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菁菁一身黑絲絨抹胸長裙，盤起長髮戴了一頂鑽石王冠，高貴優雅又略顯隆重。
她的妝容往嫵媚動人處靠，但她的五官又有些撐不起來，到底是骨相不如慕晚棠，再怎麼修飾，都比不上慕晚棠讓人驚豔。
程菁菁自身並不這麼覺得，眉眼間透着滿滿的自信，“你看我這樣好看嗎？”
這種場合評價女孩子，但凡有點紳士風度都會說兩句違心但客氣的話，免得傷人又不給面子，顯得自己沒教養。
楚北衍神色清冷，語氣淡淡，“你不應該找我評價，最好的已經被我娶回了家。”
程菁菁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不惱不怒，“慕小姐自然是明豔動人，要不然也不會引得衆多男人的追捧，就連江奕都窮追不捨，死纏爛打。”
她今天的妝容是仿的慕晚棠，明明以前是不屑做這種事的，但是爲達目的，就只能不折手段。
楚北衍漫不經心地說：“女人足夠優秀，吸引的人就多，但她不是什麼人都看得上的。”
程菁菁望着男人英俊淡漠的臉，他話裏盡是自信，她笑了一笑，“圈子裏關於慕小姐的傳聞很多，你應該也聽了不少，你都不信？”
楚北衍不置可否，提醒道：“一個女人在男人面前詆譭男人喜歡的女人，只會讓男人感到厭惡。”
程菁菁輕輕一怔，隨後又揚起笑，“慕小姐是經驗豐富，很懂得拿捏男人，才能讓你移情別戀吧？有時間我真的要跟她當面請教請教。”
圈內那些關於慕晚棠的傳言，慕晚棠似乎從未解釋過，她不在意那些人怎麼想，她過好自己的生活就行。
一開始楚北衍並不關心，偶爾在某些局上聽見有人談論，他只是聽一聽，並不參與。
但慕晚棠嫁給他之後就不一樣，楚北衍會嫌棄有關她的種種傳聞，甚至有幾分懷疑事情的真假。
可他喜歡上慕晚棠之後，性質又不一樣，那些貼在她身上侮辱性的標籤，他都想幫她一一撕掉。
楚北衍是最清楚那些所謂淫亂不堪的傳言真假性的人，眼前這些光鮮亮麗的人，不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不如慕晚棠乾淨。
他看程菁菁的眼神明顯變冷，“程小姐，一個有身份的女人過分糾纏一個已婚男人，傳出去怕是不好聽，也會丟你們程家的臉面，我勸你適可而止。”
程菁菁清楚看到楚北衍有被激怒的跡象，她依舊帶着笑，“我哪裏說錯了嗎？當然，我要是說錯了，我可以道歉。”
她肆無忌憚地盯着楚北衍，“我知道你們當初結婚並非自願，你是被逼的，你現在表現得對她很喜歡，也不見得是真的喜歡，應該是爲了報復她吧？”
楚北衍不爲所動，程菁菁繼續，“相較於慕晚棠，我程家孫女的身份，跟你更配，不是嗎？”
她向來自信，還是頭一回這麼追一個男人，不管說什麼，骨子裏的那份自信都不減。
楚北衍不冷不熱，“我不需要女人來給我錦上添花，我想要的，我自己能得到。”
楚北衍眼神微凜，不願意再跟程菁菁糾纏，轉身離開。
程菁菁望着他的背影，彎脣一笑，她剛纔的話是戳到了他的痛處吧？
……
慕晚棠又一次收到程菁菁和楚北衍的合照。
程菁菁的裝扮妝容同她的風格有幾分相像，這是故意如此，去接近楚北衍。
不過看楚北衍和她保持距離，以及眉眼冷漠的樣子，壓根沒把她當回事。
周珩給慕晚棠送熱水，眼尖地看到了照片，“這什麼情況？”
慕晚棠苦惱地嘆氣，“分隔兩地就是這樣，想擋住那些狂蜂浪蝶，都是有心無力。”
周珩，“……”
慕晚棠偏頭看他，“你說分隔兩地，感情是不是很容易變質？”
周珩默了兩秒，慢聲說：“也不是所有人的感情都會因爲分隔兩地而變質。”
慕晚棠笑着問他，“你覺得楚總呢？”
周珩做爲過來人，確實可以給她一點兒意見，但感情的事，不好隨便摻和。
尤其是楚北衍這種有身份的人，要是事後被發現他在慕晚棠面前詆譭他，導致兩人感情出問題，那他豈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相較於有點兒經驗就誇誇其談，還是謹慎點兒爲了前途和小命考慮比較好。
周珩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慕晚棠笑得一臉自信，“楚總當然不會啦！他眼光高，不是什麼跳樑小醜都看得上的。”
周珩失笑，“你對他倒是信心滿滿。”
慕晚棠揚眉，“我是對自己有自信，相信我看上的男人不會輕易背叛我。”
周珩半信半疑，但他沒有表現出來，給他分享今天網上出現的新話題，“網上總有些奇奇怪怪的人，居然開始製造你和江小姐的CP話題。”
慕晚棠，“……”
百合圈這種小衆圈子，慕晚棠是知道缺沒有深入瞭解過的，她向來不排斥這些東西，每個人有各自的喜好罷了！
但她沒想到有一天居然有人把她和江瀾溪放在一起，就很離譜！
周珩看她從一臉震驚到一臉興致勃勃地看小作文以及小視頻，好奇地問她，“你這段時間做的事情，是要做什麼？幫江瀾溪？”
慕晚棠嘖嘖出聲，“這些人還挺有才的，這都能搞一百集的虐戀情深。”
她明顯答非所問，周珩無言以對，他眼見着手機有信息進來，卻來不及阻止。
慕晚棠已經看完了內容，轉過頭與周珩四目相對。
周珩淡定自若地將手機拿回去，漫不經心地說：“一個朋友，發神經。”
慕晚棠知道他那點兒事，看完信息內容，秒懂是哪位朋友，她拍着周珩的肩膀，“我這人很寬容的，接受度也很高。”
周珩嘴角抽搐，“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別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