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陛下降罪!”
他一人竟煽動着大半個朝堂的人都跪倒在地,烏泱泱地一大片,風無憂心中嗤笑,這些人怕是有備而來吧!
尤其是淮王,方纔爲何會突然與她起爭執,還如此大力地甩她,可不就是爲了讓她自己不着痕跡地露出馬腳嗎?
現在如他所願了,又開始作其他的妖了。
今日若是皇帝不承認此事,她的欺君之罪怕是就要坐實了!
皇帝冷哼一聲:“退朝!”說罷便甩袖離開了。
墨景軒想上前扶住她,可虞南風更快一步,她聲音輕柔且震驚地說道:“你…真的是憂兒?”
風無憂嘖了一聲,隨後道:“左相不是已經看到了嗎,本宮就先回宮了。”
出了金鑾殿,風無憂感覺胃裏實在難受,便讓德祿扶着她上了轎子。
“殿下,發生何事了?”德祿走在鑾轎旁,見她方纔臉色有些不對勁,便出聲問道。
風無憂不想搭理,她現在要是說話,指定得吐出來!
墨景軒二人並沒有離開,反而是跟在鑾轎後面。
“你早就知道。”虞南風很確定,方纔從知曉風無憂身份和有孕時,墨景軒自始至終都很冷靜,好似早前就知曉了這件事情。
墨景軒點頭,虞南風本想再問什麼,墨景軒已經調轉方向出宮了。
鎮國公府,墨景軒回來後就見墨顏箐跪在自己的院子裏,小小的一隻縮在那裏。
“起來!該去哪去哪。”
墨顏箐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可依舊跪地不起:“哥,對不起,我…”
“此事是我的疏忽,不應該告訴你,你出去吧。”
聽到這話,墨顏箐心中更自責了,要不是自己非得追問,哥哥定不會將此事告訴自己!
她也就不會因此說漏嘴…墨顏箐似是想到了什麼,連忙起身跑了出去,丫鬟也跟着她不要命的往外跑去。
蘇國公府,蘇澄月聽着丫鬟說的京城趣事,悠閒的喝着茶,所謂趣事,不過就是京城現在正在瘋傳風無憂作爲閨閣女兒家,竟做出如此腌臢齷齪之事,惹得百姓唾棄…
“二小姐,鎮國公府小姐來了。”
蘇澄月挑眉,早知她會上門,不過沒想到竟這樣快,這墨顏箐也是個沒腦子的貨色,她問,她還當真就把事情告訴她了。
墨顏箐進來時,氣勢洶洶,丫鬟都不敢近身。
“墨小姐,我家小姐現在不方便見客,您…”
“給本小姐滾開!”墨顏箐吼道。
“哎呀,究竟是誰惹得菁兒不快了?竟發了這樣大的火?”蘇澄月姍姍來遲。
墨顏箐走到她跟前,狠狠地看着她,像是要將蘇澄月整個人看穿似的,可是蘇澄月卻絲毫不懼,直接迎上她的目光。
“你爲何要如此做?”墨顏箐已經很按耐自己躁動的手了!
蘇澄月一副無辜模樣:“菁兒,你在說什麼啊?我做什麼了?”
這話說的,蘇澄月竟哭了起來,眼角含淚,我見猶憐啊。
“你別跟我裝!本小姐生平最討厭敢做不敢當之人!”
蘇澄月哽咽着出聲:“菁兒,你非要我顏面掃地不可嗎?”隨後她上前兩步,在墨顏箐耳邊耳語道:“百姓們還不知道孩子是軒哥哥的,你要我挑明瞭嗎?”
“你!”
她說完便退後了,正準備開口,卻被墨顏箐制止了。
的確,京中只傳出了風無憂有孕地消息,可並未提及孩子父親一事。
這蘇澄月好大的算盤!
“菁兒,你若是不信我,我也沒有辦法,只能一死證明我的清白!”說着便要去投湖,卻被丫鬟死命攔着。
墨顏箐被她這一系列操作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就連蘇國公都被驚動了。
他趕過來時,就聽見女兒要死要活的,蘇國公心疼女兒,連忙過去將她抱住。
“月兒,你這是作甚!”
蘇澄月見到他,便一股腦地撲在蘇國公懷裏哭。
墨顏箐倒成了那個找事的人了!
“你說!”蘇國公對蘇澄月的丫鬟說道。
丫鬟不敢有所隱瞞:“今日小姐正在品茶,卻聽下人說墨小姐來了,小姐連忙出來迎接,可不知什麼時候得罪了墨小姐,她竟要如此逼死小姐!”
墨顏箐從未聽過如此顛倒是非黑白的言論!她啥時候要逼死蘇澄月了?還不是她自己非要跳湖!
蘇國公一聽這話,心中雖有不滿,卻又見墨顏箐是鎮國公府之人,又不能多說。
“爹,不關菁兒的事,您莫要聽明月亂說。”
明月是蘇澄月的丫鬟,她正說着,眼淚就流了下來,看似是真心爲自家小姐感到不值。
墨顏箐看着主僕二人這副模樣,自己又身在蘇國公府,就算是有理也被說成沒理了。
“好啊,你們…哼!蘇伯伯,菁兒先告辭了。”說罷轉身就走。
若非看蘇國公是自己的長輩,她根本就不願意多說一句話!
她離開後,心裏十分憋悶,今日算她倒黴,沒想到蘇澄月竟如此卑鄙無恥!
還讓哥哥的把柄落在了她的手上!
墨顏箐回去後,直奔墨景軒的院子,此刻他正在書房看書。
墨顏箐走進去:“哥哥,菁兒對不起你!”
她這一跪,讓墨景軒有些頭疼:“我不是說了嗎?此事與你無關,莫要包攬。”
“不是的,若非我告知蘇澄月,京中又怎會穿出不利於公主的言論?!”墨顏箐的眼眶一紅,心中很是愧疚。
墨景軒起身,將她扶了起來:“蘇澄月?”
墨顏箐見他疑惑,心中暗自發誓要讓墨景軒知曉蘇澄月的真面目,隨後對他說道:“今日我去了蘇國公府,那蘇澄月竟當着蘇國公的面污衊我,明明就是她自己要跳湖,非說是我逼得!我身在蘇國公府,根本就沒有辦法解釋,只怕是說了也沒有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