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沒做錯,就是因爲你做得太好了!”陸居元冷冷說道。
“我改行不行?”牛田可憐巴巴道。
一旁看着的宋靜浪,早已經忘記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
此刻,他只覺得陸居元就是一個深井冰,牛田除了武功高強外,也是一個深井冰。
王府所有人全都是深井冰,就沒一個正常人!
好了,你們倆在這裝瘋賣傻吧,本公子不陪你們倆玩了。宋靜浪想到這裏,揹着手,朝着院子外面走了去。
見宋靜浪走出院子,陸居元第一個反應了過來。
“你別走啊!”陸居元衝着宋靜浪說道。
不是說好要將自己押到將軍府大牢,二進宮的麼!
就這麼給自己放了?
難道他陸居元就是將軍府的一個屁麼?想放就放!
宋靜浪聽到了陸居元的話後,不僅沒有停下來,反而加快了六親不認的步伐朝着將軍府走了去。
走遠後,宋靜浪身邊的隨從不解問道:“公子爲啥不將陸居元押走?”
“你沒看到他護衛那麼厲害麼?你敢不敢押?”
“不敢!是小子魯莽了。”隨從嚇得渾身冷汗。
回到將軍府,宋靜浪趕緊找到了宋長明。
“父親,重大發現!我在陸居元舊宅裏面發現了封喉草,不過……”
宋長明看着宋靜浪一臉焦急的樣子一聲不吭。
宋靜浪的老臉被憋得通紅,等了半晌還沒沒見宋長明開口,便硬着頭皮說道:“不過他的身邊有個高手。”
聽到有高手,宋長明來了興趣道:“什麼高手?”
難道西楚還會有人比他厲害的麼?
他不信!
“一個打北鴻堂十個,還綽綽有餘,我懷疑此人就是那天闖入大牢的黑衣人。”宋靜浪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確定?”宋長明想破了腦袋,也沒能想明白那個高手居然會是王府的一個侍衛?
“此話當真?”宋長明問道。
“我剛親眼瞧見的。”宋靜浪說道。
“查他底細了嗎?”
“已經查了,此人名叫牛田,三十出頭,莊稼人出身,幾年前加入王府,做了陸居元貼身護衛沒幾天。不過此人有點奇葩……”宋靜浪不知道要不要將牛田的家庭信息也在父親面前說出來。
宋長明起身皺着眉來回踱步,見宋靜浪不說了,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這個牛田老母九十來歲,娶了個六十的妻子,繼子都有四十來歲了。”宋靜浪憋着笑,想要嚴肅的說,但是實在是忍不住。
宋長明聽了也忍不住驚掉了下巴,世界怎麼會有如此奇葩之人。
“所以你就放掉了陸居元獨自回來了?”宋長明站在房間中央,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
陸居元三番兩次的挑釁他的威儀,是梁靜茹給他的勇氣嗎?
“父親,我並非怕那個叫牛田的護衛,我只是想回府等候父親的指令。”宋靜浪有些不明白,父親一直讓自己忍讓,可現在……
宋長明冷冷道:“先前叫你不要打草驚蛇,現在蛇尾巴露出來了,咱們就該行動了。”
他不喜歡節外生枝,但現在證據確鑿,要還不收拾收拾陸居元,那人人不都覺得宋長明頭上可以拉屎!
而是是時候該敲打敲打王府了,可別仗着有密典司的關係,都不知道西楚誰是天了!
“你剛纔說在陸居元老宅發現封喉草,還有碰到了北鴻堂的人?”宋長明的眼裏滿是兇光,像極了一匹尋找到獵物的頭狼。
“是的,父親,不過北鴻堂好像是來找陸居元要竹白虎的下落。”宋靜浪又說道。
“帶上一百府兵跟我走!”宋長明道。
是時候收拾陸居元這個跳樑小醜了。他宋長明要看看楚王府在證據面前還要怎麼保全這個便宜郡馬。
郡主的天煞孤星命格果然名不虛傳。
宋長明心裏想道。
就這樣一百多人馬浩浩蕩蕩的出了將軍府。
現在陸居元一定還在回王府的路上,再者宋長明出馬,就算是陸居元躲在尿壺裏,今天也一定要將他給戳出來。
一隊人馬大張旗鼓的朝着王府的方向開了過去,一路上鬧得雞飛狗跳,喫瓜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終於在距離王府不到二里地的時候,尋到了陸居元的身影。
剛剛見宋靜浪帶領隨從走了後的陸居元神情十分的失落,他太難了。
誰能知道能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聽到身後傳來的馬蹄聲,轉頭一看,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朝着自己挺進。
陸居元頓時來勁了,這是要成全自己了麼?!
一羣怒髮衝冠的人將陸居元的前路堵住。
領頭的高頭大馬上,坐着的是宋長明,在他的身後半步是宋靜浪。
不得不說,宋靜浪騎在大馬上,還是有幾分英姿的。
陸居元也不管宋靜浪氣概如何,忍不住脫口而出道:“你們是猴子請來的逗比麼?哦,不對,你們是宋靜浪搬來的救兵麼?!”
宋靜浪厲喝一聲道:“陸居元。”
“爹在!”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宋靜浪嘴都差點瓢了,這廝嘴怎麼這麼欠收拾啊。
“你確定?”陸居元嘴上這麼問,但是內心裏特別堅定,他確實要死了,一想到馬上就能夠飛昇,他就特別淡定。
宋長明看到陸居元一點都不像是怕死的樣子,心裏咯噔一聲。
不對,好幾次都被這小子唬住,這丫就是一個腦子有問題不怕死的愣頭青,可不能被此僚唬住,今天無論如何都必須就地誅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