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這個郡馬爺是奇葩 >第三百一十九章 咱可是一家人啊
    “犯人謹泰已經伏誅,希望所有人引以爲戒,勿要再犯。膽敢阻撓國策推行者,膽敢藐視大炎律法者,一律殺無赦!”荀施朗聲道。

    圍觀的喫瓜們,又是一片拍手叫好。

    謹泰阻撓國策推行,將原本屬於農戶們的地契強行搶走,本來就引發公憤了。

    現在所有人看着謹泰人頭落地,心中說不出來的解氣。

    東城內。

    有一個喬裝打扮過的小太監快速跑進一間茶樓閣樓。

    “老祖宗,謹泰公公他……人頭落地了。”

    謹宣聽到這話,立馬閉上了眼睛。

    這狗日的陸居元,果然是收錢不辦事啊!

    謹宣現在徹底明白,到底什麼叫做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這陸居元就是一條徹頭徹尾的不要臉的狗東西。

    收了他三十萬兩啊!那可是真金白銀啊!其中還有十萬兩銀子是謹歡借來的啊!

    結果呢,還是沒能保住謹泰。

    “義父,節哀吧。”旁邊的謹歡說道。

    “節哀個屁,謹泰不是個東西,尤其是這些年來,越來越得意忘形,本就該死。他的死,真踏馬的死不足惜。”謹宣沒好氣的說道。

    這些年,謹泰確實是越來越不聽他勸了。

    比如在宮中攔着大員們收錢的事情,謹宣就多次提醒過謹泰,可是他從來不聽。

    可不管怎麼說,謹泰也是內務府的人,是他謹宣的義子啊。

    現在他謹宣的義子,被人當衆把腦袋給砍了。

    “義父,你這……”謹歡不知道該說什麼。

    原本謹歡以爲自己會很難過,可仔細一想,好像沒有想象中那麼難過啊。

    “不管怎麼說,謹泰就算再該死,他也是我的義子。陸居元這遭天殺的,一點不給我面子,就這麼把我兒子給砍了,他有把我放在眼裏嗎?”謹宣沒好氣的說道。

    “義父,您可別忘了,陸大人連主子聖上都敢罵的。”謹歡小聲說道。

    “謹泰跟了我三十來年,就算是一條狗,也養出點感情來了啊。可是,這件事情聖上已經默許了,其實我們誰都救不了謹泰了。他的結局就是必死。”謹宣說道。

    “義父,我去替大哥收屍吧。今天聖上默許我出來了,意思應當是如此。”謹歡說道。

    “你去吧。”

    刑場上。

    謹泰身首異處,並無人上來弔唁一句。

    他活着的時候也是風光過的,連皇后的表弟,掌握兩萬御林軍的陶賢傑,也得喊一聲謹泰公公。

    現在謹泰死了,以前跟他熟悉的人,一個都沒有出現。

    不久過後,素裝的謹歡拉着馬車來到了刑場。

    “荀大人,陸大人,人已經死了,屍首讓我收回去可好?”謹歡提議道。

    “謹歡公公,你可知你今日如果替謹泰收屍的話,會對你有什麼影響?”荀施問道。

    人走茶涼的道理,誰都懂。

    謹泰是死罪,衆人避開都來不及呢,怎麼可能往前湊?

    謹宣的義子有九個,自從謹泰下了密典司監獄之後,其中有人便開始主動和謹泰撇清關係。

    而今天,平時一口一個大哥叫着的那些太監們,一個都沒有來現場送謹泰一程。

    這個時候,如果還有誰敢跟謹泰扯上關係,將來必定會被人所唾棄。

    可謹歡並不在乎這些,他現在也懶得琢磨這些。

    好歹叫了十年大哥了,現在沒有人替謹泰收屍,謹歡這個當小老弟的,理應給大哥收屍,好生將大哥給安葬了。

    “人一死,就只剩下身後事了,他怎說也是我大哥。”謹歡說道。

    “我原本是打算將謹泰懸首示衆的,看在謹歡公公您如此至情至理的情分上,這謹泰的屍首你就帶回去好生安葬吧。”陸居元說道。

    謹歡朝着陸居元和荀施拱手,低聲說道:“多謝二位大人了。”

    荀施和陸居元看着謹歡替謹泰收屍,兩人心中都是有點於心不忍了。

    不管怎麼說,謹歡這小太監是個好人。

    而他們兩人,誰都沒有給謹歡面子,依然還是將謹泰給處死了。

    兩人確實都有點過意不去,不過也都不可能會後悔。

    他們要爭權奪利,要在京城站穩腳跟,要讓父王有資本去北遼正面硬剛,就得做一些不得已的事情。

    再說了,京城這些大員們,誰跟誰都能攀扯上點關係。

    不管是誰,也不能因爲關係的緣故,就枉顧律法。

    謹泰被斬首的消息,頃刻間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始作俑者之一的陶賢傑,壓根就沒想到謹泰真能人頭落地。

    這件事情,看似不算天大的事情,可極有可能會改變大炎王朝的走向。

    謹泰原本想去找王崇的,可還是直奔太子東宮。

    這陶賢傑身來榮華富貴,家中背景強大,可他這是這輩子以來第一次驚慌失措。

    “一百萬畝地的地契,謹泰拿了十五萬畝,你拿了八十五萬畝?”蕭濯朝着表舅問道。

    “這地原本就是先帝賞賜給我們家的嘛,哪有說收回去,就全部收回去的道理?”陶賢傑小聲說道。

    “你也知道這地是先帝賞賜的?如果本宮沒記錯的話,先帝只扇給你家二十萬畝地吧?怎麼如今不聲不響的,倒成了八十五萬畝了?”蕭濯發出了嚴厲的質問。

    他這表舅家裏地不少,後來兼併了很多土地,蕭濯是知道的。

    可蕭濯萬萬沒有想到,先帝這才殯天十年,二十萬畝地就擴充了四倍有餘了。

    難怪這些年頭,一年比一年的賦稅收的少了。

    “殿下,您可得幫我出個主意啊,咱可是一家人啊。”陶賢傑見太子發怒,有些慌張的說道。

    “王崇可是本宮親舅舅,你不過是本宮表舅,連王崇也沒你這麼大的膽子,你說你哪裏來的底氣?”蕭濯冷聲道。

    “是我的不對,可我萬萬沒有想到,那陸居元這麼狠,真的將謹泰給砍了啊!殿下,你說謹宣會不會跟陸居元過不去?”陶賢傑問道。

    “呵呵,這時候你就別把希望寄託到內務府身上了。謹泰不過是老太監的義子,老太監這麼多的義子當中,唯有一個謹歡是他的逆鱗。其餘的,皆可有可無。”蕭濯說道。

    “那我該怎麼辦?殿下您不能見死不救吧。”陶賢傑立馬跪了下來。

    如果謹泰對謹宣而言可有可無,那他這個表舅對太子而言,豈不也是可有可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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