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雖然年紀輕輕已經做到了太子心腹的位置。
可是面對刺殺的場面,到底還是嫩了些,不過好在記得護衛主子。
不顧自己尾椎疼,連滾帶爬的滾到風無憂的跟前。
“保護殿下!”
禁軍之中有人在大喊,因爲這次是微服出訪的緣故,並沒有帶大隊的禁軍,所以這會兒也只有十來個人圍着她。
可是那些刺客好似早就知道了她的動向,除了幾發利箭之後,便再無動靜,樓下卻慌亂了起來。
“德祿你聽!”
風無憂猶如驚弓之鳥一般,緊緊的繃着那根弦。
她剛穿來幾天,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感受。
手上用力的拽着德祿的衣衫不讓他離開,自己則是躲在包圍圈裏面。
“殿下放心,奴才一定護您周全!”
身上一陣一陣的顫抖,分明是心裏沒底,可是嘴上依舊不忘表忠心。
風無憂將他的衣袖捏的更緊了,心情一緊張就覺得小腹疼。
“德祿,我……”
肚子疼三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包間門被人一腳踹開,兩扇門四分五裂!
黑衣人手上捏着長刀,冷光一閃,風無憂被那道光刺得眼睛痛,感覺閉上了眼。
可是不行啊,她現在被人刺殺,不睜開眼睛找路逃跑,閉着眼就只能等死。
她強迫自己睜開眼睛,耳邊是雙方人馬廝殺的聲音!
雖然想找路逃走,可是這裏是三樓,難不成讓她從這裏跳下去嗎?
她跟德祿一直往後退,直到抵在牆根邊,風無憂轉頭看向窗外。
即便是古代,三樓的高度還是令人膽顫的,萬一跳下去給自己摔個半殘怎麼辦!?
“德祿,怎麼辦,有沒有什麼求救的方法?!”
她腦瓜子迅速閃過各種放煙花,吹笛子之類的通知禁軍的方法。
“殿下,奴才只是個太監,哪裏知道這些,只能看方大人能不能抗住了。”
可惜禁軍統領方大人剛拽出一個火摺子就被對方一刀刺了個透心涼,風無憂帶來的人被殺的差不多了。
“你們你們別過來,你們可知道本宮是誰!”
心裏的慌張無以言語,一股冷氣順着尾椎衝進她的腦海裏。
今天估計是難逃一死了,沒想到她的第二次生命居然如此短暫!
對面的殺手很有職業道德,秉承着反派不能多話的原則,拎着血淋淋的大刀朝她砍來!
危難之際,風無憂只聽見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一道勁風從她的耳畔掠過,有人從三樓的窗戶外面跳進來了。
她跟德祿瑟瑟發抖縮在一起,迷茫的睜眼中,看見一個身着金邊黑衣、身軀凌凌的人將手中長槍一橫,槍尖對準了那羣刺客!
“爾等犯上作亂,行刺太子,是不束手就擒!”
其聲朗朗,低沉有力,落在風無憂的耳朵裏,就是救命的稻草!
對方的身影在風無憂的眼中也變得高大了起來!
“英雄,你一個人行不行啊?”
這英雄就一個人,真的OK嗎?
她有些懷疑,但是很快,眼前的一切就震驚了她!
對方一柄長槍在手,舞得虎虎生威,半處漏洞都沒有給那些人留下,甚至還能給風無憂他們騰出個地兒。
而且這位英雄之後,皇城內的巡邏士兵也紛紛趕來,將那些刺客全部拿下了。
“他們要服毒!”
眼看刺殺不成,這些刺客準備咬碎了嘴裏的毒囊,風無憂眼尖看見了,那手持長槍的勇士也發現,一槍挑過去,削掉對方半個下巴。
血淋淋的場面,讓風無憂看不下去,胸口一陣氣悶,胃裏翻江倒海,她嘔的一聲吐了出來。
“殿下,微臣鎮國公府墨景軒救駕來遲,還請殿下恕罪!”
“免……嘔……免禮。”
德祿扶着風無憂,她今天出宮,點了一桌子菜還沒上,胃裏裝的全是上一頓留下來的東西,這會兒沒啥可以吐的。
在那兒吐了會兒空氣之後,她終於感覺自己的胃輕鬆了一些,這才轉過頭來看這位鎮國公世子。
大約是投身武將行列的原因,對方氣宇軒昂,劍眉斜飛,鼻樑高挺,通身氣勢迫人,一襲黑衣更是勾勒了他有力的勁腰!
風無憂不免幻想對方剛纔是怎麼撐着手從三樓的窗外跳進來的。
“你……”
她指着對方,墨景軒本是抱拳低頭的姿勢,聽見她的聲音擡起頭來。
那張臉一展現,風無憂的腦海裏立刻閃過一些畫面!
她似乎跟這個人有過接觸……
不對,是原身跟這個人接觸過!
腦海裏的畫面只是一閃而過,兩人對立而站,似乎說了些話,究竟是什麼呢?
她捂着自己的腦袋,頭痛欲裂,耳邊傳來德祿的聲音,“殿下,殿下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
“殿下,咱們還是快點回宮去吧,外面實在是太威脅了,居然有人膽敢行刺。”
德祿扶着風無憂,弓着身子,讓她大半的力道都壓在他的身上,眉宇間一片愁苦,他這次帶太子出宮可把自己和太子都坑慘了。
“這位公公說的是,殿下還是早些回宮纔是。”
墨景軒也認爲現在的情況,風無憂不能再待在外面了,她應該早些回宮,在宮裏有大量禁軍的守衛,才能保證安全。
“而且,臣此次出來,並沒有帶太多的親兵,若是他們還有後手,那咱們恐怕無力抵擋。”
“行,那就回宮。”
風無憂也不是憨貨,既然此地不宜久留,當然是先離開最好。
德祿扶着她,準備下樓去,鴻運來的人都被此刻殺了,滿地都是屍體和鮮血,她皺着眉頭,小心翼翼的從人堆中傳過去。
墨景軒跟在後面,替她分析,“不過,對方雖然看起來人多,可是實質上像是沒有精密的準備過,只是偶然間打探到了殿下的蹤跡一般。”
“硬生生從樓下殺上來的,不然也不會引起臣的注意了。”
“這還是未曾部署,都險些讓本宮丟了半條命。”風無憂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