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劊子手反應過來,陸居元又開始說道:“千萬不要害怕,你只管瞧準了砍,手要穩。”
“要不咱們演練一下?”劊子手喫不準道。
聽到劊子手的話,陸居元笑了起來,那叫一個開心。
現場所有的喫瓜,看到陸居元笑。他們都看不懂爲什麼,不過他們很快就會懂了,他們將見證一場奇蹟。
劊子手也是一臉納悶的看着陸居元。
分明就要死了,怎麼還這麼開心?莫非人傻了?
“你笑什麼?”劊子手問道。
“我想起高興的事情。”陸居元笑着回答道。
“莫非郡主懷孕了?”
“嗯。”
陸居元的快樂別人不懂,此時他比郡主懷上了雙胎都還要高興。
劊子手此時想起了那相貌如仙女一般的郡主。
不由得一陣惋惜,原來郡主已經有了啊。
真是可惜了,孩子還沒出生,就沒了爹。
沒想到剛纔兩人的對話被現場的風流才子給聽進了耳朵裏。
原本嘈雜的法場變得更加嘈雜了。甚至有膽大的人說:陸公子,我要當你的接盤俠,我要你兒子管我叫爸爸!
喫瓜們都萬分的激動起來。
郡主又要喪夫了,他們終於有機會了!
這個盤,他們接定了!
就是不知道下一個幸運兒會是誰。
他們非常感謝陸居元,如果沒有陸居元,就沒人知道荀施的長相。
以往的法場無不是哭天喊地,今天的法場卻洋溢着一片喜氣洋洋的氣氛。宋靜浪不爽的走到了陸居元跟前,看着陸居元一臉賤笑,他就想抽陸居元兩個大嘴巴子。
不過這不重要了,他人頭都要落地了,想當衆打人的話,會被人當成泄憤的。
“陸居元,有什麼遺言要交代?”
“聽我說謝謝你,因爲有你溫暖了四……”
看着陸居元這熱辣的眼神,宋靜浪當即一個冷戰。
娘咧!這陸居元這唱的什麼玩意兒?
宋靜浪不想繼續跟這廝浪費時間了,擡手一揮道:“行刑!”
劊子手聽到命令立馬將大刀擡起來。
那把大刀在陽光下,閃着寒冷的刺人的鋒芒。
陸居元見劊子手舉起來的刀,體內居然隱隱泛出了一絲仙帝神識。
這樣死去,就要飛昇了!
令他意外的是,人羣當中的竹白虎忽然摸出一把飛鏢出來。
只見寒光一閃,一把飛鏢紮在那行刑的大砍刀上。劊子手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喫力的朝着後退了數十步後,剛剛停止下身形,才反應過來虎口處的麻痛,再也忍受不住,鬆開了手。只見砍刀哐當掉落在地上。
“有人劫法場!”
宋靜浪大喝一聲,早已準備的府兵立馬將現場團團圍住。
這時候,並未露面的宋長明這才過了來。
剛纔他在暗處,親眼看着這飛鏢從人羣中飛射出來,必定是自己想要找尋的竹白虎出手了。
就在宋長明要將藏在人羣中的竹白虎揪出來的時候,有個人走到了宋長明的身邊,只見兩人一陣耳語,一臉嚴肅的宋長明拉長着黑臉,不情不願的掉頭走了。
走到了宋靜浪的身邊,湊到了宋靜浪耳畔嘀咕了什麼,宋長明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此時的宋靜浪,心裏面就像是被人塞了一塊破抹布一樣堵得慌。
眼瞅着就要將陸居元給砍了,結果……
這時候還不知情的,陸居元都快要氣死了,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開眼的傢伙壞他的好事兒。
你特麼遲出一分鐘不行嗎?半分鐘也行,再不濟十秒都行啊,我人頭馬上落地了,你特麼手得有多欠?
你眼睜睜的看着老子飛昇,他不香嗎?
人羣當中慌了神的竹白虎看着朝着自己而來的宋長明,都已經做好了束手就擒的準備,沒想到宋長明居然頭都不回的走了。
懸着的氣終於舒了出來。
……
就在剛剛,一輛馬車飛一般的疾馳停在了菜市口一個茶樓的門前。
車剛停穩,牛田就像泥鰍一樣鑽進了茶樓裏面。
“讓開,讓開,楚王駕到!這座茶樓被王爺包場了,今日諸位的賬記在王爺頭上,還望諸位行個方便。”進了茶樓的牛田,扯着嗓子狂吼道。
將茶樓清場之後,荀未這纔派人去給宋長明帶話。
牛田十分不解,陸居元都快被砍頭了,王爺跟郡主不去救人,居然把茶樓給包場了。難道是茶樓裏,站得高,砍頭陸居元頭的時候看得真切些?
荀未這一路上,憂心忡忡,生怕宋長明將自己的賢婿咔嚓了。見陸居元還活着,心裏總算是放下了擔憂。
等了半柱香的時辰才見宋長明姍姍來遲。
楚王荀未和大將軍宋長明,這對楚州最大的冤家,以這種方式在茶樓裏見面了。
這真是破天荒頭一遭,可惜的是喫瓜衆人還不清楚,此時就在離菜市口不遠的茶樓裏,發生了關乎於陸居元命運的一場會晤。
“王爺,好久不見。”宋長明語氣略帶恭敬的朝着楚王說道。
荀未雖然式微,可畢竟還是王公貴族,內心裏再怎麼不屑,但是這點表面功夫還是要做足的。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荀未咧嘴一笑,臉笑心不笑道:“那你怎麼不拜?”
宋長明直接就尷尬了。
說你胖,你還特麼給老子喘上了,老子真敢拜,你真敢受着麼?並且,這就是你來求老子的態度?
“王爺別來無恙啊!”宋長明不怒自威道。
“將軍請上座。”這時荀未才收住臉上笑意,嚴肅且客氣道。
“王爺請!”宋長明施施然道:“不知王爺找老夫何事?老夫剛纔聽到下人說王爺要給老夫送一個天大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