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太后是最喜歡她的!
眼下這個明陽又算是什麼東西!
很快,沒等太后再問起昨晚的事情,殿外傳來太監的聲音:“皇上駕到!”
聽到這一聲,林晚澄一口芸豆糕直接噎住,但她沒來得及喝水,手忙腳亂的起身行禮。
“皇帝?你怎麼出來了。”見到皇帝,太后有些擔心他的身體。
皇帝擺擺手,“今天天氣不錯,朕也該出來走走了。”
蕭景琰跟在皇帝身後,給太后行了個禮。
皇帝說完,環視一週,目光落在林晚澄身上。
之間林晚澄臉頰都要憋紅了,時不時地咳一聲。
見狀,蕭景琰連忙叫人斟了杯茶過來,遞給林晚澄。
林晚澄感激的看他一眼,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慢點慢點。”蕭景琰拍了拍她的背。
皇帝看着他們兩個兄妹情深的樣子,龍顏大悅,笑着問:“明陽在太后這兒是喫着什麼好喫的了。”
林晚澄咳了幾聲,喝了水之後,纔好受了一些。
“回父皇,皇祖母這兒的糕點特別好喫!明陽忍不住多吃了兩塊。”
太后也附和,“這丫頭啊進宮後瞧着瘦了不少,我叫她多喫點,好長身體。”
皇帝點點頭,確實他也覺得明陽瘦了些,小臉上看着都沒什麼肉了。
“不過我聽說,明陽昨日在宴會上醉酒了?還是你太子哥哥送你回去的。”
“現在酒醒了沒啊?怎麼一大早就來太后這裏了。”
皇帝這話一出,林晚澄立刻反應過來,皇帝不是出來曬太陽的。
估計是蕭景琰和皇帝說了昨晚的事情,然後得知太后把她找來問罪,所以才帶着蕭景琰馬不停蹄的趕過來。
蕭景琰雖爲太子,但是在太后這邊有些時候,也有很多無奈。皇帝肯定也知道這一點。
想到皇帝的身體明明不好,卻還要和蕭景琰一同過來幫她鎮場。林晚澄心裏頓時有些酸澀。
可惜了,她不是真的明陽。
他是一位好皇帝,也是一位好父親。
從還未上位時就到處征戰,上位後,一直都是百姓口中津津樂道的好皇帝。
對待自己的皇子也十分上心。
其實這麼一看,蕭景琰是最有皇帝年輕時候影子的皇子。
也難怪皇帝那麼喜歡他,對他格外關注。
換她,她也選蕭景琰。
太后有些不自然,解釋了一下是自己把林晚澄找來的。
“哦?”聽到太后的話,皇帝故作驚訝的看向雲安,問:“雲安昨日是發生什麼事了?說出來,朕給你做主。”
“……”看到他們父慈子孝的和諧畫面,雲安手指掐進掌心,頓時沒了底。
在太后面前,太后還能給她撐腰。可皇帝現在來了,那就不一定了。
“莫不是明陽昨日醉酒後不小心招惹到了郡主吧?”
援兵到了,林晚澄挺直脊背,腰板都直了,先發制人:“父皇,昨晚明陽貪杯喝醉了,後來怎麼回的清雅閣都不知道。”
“是不是明陽昨兒對郡主做了什麼不好的事,冒犯到郡主了?”
“你三哥剛纔和我說,你昨晚醉的都分不清東南西北,走路都在打瞌睡,要不是你三哥護着你,你早就摔個鼻青臉腫了。”
林晚澄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麻煩三哥了。”
她看向蕭景琰,笑得有些壞,像是狡猾的小狐狸,故作無辜:
“那三哥應該知道昨晚發生什麼了吧?”
“三哥快說說,別讓雲安郡主委屈了呀。”
皇帝也附和,與太后一同看向蕭景琰。
蕭景琰也不負衆望,開口就是一句:“昨晚,我借了明陽的手,打了郡主兩巴掌。”
太后:“……”
這個皇帝早就知道了,但眼下做戲做全套,還是要演給太后看的,只能故作嚴肅:“胡鬧!”
“父皇息怒。”蕭景琰欠身,繼續說:“但一切事出有因。”
“昨日郡主挑釁明陽在先……”他把昨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雲安臉色一陣白一陣紅,“不是的不是的!”
“我、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想送一個見面禮給明陽,想着和她做好姐妹,所以就特地找了一支樣式差不多大簪子,雲安沒有其他意思!還請陛下、太后贖罪!”
雲安慌忙跪下叩首,緊張的眼睛都紅了。
太后猶豫了一下,開口:“這也許就是個誤會。”
“誤會也好,有意爲之也罷。明陽都是皇室公主,無論被誰如此對待,那都是在打皇家的臉。”
蕭景琰望着太后,“皇祖母,您也知道明陽纔回宮不久,她本來就膽小,在這宮中畏手畏腳,本就不是什麼喜歡招惹旁人的性子。”
“所以,作爲她的哥哥,自然要好好護着她。不能說她性子善良,就叫旁人踩到公主頭上去。”
“她性子軟,但我不是。”
“那簪子的圖案顯然是在含沙射影,野雞對上鳳凰,是在內涵誰東施效顰?”
“明陽性子敏感,但又不敢多言。我這個當哥哥的怎麼能讓她受了委屈,留着這點情緒過夜?”
“皇祖母要是心有怨恨,那就責怪孫兒好了。明陽無錯。”
太后擰了擰眉,目光移到一側的林晚澄身上。
小丫頭身子嬌小,站在蕭景琰身旁顯得小小一隻,看着就好欺負。
這樣的孩子,的確很容易被人欺負。
蕭景琰有一點說的沒錯,無論是不是有意爲之,但這東西的確是觸了黴頭。明陽又是公主,這樣的行爲換做旁人,早就被砍頭了,哪裏還有機會站在這裏。
雲安捱了兩巴掌,讓明陽消氣,也不足爲過。
“好了好了。”皇帝適時站出來說話,“也許就是雲安沒有看仔細,不過這件事明陽和太子都沒錯。”
不管如何,皇帝得給太后一個臺階,給雲安三分薄面。
這件事也不好追究,畢竟蕭景琰昨夜也還了回去。
太后示意雲安起來,雲安泫然若泣,連連給林晚澄陪着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