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四周,英俊男子輕輕吸了口氣,嘴裏微微嘆息了一聲。
這種傳送水晶十分珍貴,他也只有這一枚,算是保命的稀罕寶物,不到萬不得以都不願隨便動用,一旦使用,對方便無法追蹤,連追蹤水晶都無法再捕捉他的氣息。
所以他現在倒不怕王宣他們能追蹤過來。
“這個王宣,實在可怕,只是超態,實力已經不弱於我,算上機械神的手臂,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太可怕了,他要是能成長到完美層次,那還得了?”
越想越覺得可怕,此刻他已經無心再留在這座城裏慢慢尋找機緣,立刻取出一枚追蹤水晶,開始感應捕捉他們在進入佛城之前刻意灑在外面的鮮血,便爲了能夠回來的時候,通過追蹤水晶,精準定位方向。
很快追蹤水晶有了反應,他身子一晃,順着這一片片的建築物廢墟,朝着遠方衝去。
雖然有了追蹤水晶指引方向,但是這座城內部實在太宏偉了,英俊男子雖然擁有完美強者的實力,依舊花費了極大的精力和時間,甚至差點遇險,這才終於逃離出來。
一直到看見殘破不堪的城牆,順着城牆窟窿跳出,見到那大片森林樹木,他纔算長長吁出一口氣,放鬆下來。
出了城,他立刻就前往傳送通道,進入中心城,再由中心城傳送往九號安全區,九號安全區的十根通天玻璃柱,其中九根斷裂,只有一根被修復,通往上方雲層深處看不到盡頭。
這根被修復的玻璃柱上共有十個電梯,他隨機選擇了一個電梯,打開了電梯門。
一直到進入電梯門,他按下了通往四樓的按鈕,看着電梯門關閉了,他纔算徹底鬆了口氣。
電梯微微震動,代表電梯正在帶着他上行,等這輕微的震動停了下來,電梯門開啓,前方出現了一道光幕,電梯抵達了第四層。
他跨步而出,離開電梯,進入面前的光幕。
穿過光幕後,入眼便是一座空曠的大廳,大廳裏只有這一座電梯,電梯迎面是一扇門,當他順着這扇門走出來後,外面便是一座座白色宮殿,一眼看去,少說也有成千上萬座。
這些白色宮殿環繞着一座高達數千米的宏偉山峯,依山而建,密密麻麻,幾乎將整座山峯都覆蓋了,遠遠看來,便似一座潔白雪山。
環繞山峯四周的是廣闊海洋。
海洋一望無際,看不到盡頭,遠遠可以看到海洋上有很多類似拔海而起的山峯,這些山峯上都有着各類建築物。
英俊男子走出這座擁有電梯的宮殿,行色匆匆,順着迎面一條大道,朝着遠方另一座宮殿奔去。
這座山峯雖然擁有大量白色宮殿,但卻顯得十分寂靜,似乎人煙稀少。
英俊男子順着迎面大道,很快便抵達了一座白色宮殿。
這一片宮殿中,便以這座宮殿最是宏偉,當他抵達的時候,看到宮殿入口處有兩個穿着黑色披風的人。
他們都是盤膝坐在那裏,處於冥想狀態中,一直到英俊男子出現,他們才睜開眼睛。
“臉色這麼難看,這是出事了?”另一個寸發男子眉頭一皺。
“不錯,他們都死了,我要不是有那枚傳送水晶,現在也回不來了。”英俊男子的話讓這兩個黑披風男子都站了起來。
“竟有這種事?你們碰到了下面的圖騰?”這兩個男子感覺震驚。
不是圖騰,誰能殺死四個完美強者?
英俊男子搖搖頭道:“不是圖騰,下面出了個極爲厲害角色,他們全死在他手裏,而且他還不是完美,如果讓他突破到完美,那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場災難。”
“你說的就是萬琦他們之前來說的那個什麼王宣?”
“對,如果我猜得不錯,他肯定正在抓住這個機會突破到完美,趕快帶我去見大人,我們之前都低估了他。”
“大人出去了,他每天這個時候,都要深入海底,你得等一等。”
英俊男子擡頭看看天色,有些焦急,但只能點點頭,便在一邊坐了下來。
之後這兩個男子便詢問他詳細經過,英俊男子也沒有隱瞞,將王宣如何一一將萬琦等四人殺死的經過說了一遍。
這兩人越聽越驚。
“他還獲得了機械神的左臂?陳蕭,這可是大功一件,那一位可是曾經下過命令的,誰能獲得關於機械神的線索,獎勵可不小。”
聽得其中臉色蒼白男子這麼說,英俊男子陳蕭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笑意,道:“獎勵在其次,重要的是一定要除掉這個王宣,否則讓他成長起來,後患無窮。”
三人一邊閒聊,一邊等待,一直到天色漸漸陰暗下去,終於,遠方的大道盡頭,出現了一道偉岸身影。
這偉岸身影渾身溼淋淋,扛着一頭長達七八米的白色怪鯊。
這鯊長着如一柄劍般的白玉獨角,面目猙獰,背上還長着兩排巴掌大小的翅膀,顯得十分怪異。
“竟是大王劍鯊,看來大人的實力又有精進。”陳蕭遠遠看到,立刻露出驚歎神色,一臉羨慕。
三人忙着迎上,這扛着大王劍鯊的偉岸身影是個年約二十六七歲的年輕男子,劍眉星目,眉宇間散發着一股英氣,特別是一雙眼睛,令人不敢正視。
他突然右臂一振,這龐大的大王劍鯊騰空飛了起來,就朝着三人這裏飛了過來。
跟着陳蕭一起的兩個男子忙着上前,一起出手,他們都是完美強者,四隻手臂一起抱住這飛過來的大王劍鯊,依舊站立不穩,連抱着的大王劍鯊一起,搖搖晃晃往後跌退,一張臉孔漲得通紅。
“哈哈。”看到兩人有些狼狽模樣,這年輕男子哈哈笑了起來。
“陳蕭,怎麼就你回來了?下面的事處理得怎麼樣了?”
年輕男子看到陳蕭,臉上露出笑容詢問。
“情況很不好,他們都死了。”陳蕭一句話讓年輕男子神色一怔,然後便閉上了嘴巴,將陳蕭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似乎在確定他這句話的真僞。
陳蕭也沒有說話,任由他打量自己。
“怎麼回事?”終於,年輕男子詢問。
陳蕭便再將其之前發生的事詳細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