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陸居元將書整理乾淨的行爲,牛田這個習武之人是不太理解的。
處處作死的陸居元居然是一個愛書如命的人?這不對啊,愛書之人,不得知書識禮,可郡馬爺胡攪蠻纏的樣子,連潑婦見了都自愧不如。
整理好屋子後,累了半天的陸居元來到了廚房盛水喝。
打起一瓢水,他忍不住看了眼竈臺。
只見竈臺之中塞着一團還沒燒完的雜草。
陸居元好久都沒有燒飯了,怎麼竈臺裏怎麼會有草,他疑惑的將雜草拿出來。
剛想湊過去看個仔細,這邊就傳來了牛田大聲叫囔的聲音道:“郡馬爺不可!”
牛田嚇了陸居元一跳,他將頭轉了過去,一臉幽怨的看着牛田。
“郡馬爺可知手中的是何物?”牛田神叨叨的問了道。
還沒等陸居元開口說話,牛田就走了過來,緊張兮兮的將他手中拿着的雜草給搶了過來,扔在地上。
“郡馬爺手中拿着的便是封喉草!”
牛田的話音落下,陸居元就感覺自己的腦袋被院子裏的破門給咔嚓夾了一下。
陸居元的心中瞬間有一種,查來查去原來小丑竟然是自己的感覺。
還沒等陸居元開口,牛田便率先開口問了道:“郡馬爺家裏爲何會有封喉草?”
話音剛落,一個暴力敲在了牛田的頭上。
既然你這麼笨,那本郡馬爺就給你開開竅。陸居元心裏面想到。
“被陷害了,難道你看不出來?”陸居元冷冷說道。
先是在屋子裏搜出了一千兩白銀,接着在竈臺裏面找到了封喉草,這是要把陸居元殺死荀員外一家的事情給做實啊!
陸居元忍不住想要拍手稱讚,好手段啊!
不過要弄死自己何須這麼麻煩,手起刀落,咔嚓一下,他陸居元要是皺一皺眉,他就不是個漢子!
牛田跟陸居元兩人正在屋子裏面,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麼查。
突然院子外面一陣人聲鼎沸傳了過來。
陸居元將頭伸出窗外一看,原來是宋靜浪帶着幾個人朝着這個破屋子來了。
還沒等他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宋靜浪就一臉壞笑的走了進來。
“郡馬別來無恙啊!”宋靜浪笑嘻嘻的說道。
此時再也沒有誰比宋靜浪高興的了,他剛纔接到眼線來報,說陸居元來老宅,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還好趕上了。
正想找這廝呢,沒想到他上趕着來了。
老話說的,伸手不打笑臉人,可今天宋靜浪這頓打鐵定少不了了,居然敢翻亂老子的東西,陸居元心中惱怒的想。
“宋公子是出門撿到錢了麼?以前見到我可是一臉便祕,今天居然喜笑顏開,這麼高興。”陸居元面無表情的問候道。
宋靜浪聽了陸居元的話後,原本笑嘻嘻的臉上閃現出了不爽,但這不爽的情緒很快就一掃而光。
“我聽說你回了老宅,前來看看。怎麼樣,你的錢被我撿了!你難過不?”宋靜浪以爲陸居元說自己撿到錢是說的從這個破屋子裏搜出來的一千銀錢,他見陸居元不爽心裏就說不出的舒坦。
作死要開始了。
只見陸居元不由分說揚起手,一巴掌甩在了宋靜浪的臉上。
宋靜浪粉嫩的臉頓時浮現出了五個手指印,這一巴掌把宋靜浪給打懵了。
從小到大沒有人敢動他一指頭,可現在他卻結結實實捱了一個耳光。
正是這個耳光,將原本剋制的宋靜浪給打出了火氣。
他剛想要還手,陸居元的另外一個耳光就又甩了過來。
這次宋靜浪有所準備,見陸居元揚起了手,就將頭別了過去,可還是來不及了。
這一巴掌陸居元明顯是使了很大力氣的,他甚至感覺自己的手麻了。連甩宋靜浪兩個耳光,此時他只需等着宋靜浪發火就行了。
牛田見這架勢,恨不得跪下磕頭求饒。郡馬爺啊,郡馬爺,你就算是想死也一個人安靜的去死好不好,不要拉上我啊!
這次牛田徹底的後悔了,當初郡馬爺攔着自己不讓自己跟着來,可自己非要跟着。
這下好了吧!
一起跟郡馬爺等死吧!
打完宋靜浪的陸居元不僅不怕,還一副舒坦的樣子。
宋靜浪的隨從看到了宋靜浪被打,滿腔怒火的衝了進來。
俗話說的好,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這麼多隨從在,陸居元居然不給他們面子,太瞧不起人了。
很快,原本不大的破屋子,頓時感覺擠滿了人。
牛田倒是不怕隨從,但是他看宋靜浪的眼神帶着無盡的畏懼。
想要開口幫陸居元求饒,但是張開嘴卻發現最該求饒的是自己,陸居元好歹也是郡馬爺,宋靜浪敢不敢殺郡馬不好說,但是殺自己也就手起刀落的事。
現在要做的就是怎麼從宋靜浪的手裏逃出去,只有自己平安了,才能夠把這個消息傳遞給王府,此刻怕也只有王府才能夠救得了郡馬爺了。
想到這裏,牛田忍着內心對宋靜浪的恐懼道:“宋公子,此事跟小的無關,你能不能大人有大量把我當一個屁放了?”
啪。
牛田的話音剛落,宋靜浪的一個耳光甩了過來。
“讓你聒噪。”好不容易耳朵不再嗡嗡作響,牛田就絮絮叨叨,怒火沖天的宋靜浪順手就甩給了牛田一個耳刮子。
也不知道牛田的臉皮是什麼皮造的,宋靜浪只感覺自己的手掌隱隱作痛。
他忍不住抖了抖手。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剋制着自己,只想在宋長明面前做一個乖孩子,眼看乖孩子人設就要立住了,居然捱了兩個耳光。
這要是能忍,他就把名字改成忍者神龜!
只見宋靜浪抖了抖手,怒髮衝冠的來到了陸居元的面前。
“你這樣子嚇唬誰?你以爲我是嚇大的麼?”陸居元火上澆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