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淑子看的有些癡了,拿着胭脂的手不禁有些往後扯,似是不忍心毀掉這美貌的容顏。
“怎麼,可是本公主太美了?”風無憂站起身,走到米淑子身邊,一手挑起她的下巴,眸色輕佻地說道。
不可否認,風無憂如此舉動實在迷人,米淑子愣了愣神,連忙移開了眼睛。
這如同罌粟一般的美,讓人不敢再看一眼!
見她臉色通紅,風無憂也不調笑她了,這要是把姑娘逼急了,掰彎了可說不好。
兩人走出去,打開門的一瞬間,德祿看過來,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他此前不是沒有見過公主,可不知爲何這次卻讓人覺得她身上有種獨特的感覺,這是從前的公主身上看不到的。
“行了,口水都快流下來了。”自從換回女裝的風無憂,就像是解開了封印一般,見到人就想要撩撥兩句。
德祿被她這番言語說的眼睛都不知該看哪。
“我也知道我美若天仙,可你這表現也太誇張了!”
德祿卻接了她的話:“公主殿下驚爲天人,奴才們真心流露。”
好一個真心流露!衝着他今天這句話,風無憂得賞點他什麼。
“德祿,要不本公主也給你做兩件這樣的衣服,好,就這麼定了。”
說罷,便往蘇澄悠的寢殿而去。
也不管德祿願不願意,那些個宮女聽到這話,不忍笑到,德祿也一臉糾結,但還是跟了上去。
蘇澄悠此時正坐在院子裏餵魚,在禁足期間,她經常會有一些心裏話無處訴說,而這些金魚就成了她傾訴的對象。
她可以一邊餵魚,一邊將自己心裏話說出來。
風無憂來時,便見她坐在那裏,她走過去:“不知嫂嫂可否知道一件事情?”
“什麼事?”
“魚啊,只有七秒鐘的記憶。”風無憂說道。
蘇澄悠眼中滿是迷茫,風無憂並沒有解釋,反而是讓白桃扶着她往殿內走去。
“現在天熱了,若是一直坐在外面,怕是會中暑。”
蘇澄悠的臉已經有些紅了,宮裏這些人都是養尊處優的,身體的免疫力也不太好。
“殿下,太子妃娘娘,歐陽太醫求見。”德祿走進來說道。
歐陽太醫走進來,見風無憂也在,這些日子太醫院忙,他聽說了那些事情,也沒有到東宮過問。
今日見到,眼神帶着關切,風無憂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隨後說道:“歐陽太醫,今日可是來檢查嫂嫂的身體?”
“回殿下,微臣配了幾副安胎藥,給太子妃娘娘送過來。”
白桃從他手裏接過藥包,隨後便親自拿下去煎藥了。
歐陽太醫送完藥就離開了。
“前些日子出了些差子,白桃便開始親自煎藥了。”
風無憂一聽,面上滿是擔憂,還能出什麼差子,無非是孩子出了問題。
“可是宮中人?”
蘇澄悠搖頭:“不知,是個面生的,人已經自盡了。”
死侍?
風無憂的心情有些沉重,蘇澄悠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用太過擔憂。
“若是殿下回來看到憂兒長成了大姑娘,定會很欣慰的。”
從前風無憂只顧着活潑可愛,不管世事,更不會想什麼,每日只需開開心心就好。
畢竟有疼愛她的父皇,皇兄,還有皇后。
風無憂一聽這話,就知曉她是想太子了。
“父皇可有查到殿下的下落?”她抓着風無憂的手問道。
有點用力,但風無憂能夠理解。
她面上溫柔一笑:“嫂嫂不必憂心,父皇定會找到皇兄!”
“今日我便要回宮了,嫂嫂一人在東宮,定要注意着身體,有事就讓白桃去風華殿尋我。”風無憂小心叮囑着。
其實蘇澄悠還是想讓她住在東宮的,可是於理不合,最終也沒有說出口。
“好。”
風華殿,福全已經命人將裏面收拾好了,還種上了原身喜歡的花,風無憂只淡淡地看了一眼。
她往裏走去,突然一個人跳到了她面前。
“嘶~宋辭!”
宋辭被叫到,他連忙俯身跪下:“屬下失職。”
可不就是失職嗎?嚇得她剛纔肚子都跳了一下!跟個鬼一樣,神出鬼沒的,幾天就沒影子了,然後又突然跑回來。
見他面色嚴肅,風無憂便知他興許是帶回了什麼消息。
她屏退衆人,最後說道:“說吧。”
“禹王與淮王行蹤十分緊密,淮王的府中前幾日去了一個神祕人,自那神祕人離開後,殿下您的身份就暴露了,所以那日淮王纔會不依不饒地將矛頭指向你。”宋辭彙報道。
風無憂一聽,別說還真是,那天她也想了,就淮王那個腦子,還能察覺她身份不對?定是請了外援。
那麼此前有人冒充暗衛,假意傳出太子的消息,莫非也是出自淮王之手?
就是爲了詐她這個假太子,結果還真就一詐一個準!
畢竟奪嫡之爭,若是沒有太子,那麼他淮王就會是最有能力,也是最有可能被選中的人。
現在太子未歸,風無憂又迴歸公主身份,淮王定不會善罷甘休,怕是這些日子正聯合禹王搞事情呢。
怎麼煩心事總是趕到一起!
“那白擎燁那邊呢?”
“沒有異樣,倒是與蘇家二小姐走的很近。”
風無憂看着他,她發現宋辭的耳朵很紅,尤其是每次跟她一對視就更紅了。
她站起身,走到宋辭面前,笑顏如花地說道:“宋辭,本公主美嗎?”
風無憂感覺現在的她特別像是強搶民男的潑皮無賴。
宋辭被她問的更不敢擡頭,半晌他才磕磕巴巴地說道:“美…美。”
見他如此,風無憂也不忍心再逗下去了,畢竟跟在她身邊,臉皮薄一點,也能顯得她這個主人臉皮薄。
“這幾日你就先休息休息,不用去看着了,前些日子受的傷可好全了?”
“謝殿下關心,已經好了。”
想必也是,習武之人身體都好,尤其是宋辭這種武功高強的,那就更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