,“棠棠姐,你生病剛好,就不要喝咖啡了,還是喝熱的紅棗茶吧!”
慕晚棠輕笑,“咖啡也是熱的,不要緊,提神。”
舒寧表情無奈,說起前天舒苒打電話找她的事,“姑媽本來想聯繫你的,但是沒聯繫上,就打給我問了你的情況。”
慕晚棠知道她單純,但架不住舒苒心眼多,要不然也不會在網上那樣編排她。
真是不遺餘力地要給她潑髒水,貼上一些骯髒淫亂的標籤。
慕晚棠不動聲色,“苒姨就是個愛操心的人,無時無刻想着我,畢竟後媽不好當,怕人說閒話,我以前是跟她有些不對付,但長大後還是很懂她的良苦用心的。”
舒寧點頭,“姑媽常說對你和詩然表姐是一視同仁的,關心你還擔心你覺得不舒服。”
慕晚棠微笑,“怎麼會呢,有人關心我,我高興還來不及,誰會不喜歡有人關心自己。”
舒寧天真是真天真,更何況她本身就喜歡慕晚棠,莫名對她有種親近感,她說什麼,她自然相信。
慕晚棠跟她聊了幾句,然後就去忙着拍戲,等她忙完,就抽時間給舒苒打了個電話。
舒苒又驚又喜,“棠棠,你病好了嗎?怎麼有時間聯繫我?”
慕晚棠慢慢笑道:“也不是什麼大病,喫點兒藥休息兩天就好了,聽舒寧說您之前找過我,我就想着給您回個電話。”
舒苒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問問寧寧在你那邊的情況,怕她做得不好,你不滿意。”
慕晚棠說:“她挺好的,我很滿意。”
舒苒道:“滿意就好,要是她有哪裏做得不好,你直接說,不要有顧慮。”
慕晚棠笑笑,“苒姨對外甥女真是照顧有加,當然,對我也十分關心,這兩天的事,真是讓苒姨費心了啊!”
舒苒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裝模作樣地說:“我關心你是應該的。”
慕晚棠意味不明地說:“苒姨與其盯着我關心我,不如多花點兒時間在我爸身上,女人最大的依靠,可不是女兒,而是男人,抓不住男人,一切都是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