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逍遙小儒仙 >第66章:顏輕詩
    小夥子,你哪來的自信?

    才把初稿看完,就已經把多少銀子算的一清二楚了?

    這是寫詩,又不是考教術數。

    詩詞是你想寫就能寫出來的嗎?

    即便寫出來了,那位話本大師若是看不上,這些銀子也跟你沒半點關係。

    是不是開心的太早了些?

    徐年輕咳幾聲,又叮囑了幾句,

    “這次外事任務,酬勞只是一個方面,還有其他益處,有些人恐怕還沒想明白。”

    “叢文書院覆蓋了東南三府之地,這本《囈語》又是上半年主推的話本,影響力會有多大,你們應該清楚。”

    “若詩文被選中,其宣揚傳播的力度,至少抵得上一座分院的助力!”

    說到這裏,一樓鴉雀無聲。

    有人的心猛然開始劇烈跳動起來。

    竹山在一月剛剛發動了一場全力爭榜的“戰爭”,短期內已經無力繼續參戰。

    可現在有了叢文書局,相當於又多了一次大戰的資本。

    這個意義,可比所謂的酬勞大得多。

    大師如果要爭榜,肯定瞧不上這些,因爲大師已經擁有了相當的名望,無需書院助力,也可登上文聖榜。

    最後憑藉詩文質量,爭奪文聖榜排名。

    但大師以下的文士,卻格外需要這些助力,至少能夠率先讓大多數人看到自己的詩文。

    “所以,嵩嶽書院和象山書院必定也會格外重視,希望各位不要落了白鹿書院的名頭。”

    “二月初十之前寫好詩文,直接交到我這裏。”

    說完,徐年消失在一樓。

    李長安周圍的人也從剛剛的懵逼中清醒過來。

    沒人把李長安剛剛的行爲當真。

    叢文書局連退七次詩文在前,而今又有爭榜優勢在後,還有另外兩大書院爭搶。

    誰能搶得到這個名額?

    哪怕太白這個學徒的確很不一般。

    但能衝出重圍的機會,也是微乎其微。

    安南笑着拍了拍李長安的肩膀,

    “李兄,等你拿了銀子,記得請我和周兄去教坊司啊,有了叢文書局的助力,你又能衝上文聖榜了,沒準還能再拿個第一。”

    “承安兄吉言哈。”李長安無奈點頭,這傢伙真是不把自己帶進教坊司不罷休,“事先說好,我只打茶圍不留宿。”

    “只要你去教坊司就成。”

    李長安沒有直接把詩交上去,剛看完話本初稿,就把詩寫出來,也實在過分了些。

    今天是二月初三,等到初七初八的時候再交也不遲。

    總得做做樣子。

    書院散值,

    李長安婉拒了周子瑜和安南的邀酒,今天還得再去找張叔一趟,確保冰糖葫蘆和麻辣燙能做出來。

    要不然五十六號人,光喫喝都是不小的問題。

    結果張富貴就守在書院門口,李長安剛出書院就看到了他的身影。

    沒辦法看不到,張富貴五大三粗的張飛模樣,人羣中格外顯眼。

    “張叔。”

    “長安啊,走,咱們喫飯去。”張富貴看到李長安,笑着拍了拍李長安的後背。

    “張叔,大夥兒的住處都找好了嗎?”李長安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已經讓宋安民找了,才找到兩個院子,那地方偏,價錢也便宜,今晚大傢伙至少能睡的舒服些。”

    張富貴樂呵呵地說道,

    “你今早給我送去的冰糖葫蘆和麻辣燙的做法,我也才教會兩個人,等他們自己再好好琢磨琢磨,過幾天應該就能學會了。”

    兩人路過一家勾欄,李長安下意識停了下來,腦海裏不自覺浮現出那道瘦弱嬌小的身影,

    “張叔,要不咱們進去瞅瞅?”

    “行,正好我也想聽聽戲。”張富貴率先往裏走。

    二人找了一處離戲臺較近的方桌坐下,立時就有夥計上前,“二位爺,是喝酒還是飲茶?”

    “來壺酒吧。”李長安笑道,“另外有什麼小菜端兩盤上來,再來盤花生米。”

    “得嘞,二位爺稍等。”

    戲臺上,兩個人正唱着不知名的戲,李長安自問沒這個欣賞能力,反倒是張富貴聽的搖頭晃腦,自得其樂。

    李長安不時給張富貴斟酒,看着張富貴陶醉其中的模樣,實在不忍心打擾。

    唱戲的下去沒多久,那一襲青衣終於走上臺來。

    只有一張圓凳,青衣抱着琵琶坐下,好像平添了一股別樣的氣韻,還未彈奏臺下便是一片叫好聲。

    李長安隨口問身邊的夥計,“臺上那位姑娘怎麼稱呼?”

    夥計連忙答道:“那可是咱們這裏的臺柱子,顏輕詩顏姑娘,多少人過來只想聽她彈上一曲嘞。”

    “顏輕詩……”李長安唸叨着這個名字,把目光投向戲臺。

    瘦弱嬌小的身軀,抱着琵琶,卻格外多了些力量。

    琵琶聲響,臺下頓時安靜下來。

    如玉盤走珠,清脆圓潤,時而低沉平緩,時而高亢急促。

    臺柱子,果然名不虛傳。

    一曲終了,顏輕詩抱着琵琶微微欠身行禮,而後看了一眼臺下的李長安。

    不曾想恰好和李長安的目光撞到一起,慌忙移開視線,轉身離開戲臺。

    “長安,這個姑娘是……”張富貴修煉武道,耳聰目明,顏輕詩最後一眼看向哪裏,他看的一清二楚。

    李長安給張富貴斟酒,“見過兩次面。”

    “只見過兩次面?我看不太像啊……你來這勾欄,該不會就是爲了看她吧?”張富貴露出一副“我都懂”的表情。

    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李長安哭笑不得,“張叔,您就別拿我開刷了。”

    “只是聽說琵琶彈得不錯,恰好有時間就過來見識一下,真沒其他意思。”

    “我就是這個意思啊,也沒其他意思。”張富貴一本正經地說道。

    李長安連忙給張富貴夾菜,“張叔我真是服了你了,什麼時候也學會打機鋒了?”

    談話間,戲臺上多了一個身穿灰襖的老人,兩個夥計擡着長桌擺在老人面前。

    老人一舉一動都極爲方正,一絲不苟。

    待一切準備好,老者開口道,“上回說到西川李氏有一位麒麟子……”

    李長安也聽周子瑜提到過西川李氏,當即來了興趣。

    可是沒聽一會兒,就覺得頗爲無趣。

    說的這個故事,和今天看的《囈語》都有一個極爲相似的共同點,那就是幾乎沒有什麼起伏,平鋪直敘的太多。

    毫無期待感可言。

    李長安無奈搖頭,看來有必要給這個世界帶來《怎麼寫好一個故事》、《故事的二十一種模型》之類的書了。

    就在這時,旁邊陡然暴起囂張的叫喊聲,

    “快點滾下去,我們要看顏姑娘,你這個死老頭待在上面找死嗎?”

    “嘰嘰歪歪,說的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快滾!”

    “看什麼看?這是我們龍湖幫的蛇哥,再不滾我們可就幫你動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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