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棠的傷好得差不多,定了三天後和舒寧回林城,把落下的戲份拍完,之後要去錦城。
楚北衍明顯的不大高興,“很快就到春節,你不打算在家裏過,要在劇組過?”
慕晚棠不是沒在劇組過春節,是有些淒涼,但是那麼多工作人員回不了家,都在一起,忙忙碌碌的,也就很容易忘記那些不值得想念的人。
她笑盈盈地摟着他,“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呢,到時候我肯定要回家陪你過春節的,畢竟今年不一樣嘛!”
她哄人,何止是嘴巴抹了蜜糖,就那一顰一笑,都讓人生不起氣!
楚北衍不管她是真心還是哄人,反正暫且相信,誰讓他容易哄呢!
他幫着慕晚棠收拾好,慕晚棠依偎着他刷手機,最新一條熱搜是有關十七歲男孩子失蹤的最新發現。
慕晚棠漫不經心地同楚北衍說起ChrisLu在協同辦理的青少年失蹤案件,“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懷疑江宗華,或許是我疑心太重,他那晚隨便提了一嘴,學長講這個案件,我就聯想到了一起。”
一個人做了太多壞事,再有什麼惡性事件出現,就很容易聯想到他身上,誰讓他已經被貼上了壞人的標籤呢!
楚北衍若有所思,“我們一直在調查江宗華,但沒有查到他有牽扯到販賣人口一類的事件中,不過他有在好幾個城市建立私人性質的福利院。”
這是很容易查到的事,生意做大,都會進行一系列回饋社會的公益事業或活動。
非盈利性質,甚至是投入大量的資金,像是修建希望小學、解決貧困地區重病孩子的看病問題、興建福利院收留被拋棄的孩子等等。
說是爲了博取名聲也好,至少他是大把大把的錢拿了出來,做了一些實事的。
慕晚棠感慨,“他是不是用這種方式來減輕他所犯的罪孽?就像一些人,壞事做盡,還要燒香拜佛。”
楚北衍笑笑,“差不多吧!”
慕晚棠心裏萌生了一些新的想法,或許她也應該做些什麼新的事業。
……
三天的時間過得很快,慕晚棠回了一趟慕家,見了老爺子,送了沈媚一個很難買的限量款包包,還拜託她幫忙看一看楚北衍,讓他不要做什麼出格的事。
慕晚棠在最後一天去見的周珩,周珩恢復得很好,氣色養了回來,人甚至胖了幾斤,可見阿姨確實照顧周到。
回到劇組後,慕晚棠加班加點地補拍她的戲份,爲了感謝劇組工作人員的諒解,連着好幾天給全組人準備飲品甜點。
這天晚上收工後,江瀾溪居然等着慕晚棠,邀她一道去喫火鍋,之前都是慕晚棠主動邀請,難得江瀾溪主動一次,她自然要給她面子。
慕晚棠忙了一天,肚子裏早就空空如也,雖然不至於狼吞虎嚥,但也確實有些許豪放。
江瀾溪慢吞吞地喫東西,看她的喫相,很有點一言難盡,“就你這個喫法,上鏡得胖一圈。”
慕晚棠笑着說:“我這個人吧,優點很多,長得好看就不說了,喫多少都不胖。”
慕晚棠請教,“約我幹什麼?”
江瀾溪覺得她這是推一推動一動,無奈地笑了一下,“我想問問你,北衍最近在忙什麼?”
慕晚棠警惕,“你關心我老公幹什麼?”
江瀾溪好氣又好笑,“我雖然喜歡他,但我沒想過跟他複合!他和江宗華,前段時間鬥得不可開交,最近風平浪靜,你不擔心?”
慕晚棠沒心沒肺地回,“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
江瀾溪無言以對,輕哼,“你以爲我願意多管閒事,我還不是怕你們被江宗華算計,他要是沒死,遭殃的還有我。”
慕晚棠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就是逗逗江瀾溪,她笑着問,“你很緊張嗎?”
江瀾溪狐疑,“緊張什麼?”
慕晚棠慢條斯理,“你已然和江宗華撕破臉,江奕又拉扯北衍和我入局,跟江宗華形成對抗之勢,一旦江宗華在這場戰役中勝出,那跟他斗的人,都會輸得一敗塗地。”
江瀾溪深吸口氣,“這裏面的水,比我想的要深。”
慕晚棠不否認,“別想那麼多,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不一定會輸啊!”
江瀾溪問,“你怎麼能這麼自信?”
慕晚棠勾脣笑道:“我相信楚北衍啊!我也相信我自己啊!你不能做什麼事,總是擔心做不成吧?你得告訴自己,我可以,我能!”
江瀾溪,“……”
慕晚棠不客氣地嗤她,“虧你在國外待了一段時間,你沒把他們的那套學會?”
思維模式不同,做事的方式不同,決定最終的結果也會有差異。
江瀾溪感嘆,“你這個人真是讓人討厭!”
慕晚棠嘖嘖兩聲,“原來你這麼喜歡我啊!”
江瀾溪,“……”
慕晚棠笑嘻嘻地夾了涮好的牛肉放進調料碗裏,絲毫不在意江瀾溪鄙夷的表情。
飯後,兩人順路走了一段,然後在岔路口分開。
楚北衍這幾天似乎很忙,忙到他們沒辦法像之前那樣通一個睡前視頻電話,只能發兩條消息,道一聲晚安。
慕晚棠洗掉一身的火鍋味,熟練地處理了傷口,習慣性地用手機刷熱門消息。
楚北衍給她發來視頻通話請求,慕晚棠按了接聽,男人熟悉的臉出現在視線中。
“今晚怎麼有時間聯繫我啊?”慕晚棠盯着他看,滿臉都是笑容。
楚北衍看着她,神色放鬆,聲音裏夾着笑,“怕你想我。”
慕晚棠嘖了聲,“不愧是我老公,連我心裏想什麼,都知道。”
楚北衍說什麼情話都說不過她,越發溫柔,“晚上和瀾溪一道喫的飯?”
慕晚棠又誇他,“真不愧是我老公,對我的事瞭如指掌。”
楚北衍輕聲勸告,“好好說話。”
慕晚棠眨眨眼睛,“好呀!”
楚北衍真是拿她沒辦法,問她,“聊了什麼?”
慕晚棠笑笑,“她想知道你最近在忙什麼,覺得你和江宗華最近過於安靜,怕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