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復不甘心!
風無憂見一個年齡比她大這麼多的老人跪在她面前,心中毫無波瀾,做錯了事就要接受懲罰。
他不想讓自己的努力付諸東流,可爲什麼要私自剝奪別人的權利?
風無憂覺得李復可笑,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自私,一點也不顧及別人。
“此事回京後再說。”此人精通醫術,若是此時不穩住他,恐怕會生出其他幺蛾子。
可李覆在宮裏這麼長時間,怎會不知?
李復走了後,風無憂專門讓虞南風找人看着他,免得出現紕漏。
“你放心,回宮後,你若是想去遊歷四方,本宮會去請父皇放你出宮,若你想繼續留在宮裏,本宮自然榮幸。”
能讓一個太子說出榮幸這個詞,歐陽鴻心中惶恐。
“謝殿下擡愛,只是此後的事此後再說。”
也對,現在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等回宮了再說回宮後的事。
再有兩日便是皇帝壽辰了,南豐城的事解決了之後,他們也該返回京城了。
只是在這期間,發生了一件事,李復將研製出的藥投放到給百姓的那些喫食中,被虞南風的人抓了個正着。
風無憂見他如此,恨不得立刻把那些毒藥塞到李復嘴裏!
“宋銘凡!將他帶回去交由父皇處置!”
不過是個小插曲罷了,根本不足爲提,幸得那些百姓並未有人食了那些飯菜,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風無憂離開南豐城時,全城百姓特來相送,對風無憂的愛戴更是高到了極點。
這讓風無憂有些害怕,她這種情況會不會屬於功高蓋主,太受百姓喜愛了,若是被皇帝知道,真的不會祕密處死他嗎?
畢竟皇帝多疑,會想着自己的皇位會不會被別人搶走。
罷了,說不定已經有人將此事告訴了皇帝。
風無憂坐在回京城的馬車上,閉着眸子思索着。
“殿下,不知公主這幾日身體如何了?可能見人了?”虞南風問道。
風無憂睜開眼看向他,這是打定了那個公主風無憂的主意了?當着人家哥哥的面直接這麼問,真的不會被打嗎?
“左相爲何總是致力於去瞧憂兒?”風無憂看着他,眼中不帶一絲情緒。
這表情倒是讓虞南風不好意思了,不免有些心虛。
“公主與臣交情尚可,臣心繫公主抱恙之軀,這才問及殿下。”
“心繫憂兒?”風無憂突然來了興致,反正這一路無聊,拿虞南風開涮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果然,被風無憂扣了字眼後,虞南風面上出現了一抹不尋常的紅暈,看的風無憂心中一樂。
純情男子果然有意思。
墨景軒在一旁看着,對於虞南風突然的神情變化有些疑惑。
“殿下說笑了。”說罷,便不再開口,也沒有再問關於公主的事。
真是不經逗,她也沒說什麼,怎麼就不好意思了。
風無憂無聊地閉上眼睛,沒過多久,就靠在車壁上睡着了。
再醒來時,一行人馬已經到了皇城腳下。
幾人各回各處,梳洗過後去了宮中。
還把張太醫給帶來了。
這次估計又得把脈檢查,她雖懂中醫,卻也不如張太醫這種鑽研中醫多年的大夫高明,於是只能坐着等待結果。
過了一會兒,張太醫的眉頭皺了又皺,搞得風無憂都要以爲自己得了什麼絕症了,想不到她作爲一名醫生,生平第一次竟然有了這種感受。
皇帝在一旁看着,正準備開口,張太醫便將手挪開了。
我去,這是掐着點的吧!風無憂心中暗暗吐槽。
“如何?”
張太醫作揖道:“回陛下,殿下身體並無大礙,只是舟車勞頓,有些疲累罷了。”
“那腹中胎兒呢?”
“嘶~說來也怪,殿下雖有些精神不振,可腹中胎兒,從脈象看並未受到影響。”
風無憂聽懂了,反正就是兩個人都沒事,就是讓她多休息,而且這都過了三個月了,孩子合該在她肚子裏待穩妥了。
皇帝聽了後,也算放心了,風無憂走的這幾日,他一直往皇后宮裏跑,兩人每每說起風無憂,就一臉惆悵。
“你母后惦念你許久了,你一會兒若是得空了,就去瞧瞧她。”
確實得去看看,聽說前幾天淮王那個死小孩,稍微能走路了,就跑來宮裏看淑妃。
她這多久都沒去了,這要是放在現代,早就被老母親連環奪命call了。
“兒臣知道了。”
皇帝見她無事,便回去了,風無憂梳洗好之後,直接去了中宮皇后那。
每次來這裏,風無憂都很忐忑,感覺自己一說話,下一秒就會被皇后給拆穿。
皇后見她來了,風韻猶存的臉上展開了笑意。
“方纔就聽湯嬤嬤說你回來了,沒想到這回就過來了。”
看得出,皇后的身體已經好多了。
“母后,兒臣這不是許久不來看您,想您了,這纔過來了。”
皇后被她哄得彎起了眉眼:“你這孩子……”皇后輕點了點風無憂的額頭。
“聽聞這次南豐城之事,你功不可沒。”
好吧,到正題上了。
她記得,此前有人說過,歐陽鴻是皇后召進宮的,想必也知道歐陽鴻在宮裏的處境。
正好她問起,那風無憂也不瞞着:“回母后,此事全憑有歐陽大夫相助。”
“歐陽大夫?”
“太醫院的歐陽鴻。”風無憂道。
說起歐陽鴻,皇后就知道了。
她點了點頭,像是在肯定風無憂的話:“確實如你所說,歐陽鴻是位良才,只是年輕時因爲某些事受了打擊,當初本宮抱恙在身,宮中太醫無一人能治,還是歐陽鴻給本宮出了藥方。”
風無憂還真沒想到有這麼一茬,不過歐陽鴻是怎麼跟皇后認識的,兩個人可是八竿子都打不到的那種。
“你是不是也在好奇母后爲何會認識他?”
風無憂點頭。
皇后看向一旁,思緒飄遠:“那是因爲本宮將其綁到了宮中,軟硬兼施,這才…”
聽到這裏,風無憂滿頭黑線,她還以爲能有什麼唯美的過往。
結果…嘖,人果然不能過度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