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拜託你了。”
二人離開後,宋德的聲音從玄暉身後傳出。
“不同去?你不是一直想找到六合門嗎。”
玄暉回過頭,宋德雙手叉在胸前。
玄暉搖搖頭:“該勸的我早就勸過了,讓守護者去就夠了。”
“你就不怕他被容奇殺了?”宋德說。
玄暉笑着伸手去攬他的腰:“他要是有那個本事,何必在知道守護者醒來後如此焦急地蒐羅神劍呢。”
宋德跨出幾步從善如流地繞開,顯然面對他的動手動腳已經十分嫺熟。玄暉也不喪氣,上前執着地摟上他說:“你要奉師命去金陵,我獨自守在這空閨太無趣,不如還是與你一同去好了。”
“代師父去取個東西而已,我自己去足矣。”宋德拍開搭在身上的手。
玄暉本想再摟,但見前面有弟子經過,只好作罷:“無陽首席不需要一個幫你拎行囊的貼身護衛嗎?”
有危衡輔助,白秋很快便恢復如初。而白秋劍仿品的製造比他們預想的要快,不出七日,便有人將仿劍送來。
打開劍布,淡白劍鞘呈現眼前,拔劍出鞘,應封誥不由讚歎。
“厲害!這麼幾天就能做到這種程度,我這個外行人看來完全是一模一樣啊。”應封誥指尖輕觸冰冷劍身:“危衡,你看怎麼樣?”
“不錯。”危衡打量一番,也點點頭:“雖有些瑕疵,但只用作混淆視聽,應該無關緊要。”
聽到危衡也認同了這支仿品的做工,應封誥暗暗鬆了口氣,像是有了個定心丸,心裏那一絲不安也隨之消散。
既然有了仿製品,真正的正主自然是不能出現在他人眼前的。於是白秋就留在了武林盟。
隔了一日後應封誥和危衡二人離開武林盟,去往白月山腳下。
按照約定,最近幾日堂主都會在附近等待消息。由於雙方沒有什麼溝通方式,堂主對他們也並不算隱忍,駐守在山腳下也是爲了順便盯梢,免得他們帶着劍逃跑。
一見到二人身影出現,六合門徒連忙來報,正在喫飯的堂主立馬撂下碗筷前往山腳下。
“玉狐,你果然來了,真是讓我好等啊。”雙方一見面,堂主揹着雙手站在高處悠悠說道。
後頭的六合門徒悄悄側目,堂主火急火燎地趕過來擺好姿勢,難道就是爲了俯視玉狐一回?
“劍呢?”堂主眉毛一挑。
應封誥拿出“白秋劍”,說:“這便是白秋劍。”
見到神劍,堂主立刻上前,仔細打量一通,彷彿要將白秋劍盯出個洞來。應封誥的心一下子就懸起來了,難道這個堂主也能分辨神劍?
沉默許久,堂主直起身子:“那小孩兒呢?”
應封誥眨眨眼,想到他應該是指白秋劍靈:“劍靈他,與本體融合了。”
“融合?還能這樣?”堂主皺皺眉頭有些質疑。
危衡淡然附和道:“有我就能融合劍靈。”
應封誥偷偷給危衡比了個拇指,如今危衡說起謊來也已經臉不紅,心不跳了。
“是嗎……”堂主若有所思。
門主確實說過守護者對神劍有天然的壓制力,以及一些超乎常人的能力。居然還能將已經分離出來的神劍劍靈再次融合,難怪門主如此忌憚這守護者。
堂主瞥了眼危衡,驗過神劍後,他就要按照約定帶他們去六合門了。
原本堂主給他們準備了馬匹,但是應封誥死活不上馬,一口咬定不會騎馬,偏要堂主備輛馬車來。
馬車的速度遠遠比不上騎馬,堂主當然不願意,但白秋劍還在他們手上,玉狐完全把神劍當做人質,一言不合以劍要挾。
堂主只得咬牙切齒地買了輛馬車,暗暗心想等回了六合門,非要叫門主好好教訓一下這玉狐不可。
一進馬車,應封誥一下子脫了力,跌進危衡懷裏。
危衡連忙把人扶住:“應卿!你怎麼了?!”
應封誥呼吸急促,扯了扯危衡領口:“噓……別那麼大聲,沒事,是蠱發作了。”
危衡後知後覺,原來剛纔他一直要馬車是因爲這個。
即便是暫時合作,那堂主仍舊是敵人,身中蠱毒這樣的致命弱點萬萬不可輕易暴露。
“應卿,我幫你。”危衡伸手探進應封誥衣間,摸出瓷瓶。
在離開武林盟前夕,玄暉將這瓷瓶交給應封誥,稱裏面有足夠半月的藥。危衡
倒出藥丸,送入應封誥口中。
應封誥含着藥丸擡手擋住危衡湊近:“你慢點來,我可不想在這兒睡過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