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憂就這麼看着他,最後德祿有些受不了了。
這纔開口:“殿下,小心臺階。”
被這麼一說,風無憂纔看向前方,再差那麼一點,她就得連人帶球一起栽下去了。
“德祿,本宮發現你跟個萬事通一樣。”
自從她來這裏之後,好多事情都是因爲德祿,她才知道的。
德祿滿臉問號:“殿下,奴才不明白您的意思。”
“那就別明白了。”風無憂往前走着。
只見無極殿前,來了許多人。
風無憂挺胸擡頭,儀態端莊地走了過去。
那些人可是久仰風無憂的大名,如今見到一穿着華麗的“男子”走過去,便上前兩步。
“大盛太子,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開口的人是個大鬍子的,長得也不是大盛人的長相,想必這就是南疆人。
這總不能是南疆少主吧,這跟陰柔也……沒有聯繫啊…
“殿下,這位是南疆使者。”德祿在一旁提醒道。
風無憂有理由懷疑之前皇帝提點過德祿,要不然德祿不會如此提醒她。
“使者過譽了。”風無憂從他身邊走過。
將人接待好後,她纔去了御書房,她在外面接待人。
皇帝倒好,在御書房和淑妃不知道在幹什麼。
這次皇帝壽宴,這淑妃怕不是又要搞什麼幺蛾子吧。
可別再作了,兒子都差點被作的貶爲庶人,這要是在整出別的事情,淮王不謝謝她纔怪!
進去後,風無憂能感覺到淑妃不懷好意的眼神。
奇了怪了,她怎麼覺得有些陰森森的,總覺得今晚有事要發生。
“父皇,那些使者已經安排好了,您要去母后那裏嗎?”
皇帝壽宴,皇后總不能不出來吧,而且淑妃也在,她就是要氣一氣她。
淑妃對皇帝還是有些情意在的,可這次不管風無憂說什麼,她都沒有反應。
就看着風無憂笑着,還笑的特別瘮人!
“皇上,前些日子小七還惦記您的壽辰,您看今日,要不就……”
淑妃點到爲止,接下來就看皇帝到底顧不顧父子情誼了。
風無憂管不着,她本想站在一旁聽着,可皇帝的目光卻放在了她身上。
“煜兒,你的意思呢?”
這心裏都有數了,還多此一舉問她,何必呢?
風無憂正要開口,就聽皇帝說道:“淮王有傷在身,今日就在府上養着便好,不用亂跑了,他的心意朕知曉了。”
好吧,是她錯怪皇帝了。
淑妃見此事不成,也沒有多說,而是直接走人了。
風無憂感覺很不對勁,這要是擱以前,淑妃指定得使勁渾身解數,想要讓兒子進宮。
可今天自從她來這裏,淑妃就很不對勁。
時間一轉眼就到了晚上。
皇帝壽宴上,可真是熱鬧,歌舞昇平。
皇帝坐在那金色的雕着龍的坐椅上,居高臨下的看着衆臣。
這場景跟那天宮的蟠桃宴一樣。
“參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今日就當是平常家宴,衆愛卿不必拘束。”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風無憂感覺淑妃說話時的目光時有時無地看着她。
這下好了,皇帝也開始看她了,目光帶着糾結。
這是又作什麼妖呢?
她只看到皇帝點了點頭,然後淑妃就轉身去跟自己的嬤嬤說話了。
等風無憂再看過去時,嬤嬤已經不見了。
過後,壽宴的歌舞也停了。
沒過多久,樂聲再次響起,只見一窈窕女子半掩着面走了出來。
風無憂的位置上不太能看清她的長相,只知道身材非常好。
一舞畢,女子走上前,並未向其他人一樣退場。
只見她恭敬的跪在殿前,將面紗摘下,眸子透亮,肌膚白皙,嘴脣殷紅,實在是個美人坯子。
“福安見過皇叔。”
福安?又是什麼新人物,還是皇帝的侄女。
風無憂也不着急,反正有的是人爲她解惑。
“福安,你何時到京城的?怎的一點消息也沒有?”皇帝這話問的,現場的氣氛明顯有些不對了。
難不成這福安還有別的身份?
果然,被稱作福安的人連忙說道:“皇叔,福安今日剛到,並非有意隱瞞。”
女子看起來有些忐忑,淑妃連忙爲其開脫:“皇上,今日是您的壽宴,福安許是想給你準備驚喜。”
皇帝並未開罪,這些話聽聽就好了,哪裏會真的不知道福安來了。
風無憂看明白了之後,就當他們這是演了一場戲。
只是他沒想到這場戲竟然演到了她頭上。
“福安啊,本宮看你很是喜歡,你可曾婚配啊?”
淑妃滿臉慈愛,要不是知道淑妃是何人,風無憂還真的就信了。
“回淑妃娘娘,並無婚配。”
皇帝看了眼淑妃,讓她慎言,可淑妃就跟沒看見似的,該說還得說。
“這些日子,太子妃也不見出來了,東宮想必也無人打點,不如讓福安郡主過去。”
風無憂現在明白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覺是從哪裏來的了。
這淑妃還真是腦子缺根弦。
那東宮那麼大個太子妃在那杵着,她還非要往東宮塞人。
而且這福安……聽淑妃的稱呼,還是個郡主。
這是讓郡主做妾?
而且她可不是個提倡近親結婚的人!
這要是太子回來知道自己宮裏莫名其妙多了一個郡主,這得多頭大!
太子妃如今懷着孕,淑妃這麼做,到底是安的什麼心!
“淑妃娘娘多慮了,憂兒在東宮養胎,本宮念她身體不適,這才讓她在宮裏歇着。”
哼!今日必然要狠狠秀一波恩愛了。
“殿下,本宮只是讓福安去你那照看你,記得你們小時候可親近了。”
風無憂真是頭疼,這完蛋玩意兒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
讓人家郡主來照看,這郡主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吧,這來了東宮,可不就是在告訴天下人,她是東宮太子的人了。
風無憂氣的想翻白眼,她看向福安,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那就是福安看起來好像沒有半點興趣,而且眼神還有些抗拒。
這倒是奇了,這天下有多少女人都想進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