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李長安,祭祀龍神!”
……
這些百姓一個個高呼着,闖過傾盆大雨,瘋狂朝李長安衝來。
“鏘!”
李長安微微蹙起眉頭,橫嶽刀出鞘。
其餘衆人眼看此等情況,紛紛驚恐地瞪大雙眼。
什麼人竟敢對朝廷欽差出手!?
曾世才趕忙衝其他人高喝道,“快去保護大人!”
話音未落,他便一馬當先,朝李長安衝去。
“文法——滴水穿石!”
文氣涌動。
在曾世才身周的傾盆大雨瞬間懸停。
曾世才手捏印訣,一個古篆“水”字驟然綻放。
無數雨滴好似一片箭雨,朝衝向李長安的數十道身影激射而出!
那幾十個人中,有一個人一腳重重踏地,在泥地中回身,雙掌按地,
“文法——水來土掩!”
話音落,腳下大地瞬間有一片土牆升起。
“嘭!”
“嘭!”
……
曾世才催動的雨滴,好似強弓射出的勁弩,射在土牆上。
土牆上瞬間出現一個個手指粗細的坑洞,但卻並沒有崩潰。
曾世才目光驟然一凝,心裏咯噔一下。
眼前這人的文道,竟然也是六品。
怎麼可能?
哪來這樣的百姓?
就在有人阻擋曾世才的時候,另外三十餘人已然衝進李長安身前。
李長安瞬間前衝。
橫嶽刀帶起凌厲的刀氣,將面前的敵人攔腰斬斷。
而後帶着血水迎向了下一個人。
“極限四刀斬!”
四道刀光直接蔓延出一丈距離。
將李長安面前的一丈範圍直接清空。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快速逼近,李長安下意識後撤一步,
“轟!”
地面上瞬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一個披頭散髮,滿臉污漬的高大男人拖着一柄重斧走出了坑洞。
趁此機會,數十人迅速將李長安包圍。
李長安雙目緊緊盯着眼前這人。
手中的橫嶽刀微微一擰,直接衝向了那個壯漢。
此行南巡鎮撫司的八人也迅速加入戰局。
大混戰在懸崖邊悍然爆發。
其他人全都看傻眼了。
那些圍殺朝廷官員的人,到底是誰!?
竟敢在此地動手?
趙雲波更是驚恐地癱倒在地。
他知道這件事,無論最後結果是什麼。
自己都吃不了兜着走。
哪怕朝廷再不能管烏山郡三縣。
但要是有朝廷命官在這裏送了命,自己這個縣令,也就做到頭了。
李長安身上電光驟然乍現,下一瞬出現在壯漢身側,橫嶽刀直刺過去。
但壯漢卻擡腿一腳重重踏地。
地面轟然碎裂。
接着如此反震之力,壯漢扭轉身體,重斧掄起恐怖的巨力,攔腰揮舞而來。
只要李長安這一刀刺中,自己也必然會被重斧掄中,不死也重傷。
這是要以命換命!
“嘭!”
空氣瞬間炸碎,周邊的大雨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去。
壯漢上一刻還以爲李長安會被重斧掄中,眼中的驚喜之色還未散去,下一刻就變成了不可置信的驚恐之色。
重斧的確掄中了。
可,可……
他,他怎麼擋得住自己勢大力沉的重斧!?
自己可是貨真價實的六品巔峯武夫。
全力一擊,再加上這柄四百斤的重斧,足足有一萬五千斤巨力。
怎麼會是一個七品巔峯武夫所能擋得住的?
可是現在,眼前的一切卻真實發生了。
這不是藉助戰法提升的戰力,而是實實在在的肉身蠻力。
就算情報中的李長安再如何逆天,也不可能擁有如此可怕的肉身蠻力。
這已經完全超出了常理。
普天之下,哪一個七品巔峯的武夫,能有如此巨力!?
“真是難爲你了。”李長安衝着壯漢微笑道,手中的橫嶽刀輕鬆刺入壯漢的胸膛。
壯漢眼中的驚恐與不解還未散去,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李長安一腳踹開壯漢,環視四周,高聲笑道,“很好,知道我有半年沒動刀殺人了,特意送來讓我開葷,李某很是感激。”
“爲了表示感激,我給諸位自裁的機會。”
“要不然被我活捉,那就真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四周圍殺的衆人,氣勢紛紛一滯,緊接着再次揮刀撲向李長安,“殺了李長安,祭祀龍神!”
“殺了李長安!”
李長安咧開嘴露出了一抹笑意,身形好似游龍一般,在大雨中畫出美妙的弧線。
橫嶽刀的速度並沒有受到暴雨的任何影響。
甚至在揮刀的時候,竟好似將暴雨從中間劈開了一般。
一具具屍體倒在地上。
鮮血混雜着雨水迅速沿着傾斜的山坡,向下流淌。
半柱香過後,李長安捏着和曾世纔對拼的六品文士的脖子,腳下還有好幾個被卸掉雙手雙腿的敵人。
李長安果斷卸掉了這些人的下巴,又用布團塞上。
襲殺來得突然,去的也快。
南巡鎮撫司除了剛開始的那一瞬間有點慌亂,但在戰鬥時卻沒有任何含糊。
都是精心選拔出來的京城官員。
最差也是六品初期文士。
讓他們擔心的,反而是李長安。
雖然一直以來李長安的屠刀,讓所有人都膽寒。
但實際上李長安自身的修爲境界,卻是在場衆人當中最低的。
先前之所以能大殺特殺。
完全因爲他身上的大殺器。
三品文士親自灌注的三品文法,這種寶貝放出去一張,都能讓人搶破頭皮。
可以鎮壓一座城池一個時辰,三品以下誰都喫不消。
用來殺一個同知,完全就是大材小用。
第二場在澤烏縣,更是和神話傳說一樣。
一個文道盡廢的武夫,竟然溝通了天地氣運,連三品大儒都被暫時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