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這個郡馬爺是奇葩 >第一百六十九章 這是一道難題
    陸居元被暫時收押在戶部衙門,荀施倒也比較放心。

    再加上有個人忽然衝出來給陸居元作證,陸居元脫罪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所有人都離開了大堂,走出了戶部衙門。

    王崇正站在外面等着,荀施走了過去,也沒和王崇打招呼。

    荀施對上一輩的恩怨,瞭解的並不多,但是王崇很顯然和她爹不對付。

    當年支持剝奪她爹兵權的,兵部尚書王崇也在其列。

    所以王崇是她爹在京城的一大仇家。

    荀施心中有點擔心,昨日將書信傳出去了,今天不知道能不能送到西楚。

    這件事情,父王還是要儘早知道爲好。

    “嫂夫人,哦不,荀大人,您放心,我與陸兄一見如故,我一定力挺他。”王也走到荀施面前,拍着胸脯保證道。

    “大恩不言謝,還不知道小兄弟你尊姓大名呢?”荀施問道。

    有個隊友,荀施也就放心多了。

    這個年輕人肯定是不簡單的,當着皇后的面罵王崇,他們也沒有半點回應,估計是某個大員的兒子。

    “我叫王也。”王也回答道。

    很快,皇后,太子和王崇的車駕,紛紛離開。

    不久過後,宮中。

    謹歡跟在皇帝身後,快步走進了御書房。

    謹歡已經將戶部尚書審訊的事情,通報給了皇上。

    “好一個項鏡之,朕把這道難題拋給他,他居然將這道難題直接拋給荀未去了……不對,這是把難題拋回給朕來了!這項鏡之,真是老奸巨猾啊!”

    皇帝坐下身來,沉聲說道。

    項鏡之做事情滴水不漏,他那裏發生的事情,能夠這麼快從戶部大堂傳出來,這就說明項鏡之沒打算藏着掖着。

    他下令要收監陸居元秋後問斬,這並非他的本意。

    現在距離秋後,還有大半年的時間。

    在這段時間之內,楚王荀未足以處理好這個問題。

    皇帝轉念一想,項鏡之這根本就不是把鍋甩給遠在西楚的荀未,而是甩回到了他的頭上。

    雖然令是項鏡之下的,但是旨意是他下的。項鏡之要處死陸居元,就等於是他要處死陸居元。

    皇帝本想置身事外,可項鏡之這個態度,他怕是難以置身事外了。

    “聖上,後來又有人前去戶部大堂,給陸居元作證了……”謹歡趕緊將後面的事情交代清楚。

    “哦?是誰幫朕把這個難題給接過去了?”皇帝擡起目光問道。

    “是四殿下。”謹歡回答道。

    “老四?奇怪了,老四不待在自己府中鼓搗奇技淫巧,怎麼跟陸居元勾搭上的?”皇帝來了興致。

    “奴才也不知道這是爲何,可從傳回來的消息來看,四殿下與陸居元的交情不錯。”謹歡答道。

    皇帝若有所思,眉頭已經舒展開來來了。

    “老四這性格,居然能跟陸居元合得來?這倒是挺稀奇的。朕還覺得,他倆若是見面,絕對會打起來呢。”皇帝笑道。

    皇帝一擡頭,見謹歡欲言又止,他立馬發現了端倪。

    這件事情是謹歡主動上報的,平時他沒什麼事情,基本上是不會參與皇子們與別人之間的爭端的。

    “你不對勁。”皇帝說道。

    “聖上,奴才怎麼不對勁了?”謹歡小心翼翼的問道。

    “說吧,別賣關子了。你從小就伺候朕,朕能看不出來你這點小心思,有話直說,否則該幹嘛幹嘛去。”皇帝說道。

    “聖上明察秋毫,不愧是……”

    “馬屁少拍,有話直說。”皇帝沒好氣的說道。

    “聖上,奴才斗膽,想請聖上在陸居元的事情上從輕發落。”謹歡說道。

    皇帝立馬又看了謹歡一眼,喃喃說道:“你從小就是老好人性格,你爲陸居元說話不奇怪。但是陸居元得罪的是王崇,你還幫陸居元說話,這就奇怪了。”

    “聖上,陸居元有功在身,且此事確實是王元不對在先。陸居元新入京城,此時若是將他斬了……恐怕會引發西楚的不滿。”謹歡說道。

    皇帝臉上立馬有了怒容,沉聲道:“怎麼,荀未難道還敢造反不成?”

    “聖上,奴才不是這個意思,楚王對朝廷忠心耿耿……”謹歡趕緊跪了下來。

    按照他義父的話說,他已經送了陸居元宅子了,若是現在陸居元被處理,他也難逃其責,王崇一定會跟他計較的。

    原本謹歡是想讓他義父向聖上求情的,可他義父打死也不來,他就只能自己來了。

    他哪裏能想到,陸居元膽子這麼大?

    若是他事先有預料的話,肯定會先觀望觀望的。

    “好了好了好了,你這個狗奴才,跟你義父一個樣,動不動就下跪。是不是要朕把你們一家子請過來,給你們叩首,求你們今後不要動不動就下跪,你們纔會自在點?”皇帝嗔怒道。

    “聖上,奴才不敢!奴才……”

    “行了,沒你什麼事兒了,下去吧。等等,回來。你盯一下這件事情,項鏡之如何處理此事,你也第一時間稟告。”

    “奴才遵旨,奴才告退。”

    謹歡捏着一把汗離開了御書房,回到了內務府。

    “瞧你這一身冷汗,求情沒求下來?”正在釣魚的謹宣問道。

    “義父,聖上說,這是項鏡之把難題甩回給聖上了,這話什麼意思?”謹歡問道。

    “虧你跟了我這麼多年,這點門道都看不清?你是把上面這個腦袋割了,還是把下面這個腦袋割了?”謹宣一臉嫌棄。

    “啥啊?”

    “真蠢!聖上讓項鏡之去查此案,就是不想讓王氏在這個問題上爲難他。項鏡之倒好了,居然敢把難題甩回去,真是好大的膽子啊!”謹宣說道。

    謹歡這麼一聽,才明白。

    “看樣子,這其中的水很深啊。義父,我現在抽身還來得及嗎?”謹歡問道。

    “說你蠢你還真蠢,不就是送了一套宅子給陸居元他們嗎?楚王是什麼人?王崇隔空和楚王鬥法,你以爲他有功夫搭理你這小魚小蝦?”謹宣說道。

    “沒事啊,那我就放心了。”

    “沒事個屁!趕緊去盯着這件事情,一有動靜,立馬上報聖上。”

    “義父神了!聖上也是這麼說了,我這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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