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對夜殃足夠了解,她真的會以爲是夜殃。
要不是她衝進去,而是其他人衝進去,那假冒貨趁機逃走,都可以隨時坐實了夜殃睡了夜湘晴的事實。
因爲太像了,她甚至覺得也許那人鬼面之下還會是張與夜殃相似的臉。
夜湘晴這一招可能還真不是完全針對她的,她根本沒考慮她會衝進去捉姦。
畢竟她在他們的眼裏只是個無名無份的侍妾,哪怕夜殃再寵她,她也不是名正言順的人。
因此她可能還真不是他們計劃中的。
他們爭對的是夜殃,暗算的也是夜殃,他們想讓夜殃百口難辯背下這個事實!
之所以在第一天就下手,就是想打夜殃一個措手不及。
這是陰謀,絕不會是什麼女人爲得到男人所作的瘋事。
如果真是夜湘晴喜歡夜殃,看中他的美色而想得到他,應該是徐徐圖之。
不會這樣瘋了一般第一天就急不可待。
“真不認識,我之前到過幻境但沒見過她,更沒跟她有過交集。
而且之前到幻境也不過十三四歲,那時候她年紀更小,也不可能有什麼一見鍾情。”
雲嫵嗯了一聲:“那看來是有人出手了,沒想到我們纔到幻境內城他們就急不可待地出手。”
夜殃不悅地蹙眉:“他們想破壞我與你的感情?”
這是夜殃最不能容忍的,如果這一次嫵嫵誤會了他,可想而知,她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他甚至是百口難辯,這一陰謀真的好毒。
“還算你走得快,要不然他們還真有可能把陰謀直接變成事實。”
這些人可真是捨得,直接拿個天下第一美來誘惑夜殃。
沒想到夜殃壓根不被誘惑,還拼死跑了,所以他們才採用了另一個計劃。
想來如果夜殃那一下沒逃走,被夜湘晴的死士真給攔了下來,對夜殃再用點無法抗拒的藥,那就是真讓他們成了。
“我當然要走,本王絕不會讓那女人碰本王一下。”
他心裏很明白,只要他被夜湘晴碰一下,哪怕他是被藥物控制的,哪怕他根本不知情內,雲嫵也會斷然不理他了。
他可不敢堵這個,哪怕拼了命他也不會讓那夜湘晴得逞。
其實依他的實力不至於被夜湘晴的人給傷到,但是雲嫵不讓他動邪功,他又覺得自己不動邪功也不是不能打贏他們。
就因爲這一猶豫就給捱了一刀,傷其實不算什麼,對普通人來說也就是大腿受了一刀。
可對他來說卻血流不止,情況危急得很。
“若不是捱了這一刀,那女人已經被本王殺了。”
雲嫵噘了噘嘴:“你爲何要跟着她一起去她的院子?不認識的人你怎麼隨便相信?”
夜殃握住她的手:“你不是去榮王妃那兒了嘛,我想着去接你,夜湘晴說她正好去母妃那兒就一起同路了。
我又不知道你們在哪兒用膳,就跟着她走了,我到了之後發現你根本不在,知道不對就想走,沒想到被她的人攔下來,然後就打起來了。”
我一直以爲我很相信你,可是到了那個時候,聽着和你一模一樣的聲音對別的女人說那種渾話,我又生氣又傷心,委屈得都要哭死了。
我完全沒有理智去思考了,我當時就想要把你殺了,殺了你這個負心漢你這個渣男。
對不起,我沒有信任你。”
雲嫵覺得對不起夜殃,他在與人家死士打得你死我活,而她卻在懷疑他與別的女人……
當時她真的沒辦法有理智去思考,因爲那個聲音太像了。
說的話也讓她很生氣傷心失去理智,對方設計陰謀的人也是個控制人心的高手。
可她又覺得自己委屈,遇到那種情況她實在沒法再相信夜殃。
所以她既覺得自己沒有信任夜殃很對不起他,又覺得自己也很無辜。
夜殃摸了摸她的頭:“我不怪你,換成是我我也會崩潰,可能做得比你更不理智。”
只是他不會想殺她,只會想殺掉其他所有的人,殺掉碰她的人,不管男的還是女的。
“我甚至懷疑你不是被藥物控制了……”雲嫵坦白,她確實懷疑過。
因爲如果是被藥物控制的,不會那麼說話。
可是……她應該相信夜殃的啊,他把她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他怎麼會對別的女人說那種話,又怎麼會在有她的地方去睡別的女人。
可她真的當時失去理智了,素來可以控制人心的她,這次被別人控制了人心。
幸虧當時那人是脫了衣裳的,她看到那赤身的時候便知道他不是夜殃,不然……那人如果趁機逃走,她可能永世都會誤會夜殃,永遠不會原諒他。
差點就中計了,因爲她的不信任。
而因爲她的不信任,夜殃可能會流血而亡。
雲嫵想想都後怕。
夜殃撫了撫她的臉:“是我不對,不該相信別人,也該與你分開,讓他們的詭計得了逞,以後去哪裏我都帶着你。
再也不管這些鬼屁的規矩。”
雲嫵反省自己:“到底是我不信任你造成的自己難過受傷,差點害了大家。
以後不管遇到任何人,我都信任你,再也不懷疑你了……”
哪怕最後信錯了,也沒什麼,夜殃現在絕對值得她拿全部去信任。
夜殃吻了吻她的脣:“你沒有錯,這是人之常情,可惡的是那些設計我們的人。
別怪自己,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你識破了他們的詭計,也救了我,其他人絕對做不了你這樣。”
雲嫵撲到他懷裏感動地道:“阿殃,你真好。”
“寶貝,我不對你好對誰好,你可是唯一能讓我滿足的人,這返祖不消,今晚幫我好好消一消好不好?”夜殃湊到她耳邊低聲道。
“你確定那樣就能消掉?”雲嫵好笑地問。
返祖之後,這人的獸性越發阻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