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作甚?誰欺負你了?”墨景軒醒來後,見她這副模樣,便開口問道。
墨顏箐冷哼一聲道:“哼!我今日去宮裏想讓她來看看你,可是人家就當真如此絕情,都不願意見你!”
這話雖說是在墨景軒傷口上撒鹽,可墨顏箐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其他,只想着讓自己的哥哥認清現實。
可是墨景軒卻絲毫不管這些:“你去找她了?”
“怎麼?我不能去?你因爲她傷成這樣,我…”
話還未說完,便聽到桌子上一聲響,墨顏箐看過去,那是一瓶上好的金瘡藥。
“哥,這個?”
墨景軒看着那金瘡藥的瓶子:“是宮裏的。”
墨顏箐今日去找了風無憂,這會子又有一瓶金瘡藥落在他房中,只怕是風無憂讓人送來的。
“哼!算她還有些良心!”墨顏箐將金瘡藥拿去放在了墨景軒手邊。
這些日子,墨景軒就只能看着這金瘡藥睹物思人。
待好些了能下牀了,又開始折騰了。
“菁兒,你可有喜愛的物件?”墨景軒試探地問道。
可墨顏箐卻面上不屑:“你是想問我女兒家喜歡什麼吧。”又是爲了風無憂!
“菁兒。”
墨景軒無奈地叫了聲,墨顏箐擺了擺手,大剌剌地坐在了椅子上。
“公主殿下我是不知道了,不過我喜歡鞭子,對了,聽說京中貴女圈,胭脂水粉最得女兒家的喜愛。”
墨景軒聽到胭脂水粉有些頭疼,他對這方面還真是一竅不通。
“要不我去問問?”
他們軍中的軍師就是萬能的,軍師定然知曉怎麼討女人歡心。
墨景軒點頭,將此事放任給了墨顏箐。
墨顏箐得到許可,騰的一下起身往外走去,駕馬朝着軍營而去。
“軍師何在?”墨顏箐一路駕馬,塵土飛揚,到了營地,她飛身下馬,英姿颯爽的模樣看的那些將士熱血沸騰!
“小姐,軍師在帳中休息。”帳篷外的守衛一邊說一邊將帳篷的簾子打開。
墨顏箐走進去,將裏面已到中年,依舊丰神俊朗的男人拉了起來。
“嗯?菁兒,你怎的來了?”
“軍師,快快快,把你這些年所見過的女子的心儀物品都告訴我。”墨顏箐進去後,倒了杯茶喝了起來。
這一路塵土飛揚,她這衣裙都有些髒了。
軍師一聽,來了興致:“可是景軒那邊有情況了?”
墨顏箐瞥了他一眼:“軍師,你怎麼這麼關心哥哥的事?”
那可不,這麼些年,墨景軒身邊何曾有過女子,若非是墨景軒,墨顏箐又怎會如此着急?
還專門縱馬跑來軍營裏找他。
墨顏箐點頭:“哥哥的確是鐵樹開花了。”
“是哪家的姑娘,可有婚配?與景軒是否登對?”軍師見墨顏箐的茶見底了,又給她續上。
墨顏箐蹙了蹙眉,這話能說嗎?會不會嚇到軍師,畢竟軍師這如此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實在是有些……
“你這是什麼眼神,不是要讓我給你出謀劃策嗎?那還不快如實告知。”
“景軒喜歡公主?你沒跟我開玩笑吧,哈哈哈,真不愧是我營大將軍!這個忙,老子幫了!”
看他笑的如此高興,墨顏箐都不忍心打擊他。
“可公主看似並不心悅哥哥。”
軍師見她挫敗,便安慰道:“菁兒此言差矣,這女人啊,說不喜歡實則是喜歡,這心裏啊,肯定有景軒,只是不說出來。”
墨顏箐一臉不懂,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什麼喜歡不喜歡的。
她對虞南風也不是這樣啊。
“你就說知不知道女子喜愛何物,我這還等着回去交差呢。”
軍師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你可知我年輕時可是號稱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翩翩公子,女兒家喜愛何物我怎會不知?”
墨顏箐撇了撇嘴,聽着他的下文。
“迎春樓的香香姑娘,當年可是被我的一套筆墨紙硯就迷的找不到北了。”
墨顏箐想了想,一幅畫嗎?宮裏的畫師應當更厲害吧,不過最重要的是心意,這麼想着,她便覺得有用,繼續聽了下去。
“還有呢?”
“只要是喫喝玩樂的,絕對最討人歡心。”
墨顏箐細細琢磨了一下:“我明白了,謝軍師,我先走了。”
說罷,又飛奔出門。
早知道這麼簡單,她就不來問軍師了,真是浪費時間。
墨顏箐去街道採集了一番後,直接讓人送去了風無憂那裏。
看着這幾個小箱子,風無憂圍着它們轉了又轉:“米淑子,這誰送來的?”
“方纔宮人來報說是墨小姐差人送來的。”
墨顏箐?不會是什麼惡作劇吧,她可是沒忘記墨顏箐從風華殿走時,那要喫人的目光!
但是退回去的話會不會不禮貌,畢竟太子與鎮國公府的關係不錯,若是自己駁了墨顏箐的意,會不會被噴針對?
“米淑子,你去打開看看是何物。”
米淑子面色如常,走過去打開了其中一個箱子,剛打開,她的臉色便蒼白了幾分,強忍着將箱子打翻的衝動對風無憂道:“殿下,是蛐蛐。”
蛐蛐?風無憂疑惑,這墨顏箐送此物來是何意?
風無憂走過去查看了一番,隨後瞳孔猛地一縮,發現蛐蛐早已死了,身體都涼了。
這是要警告她嗎?這是要讓她和蛐蛐一樣嗎?
米淑子接着打開了其他幾個箱子,有畫有玉石。
那畫上畫的天空如同火燒雲一般,看着十分逼真。
這是要跟她玉石俱焚嗎?
不至於吧,這墨景軒也沒死,她怎麼就攤上這麼個事了,而且要不是墨景軒私自闖宮怎會如此?
別的就是一些金銀首飾,只是那些東西在風無憂看來,就是爲了給死後的她下葬準備的。
“快把那些東西拿走,本公主不需要。”
話音剛落,米淑子便道:“公主,這裏還有一張紙條。”
“上面寫着什麼?”風無憂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