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沒有憤怒,有的好像是一種釋懷?
陸居元一把火把祠堂給燒了,荀施反而釋懷了?
這小娘子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
“你做了一件我一直想做,卻不忍心做的事情。所以,我應該謝謝你。”荀施說道。
啥啊這是?
陸居元已經麻了。
荀施這意思是,她早就想一把火把祠堂給燒了?只是她不忍心這麼做而已?
“密典司本就是絕密的機構,本不應該留下這些蛛絲馬跡。因爲他日這裏若是暴露,這些人的名字暴露,他們的家人也可能遭受橫禍。
這一點父王在一年前就提點過我了,讓我毀了祠堂。可是,我實在是不忍心這麼做。
現在這裏已經被燒燬,那麼這些他們的家人,也將得到最大的保障,他們可以拿着優厚的撫卹安穩的生活下去了。
相公心思縝密,是一個優秀的密典司人。所以,謝謝你,相公。”
荀施覺得陸居元沉着、冷靜、有勇有謀,最重要的懂她,一人寵,不如一人懂。
看着荀施認真的樣子,陸居元人都已經麻完了。
一日作三四,次次死不了。
他是真的沒想這麼多啊,他是真的想用這種方法來激怒荀施,好讓荀施一刀砍了他啊。
可在這小娘子眼裏,陸居元這就優秀起來了。
她這腦補能力,未免有點離譜了。
陸居元:你根本就不明白我的用意。
荀施以爲自己完全猜中了陸居元的想法。
這讓荀施感到非常的幸福,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這讓陸居元非常難受。
這小娘子實在是太難腦補了。
陸居元完全就沒有想這麼複雜。
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而已,怎麼就這麼難辦呢?
“相公,剛纔你問我的問題,是我想當然了。我現在就告訴你,密典司跟北鴻堂的關係。”荀施剛纔沒回答陸居元一是因爲內急,二是擔心陸居元再次泄密。但是經歷了剛纔的事後,荀施覺得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她此時自責得很。
看着陸居元滿懷期待。
荀施嬌羞的說了道:“我們密典司跟北鴻堂沒有關係!”
什麼?你特麼不如砍死我!
沒關係,你說個錘子啊,還搞的這麼煞有介事的,讓我白白激動一場!
陸居元咬牙切齒,沒關係,那就製造出關係來。他陸居元就偏偏不信邪!
……
此時,將軍府。
宋長明板着臉一言不發。
站在書房裏的宋靜浪大氣不敢吭。
之所以有這詭異的氣氛是源於剛剛他帶回來的情報:陸居元火燒了楚王府!
“那他涼了沒?”宋靜浪迫不及待問探子道。
探子有些懵,難道眼前的這個大紈絝巴不得陸居元早點死,好繼承陸居元的妻子?不過這種想法他可不敢說出口,只能憋在心裏。
不明就裏的探子腦補了一個大八卦後,壓抑着內心的激動道:“回公子,那廝沒涼!”
“那王府把他怎麼樣了沒?”宋靜浪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王府並沒有把他怎麼樣。”探子聲如蚊蚋道。
這次輪到宋長明和宋靜浪兩人大喫一驚,父子倆這次徹底麻了。
原本以爲陸居元回王府後活不到晚上,沒想到陸居元不僅挺過晚上,還火燒了王府!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在老虎臉上拔鬍鬚,換一個人,不得涼得邦邦硬。可令人費解的是陸居元居然啥事都沒有。
莫不是情報有誤?
父子倆跟探子確認了遍,依舊得到肯定答案,瞬間給父子倆整不會了。
陸居元啊陸居元,你到底想幹什麼?
越是行爲透露着詭異,越說明問題。只不過這到底是什麼問題呢?
他宋長明馳騁疆場這麼多年,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經歷着血雨腥風,這讓他對危險有着敏銳的本能反應,但此時的他也喫癟了。
他怎麼也琢磨不透陸居元的異常行爲,唯一能夠解釋的就只有事出反常必有妖,陸居元這麼做一定存在着不可告人的祕密。
想到這裏,宋長明朝着屏住呼吸的探子擺了擺手!
探子如釋重負,飛快的離開了書房。
書房這邊,待探子走後。
宋長明意味深長的望着宋靜浪說道:“兒啊,以後看到陸居元繞着走!”
宋靜浪雖有不解,但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心中是有不爽,不過在老父親面前還是要裝裝樣子的。
“父親,若是那廝……”
還沒等宋靜浪說完,宋長明便開口道:“讓着就是!”
知子莫若父,宋靜浪不用撅屁股,他宋長明就已經知道兒子要拉什麼屎。
見父親從未這般,宋靜浪不太理解,也不敢苟同!
他堂堂將軍府唯一嫡子,居然要讓着一個入贅王府的廢物!
傳出去這踏馬就是一個笑話!
讓着陸居元是不可能讓着他了,這輩子都不可能讓着他的。
他陸居元要是再敢仗着郡馬的身份在他頭上動圖,宋靜浪就要讓陸居元知道,馬王爺爲什麼有三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