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前還沒有要去送死的打算。
今天的事情,她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爲之,總之有了這個念頭,她就得更加小心。
書案上放着的摺子她依舊看不懂,對於這方面也是一竅不通。
如果可以,還不如讓她穿成一個懸壺濟世的醫師,至少還可以治病救人。
而不是每天提心吊膽的活着,生怕身份泄露的那天,她的命都沒有辦法保住!
書房有個牀榻,風無憂走過去,坐了一天了,有些腰痠背疼,她躺下來,發出一聲舒服的喟嘆。
“要是能一直這麼躺着也不錯,有喫有喝不用幹活。”
可惜了,想象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她還真的沒有見過誰家的太子殿下是成天躺着的。
這要是放在從前,她還真的想象不到她一朝穿越的情形。
作爲一名醫生,她信科學,作爲信科學的醫生,對於穿越這種離譜的事情根本就是不相信的!
甚至會認爲是可笑,可就在幾個月前,她的的確確穿越到了這個地方,這還真是世事無常!
這要是一場夢就好了,風無憂的神情有些落寞。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風無憂感覺好多事情都繞在心頭,成了愁緒,怎麼也化不開。
她不想刻意去關注那些事情,可那些人又讓她難以心安。
若是真的跟電視上演的那樣,這要是被滅國了,她這個太子肯定得被弄死,而且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死法!
“愁啊!”
風無憂四仰八叉地平躺着,心情非常不美好。
躺着躺着,她便睡了過去…
胸口疼痛的感覺讓她有些難以忍受。
風無憂想要睜開眼睛,可卻怎麼也醒不過來,就像是被人控制住了身體!
看着面前的玄衣男子,風無憂捂着胸口,又是他?他到底是誰?
風無憂走過去,說什麼也要將人看清楚!
可剛走一步,整個人就跪倒在了地上,再沒過多久,她就看到了淮王。
面前的兩人如同相見恨晚一般,看起來十分融洽。
“王爺,藥已經送過去了。”
是墨景軒的聲音?風無憂想要站起來,可頭痛欲裂的感覺讓她不得不跌落在地。
“好啊,墨世子果然是幹大事的人!”
這話聽起來是在誇獎,可言下之意卻是再說墨景軒狼子野心,背叛太子!
可墨景軒卻根本不在乎,他冷哼一聲:“當今太子性子軟弱,心地善良又如何?做君王就要如淮王這樣殺伐果斷!”
?風無憂滿臉問號,這說的也是人話?心地善良也是錯了,風無憂很想過去,讓墨景軒轉身面朝自己將方纔的話再說一遍。
可是她沒有力氣,只能聽着兩人在那裏對話。
淮王聽到這話,哈哈大笑,當即便承諾墨景軒:“你放心,本王登基後,定讓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墨景軒俯身:“多謝王爺。”
真是瘋了!
參與奪嫡,奪嫡成功後,淮王還會留下那些對他有威脅的人嗎?
答案當然是不會,這些人留下,對他而言,絕對是個定時炸彈。
正在想着的風無憂,並沒有發現那兩個朝着她走來的人。
那臉上的野心,就算是八百度近視都能看清楚了!
不過,她現在還是想想怎麼報名吧!
“你們想幹什麼?”
“你說呢,殿下,皇弟爲你選的這個地方,你可還滿意?”
風無憂看了看周圍,並沒有想起這是什麼地方。
她的眼中只有墨景軒,準確的說,是隻有墨景軒手中的長劍。
這是要將她滅口?
不知爲何,看到墨景軒那樣陌生又厭惡的眼神,風無憂的心止不住的疼,疼的她躺在地上蜷縮起來。
好像記憶裏,墨景軒從來沒有用這種眼神看過原身。
即使在夢裏,風無憂也很清楚,這清晰的疼痛感是不屬於她的。
“皇兄,你來了?”淮王走過來,面帶微笑。
風無憂看到他那張臉,說不上來的虛僞,對於淮王能看到他這件事,風無憂還有些訝異。
“怎麼,本宮撞見了你們的好事?”風無憂忍着痛,腿腳發顫地站了起來。
隨後便看見面前兩人相視一笑。
“世子,動手吧。”
風無憂還來不及反應,就見墨景軒抽出了長劍,朝着她刺了過來…
“啊!”風無憂驚恐地坐起身。
我靠!嚇死了,要不是醒的快,恐怕就要被戳成馬蜂窩了!!
一想到這裏,她便止不住一陣心悸。
“殿下?”
德祿的聲音喚回了她的思緒,風無憂擦了擦額頭上地汗,下牀倒了口水喝,冷靜了一下這才說道:“無事。”
“殿下,奴才就在外面,若是有需要,殿下只管喊奴才。”德祿說道。
風無憂沒有回話,她現在需要一個人放空一下。
簡直是邪了門了,怎麼就能到他們兩了,而且似乎還在密謀着什麼。
風無憂想了許久,纔想到夢裏的墨景軒說的那句話:藥已經送過去了。
什麼藥?
送給誰?
會是她嗎?
一連串的問號將風無憂包圍着。
昨日她就見到墨景軒與淮王二人,難不成這是真實照進夢境?
後來他們聊了什麼,她也不知道。
風無憂有些擔心,兩人私底下見面,雖說墨景軒看着爲人還算正派,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若真的發生了在夢裏出現的事情,她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一想到這裏,風無憂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會怎麼這麼冷,風無憂看向窗外,只見窗戶大開,涼風不斷地往裏灌。
風無憂走過去,將窗戶關住,以後得跟德祿說一聲,晚上儘量不要開窗了,怪嚇人的。
尤其是做了噩夢,看向黑漆漆的窗外,感覺就像有雙眼睛盯着她。
“夠滲人,夠刺激。”風無憂轉身爬上牀。
現在還早,她還能再睡會,明日一早還得上早朝。
雖然已經習慣了,可這種被早朝支配的感覺還是讓她有些不爽。
坐在門口臺階上的德祿,聽裏面沒有聲音了,這才放心,之後也沒敢再睡着,就這麼一直坐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