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居元心中萬分焦急,但是他又不太敢表露出來。
現在如果想救竹白虎的話,只有讓牛田出手了。
從現場的戰況來判斷,牛田十有八九能將包圍圈中的竹白虎和胖頭解救出來。
因爲這傢伙,確實強的有點過分。
“相公,別看了,咱們走吧。”荀施說道。
荀施覺得讓陸居元眼睜睜的看着竹白虎被砍死,多少有點不好。
可她確實不想出手救人。
牛田剛開始,以爲只來了那一隊騎兵。
現在貓下來之後,牛田發現這漫山遍野的都是人。
好危險啊!
還好先藏起來了,而且藏身的點也是牛田找的。
從這個地方開溜的話話,他們根本就發現不了的。
“郡主,那邊還有人,估計不下二百。”牛田指了指另外一個方向說道。
荀施和陸居元都看了一眼,荀施立馬就看出了端倪。
那邊確實貓着不少人,而且殺氣很重,肯定是宋靜浪佈下的第二層埋伏。
陸居元並沒有看出來那邊有人,但是牛田說有人,那就一定有人。
所以,竹白虎更加的危險了。
“娘子,我今夜前來,並非沒有信守承諾。”陸居元沉聲說道。
“你說什麼我也不會去救人的。再說了,宋靜浪未必會給我面子。”荀施說道。
宋靜浪未必會給娘子你面子,但是誰的拳頭大,誰的面子就大啊。
這不,身邊就跟這個拳頭大到離譜的傢伙嗎?
“娘子你可明白脣亡齒寒的道理?”陸居元問道。
“什麼意思?”荀施並不明白。
“敵人的敵人,便是我們的朋友啊。我們想要跟將軍府掰手腕,力量太過於薄弱了。而北鴻堂完全能在暗中助我們一臂之力。現在我們如果能救下竹白虎的話,北鴻堂興許能爲我們所用。若是稅銀真的是北鴻堂劫走的話,我們放竹白虎走,豈不是放虎歸山了?”陸居元說道。
荀施愁眉緊鎖,深深的思索了起來。
陸居元說的確實有道理。
稅銀跟北鴻堂脫不開干係,現在竹白虎不管是死了還是跑了,她都將失去這一條線索。
畢竟她也在暗中追查竹白虎很久了,可一直沒有下落。
若是竹白虎死了,荀施不免也會兔死狐悲。
“我接近竹白虎,其實就是爲了追查稅銀的事情。娘子若是不信,我可以對天發誓。若是我撒謊,我全家暴斃!”陸居元擡手作誓。
牛田現在忽然就想辭職不幹了。
因爲郡馬爺說話基本上是好的不靈壞的靈,他可不想遭受郡馬爺這誓言的波及啊。
“你真沒有私心?”荀施問道。
“沒有。”
我只是想快點飛昇,順便讓你當仙后,這不是私心,這是我陸居元的信仰。
荀施看了陸居元一眼,發現陸居元誠懇至極,並沒有撒謊。
此時,胖頭戰至傷痕累累,眼看着就要被一刀砍死了。
“郡主,我能不去嗎?這附近三四百人吶!”牛田雖然傻乎乎的,可郡主的意思,他也是秒懂。
前夜跟着郡主去保郡馬爺,牛田就夠提心吊膽了。
現在郡主居然想讓他跟對方三百多人硬碰硬?而且對方還都是騎兵?
那不是找死嘛!
剛剛宋靜浪殺起人來,完全都不帶眨眼的啊。
牛田一點也不想去送死。
“牛田!”
荀施有點惱怒了。
牛田心中萬分的無奈。
主命不可違。
現在牛田只能硬着頭皮出手了。
一匹戰馬在胖頭面前高高躍起,那手中的刀子快到他頭上了。
竹白虎想衝上去幫胖頭擋下這一刀。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無比詭異的身影,不知道從哪裏衝了過來。
只見刀光閃過,剛剛正要砍死胖頭的那個騎兵,一瞬間分成了兩半。
連同後面的三四個騎兵,也遭受到了牛田這刀意的波及,當場斃命。
宋靜浪心中驚呼好強的刀法。
這刀法,只怕跟父親也不遑多讓了啊。
“什麼人!”宋靜浪頓時大呼。
隨後宋靜浪就看到了來人。
這不是王府府上的那護衛嗎?
陸居元一定就在這附近!
果然真的是哪裏有他宋靜浪,哪裏就有陸居元啊。
“給我殺!”
“公子,有話好好說,別動刀動槍的,傷和氣……”
聽到牛田這話,宋靜浪氣的快要吐血了。
你丫的不知道從哪裏衝了出來,一刀砍了老子四五個騎兵,現在跟老子說動刀動槍傷和氣?
你們王府的人,都特麼不帶腦子出門的嗎?
“殺了他!”
騎兵一擁而上,牛田看着沉穩,可實際上他心中慌得一批。
畢竟他是半點都不想衝出來啊。
宋靜浪很想宰了這個叫牛田的奇葩,他總覺得這傢伙一直在裝傻充愣。
哪裏會有高手跟他一樣沒有半點自知之明的?
將他給宰了,王府就少了一個絕頂高手。
那胖子已經不行了,而竹白虎只會用暗器,她的暗器也早就用光了,面對這麼多騎兵,她就是一隻花瓶了。
上次牛田一個打十幾個北鴻堂的高手確實厲害。
他就不信,這七八十騎兵還幹不掉他。
但是他很快就會相信,這七八十個騎兵,真的很難幹掉一個護衛。
牛田雙手持刀,邁開了步子,往前衝出三步遠,正面迎上衝殺過來的騎兵。
一刀橫向揮出,寒光一閃,七八個騎兵當場被攔腰斬斷,跌落馬下。
騎兵們見這人如此神勇,哪怕他們在屍山血海裏拼殺過,也不免肝膽俱裂。
這看着庸俗憨厚的漢子,竟然是江湖上的絕頂用刀高手。
而且,他殺起人來壓根就不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