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的這種行爲,陸原什麼都沒多說。
畢竟,他早就知道了。
應驕總有一天會爲了美色而拋棄朋友。
他對這一天的到來早有了心理準備。
只是……
那倆好像還沒在一起。
沒在一起的時候就這樣,那以後要是在一起了可怎麼得了?
他會不會被剝削得更嚴重?
陸原突然開始思考——他要不要換個搭檔?
“長官,這是昨天的物品檢測報告。”
“嗯。”
陸原看了下。
是昨天他讓軍部的人拿去檢驗的白色糕點,當時寇嫣珠好像很希望應驕能夠喫下去。
他和應驕都覺得這糕點肯定有問題。
可檢測結果卻顯示沒有異常。
“怎麼會?”
陸原想了想,最後讓人把剩餘的樣本交給他。
安全起見,還是帶回去讓爸檢查一下比較好。
……
應驕跟着紀寒玉一起回了十一軍駐地。
紀寒玉這次的任務只是配合應驕的行動,支援Y9星。
現在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紀寒玉熟練地寫完了任務報告,今天就沒什麼事了。晚飯過後,他敲響了應驕的房門。
“咚咚咚”
應驕很快就開了門。
她剛洗完澡,正準備睡覺。
應驕:“有事嗎小紀同學?”
“我……”
紀寒玉沒什麼事,只是想見她。
但他現在這麼說好像不太合適。
於是就隨便找了個藉口:“我餓了。”
餓了?
應驕愣了一下。
十點了,小紀同學還沒喫晚飯?
這時,紀寒玉也反應過來,這麼說好像不比想見她這個理由好多少。
他的耳尖紅了紅,“我……”
紀寒玉想重新找個藉口。
可一時又找不到什麼合適的。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應驕讓開了門:“先進來吧,小紀同學。”
“嗯……”
紀寒玉走了進去,心裏越發緊張。
因爲應驕之前已經在紀寒玉面前展露了火系異能,所以這次她完全沒避諱,直接當着他的面用火系異能瞬間弄乾了頭髮。
紀寒玉看着,沒有多問。
直到應驕拿出兩個紅薯,放在手上。
“你這是……做什麼?”
紀寒玉一時有些看不懂。
應驕:“你不是餓了?”
應驕小心控制着異能,慢慢將紅薯烤熟。
她小時候剛開始練習控火的時候就這麼幹過,一開始她烤出來的還是一塊黑炭,後來異能運用熟練了,她就能輕而易舉地烤出火候適中的紅薯了。
應驕已經很久沒這麼用過異能了,不過好在這門手藝還沒丟。很快她就烤好了兩個紅薯,她將其中一個剝開,遞到小紀同學嘴邊。
“試試?”
紀寒玉喫過烤紅薯,卻從沒喫過這樣烤出來的紅薯。
覺得有些稀奇。
他微微張開嘴,就着應驕的手咬了一口。
“怎麼樣?”
儘管知道這紅薯應該還不錯,但應驕還是下意識地問了紀寒玉的意見。
剛烤好的紅薯,被應驕剝開,晾到合適的溫度。
很軟,很甜。
紀寒玉又咬了一口。
慢慢嚥下之後,他點頭,說:“好喫。”
“嗯。”
紀寒玉輕輕應了聲,張嘴順從地讓應驕投喂。
一個快半斤的紅薯,沒多久就投喂完了。
就在應驕準備剝下一個的時候,紀寒玉先把它剝了。他也學着應驕的樣子,把烤紅薯遞到她嘴邊。
應驕愣了下。
紀寒玉:“很好喫,你也試試?”
“好……”
應驕也張了嘴。
她第一次這麼被人喂東西喫,還有點不習慣。她本來想自己喫的,但小紀同學好像不太想把紅薯給她。
於是應驕只能學着他,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好、好喫嗎?”紀寒玉頗爲緊張地問。
這紅薯是應驕在Y9星買的,品質還可以,烤了之後很是香甜。
“嗯。”應驕點頭:“好喫。”
“那你再喫一點?”
“嗯,好。”
……
紅薯只是餐前甜點。
兩個都喫完之後,應驕又準備烤一隻兔子。
已經喫過晚飯現在完全不餓的紀寒玉及時阻止了她,他說自己已經喫飽了。
“是嗎?”
應驕有些遲疑地把密封好的兔肉放了回去。
小紀同學只吃一個紅薯就飽了?
這不是他平時的飯量啊……
十分擔心小紀同學沒喫飽的應驕又把在Y9星買的一些即食特產拿了出來。
因爲桌子不大,所以應驕每樣只拿了一點。就這樣,也擺了很大一堆出來。
“試試這個?”應驕拿起其中一袋紅色的餅乾打開。
已經喫飽的紀寒玉有些猶豫,但最終,他還是咬了一口。
鹹甜的,很脆。味道確實不錯,很合他的口味。
可是……他已經飽了。
偏這餅乾做得很大一塊,讓他根本就喫不完。
“怎麼了?”見紀寒玉只吃一口就不再繼續,應驕心裏咯噔了一下:“不喜歡嗎,小紀同學?”
“不是。”
紀寒玉紅着耳朵,輕輕搖頭:“我喫飽了。”
應驕:“……”
所以,是真的喫飽了?
紀寒玉有點不好意思,畢竟他才說過他餓了。
紀寒玉:“這餅乾我可以……”
他剛想說這餅乾他可以留着明天喫,結果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應驕把他喫剩的餅乾全吃了。
紀寒玉:……
紀寒玉:……
紀寒玉:!!!
她,她她她——她居然喫掉了!
紀寒玉瞬間紅透了臉,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讓他很是慌張。
不……不行了!
紀寒玉慌亂地站了起來:“我,我先回去了!晚安!”
他說完,大步逃到門邊。
奇怪,這門怎麼又打不開?!
小紀同學漂亮的眼微微睜大。應驕看着,忍不住偷偷笑了下。但見他是真着急,便走上前去,按了下門把上的開關。
“小紀同學你……”
應驕話還沒說完,紀寒玉人就沒了蹤影。
應驕:“……”
奇怪,小紀同學怎麼回事?
應驕給紀寒玉發了條短信,問他有沒有不舒服,之後纔拿着水杯去重新刷了牙。
紀寒玉整個人都熱得不行,在牀上捂了好久才稍稍平復下來,回覆了應驕的信息,說他沒事。
見他沒事,應驕就安心了,躺上牀就睡了過去。
她一夜無夢,睡得很好。
可其他人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