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出城追擊百萬北遼蠻子?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本宮把你舉薦到青州去,你一天之內就給本宮把青州城丟了?王崇,你知道這是什麼罪嗎?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蕭濯朝着王崇咆哮道。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啊!那北遼蠻子確實是被罪臣打退了啊!罪臣出城追擊,剿滅了將近二十萬的北遼蠻子啊!如果不是那趙英憑空殺出來,我怎麼可能會敗?都怪那個趙英啊!”王崇還在狡辯。
王崇一點也不想死,現在只有他的這個大外甥能夠保住他了。
至於戶部那邊,項鏡之肯定會請旨處死他王崇的。
現在青州城丟在了王崇的手中,其他大臣也會有不少同意的。
而原本屬於東宮的那些人,搞不好也會見風使舵,倒向越王府。
“濯兒,你就給你舅舅一個機會吧!”皇后在旁邊求情。
“他不知天高地厚,帶着青州軍出城去送死,還謊報軍情,欺君罔上,我如何給他機會?母后你看看,他到現在都還在狡辯,還在推卸責任,把青州失守歸咎給敵軍?難道敵軍看到他王崇出城迎戰,就應該乖乖的跪在地上等着他砍嗎?”蕭濯惱怒道。
“可他畢竟是你的親舅舅啊,你就只有這麼一個親舅舅啊!”皇后哭訴道。
“就是因爲有了他這麼個親舅舅,才導致我大炎王朝岌岌可危!把他扶上位的人是誰?母后,是你沒錯吧?”蕭濯怒道。
“你……”
“都不要再說了!來人,將王崇押下去,先關起來!”蕭濯怒道。
“殿下饒命,饒命啊!殿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戴罪立功!”王崇爬到了蕭濯腳邊,苦苦的懇求道。
蕭濯一腳將王崇踹開,隨後王崇就被人帶下去關了起來。
其實蕭濯哪怕知道王崇千錯萬錯,可他還是下不了這個殺心。
他可以賜死宋長明,也可以砍了其他人的腦袋。
可這血濃於水的家人,蕭濯下不去手。
蕭濯打算,眼下就先將王崇關押起來吧。父皇也就只剩下一口氣了,而現在所有人的焦點都在青州,不會有人注意王崇死不死的。
唯有將王崇先關在東宮,才能保住他的命了。
否則,王崇已經窮途末路,必定死路一條。
王崇剛剛被關起來,皇后就要過去放人。
“太子有令,關押王崇。”
“本宮是皇后!本宮說要放了王崇,誰敢違抗本宮懿旨,本宮便砍了誰的腦袋,開門!”
“遵旨。”
皇后將王崇撈了出來,帶着王崇從後門離開。
“你先回去,最近就待在家裏,不要出來。濯兒這邊,我來求情。”皇后說道。
“多謝娘娘大恩!”王崇說道。
“行了,都是一家人,這也沒外人,不用這麼客套了,趕緊回去吧。”
“那我先走了。”
王崇趕緊離開了東宮,回府去了。
王崇這才進入自家大院,便看到有人坐在大堂之上。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陸居元朝着王崇笑問道。
“誰讓你闖入本官府中的?趕緊滾出去!”王崇走上前去,朝着陸居元怒斥道。
“本官料定,太子會把你放出來。本官這也纔剛剛到,到的剛剛好。牛田,把他抓起來,押入密典司大牢。”陸居元說道。
“放肆!你們哪有資格抓本官?放肆,放肆!給本官滾……”
牛田忽然一步跨出來,只見他一拳擊打在王崇的側臉上。
這一瞬間,王崇的臉直接變了形,隨後往外直接倒飛出去,摔到了庭院當中去了。
這時候,牛田跟着一步跨了出去,外面便傳來打鬥的聲音。
準確的說,這是一邊倒的教訓。
陸居元起身,與荀施一塊走出了大堂,王崇就已經被牛田死死地按住起不來了。
“把他帶回去,關入大牢,嚴加看管。記住,誰也不準見。”陸居元說道。
“是。”
牛田將地上的王崇拎了起來,冷聲道:“走吧。”
“放開本官,你們放開本官!是誰給你們的膽子?你們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
王崇被牛田帶走之後,陸居元這才和荀施一塊回府。
兩人坐在馬車上,荀施朝着陸居元問道:“你怎麼知道他會回來?”
“兵部他肯定去不成了,所以他不是在東宮,就是回他自己家。其實我覺得,今天我們應該是等不到人,明天我們得闖東宮去拿人。可他自己送上門來了,我也沒想到。”陸居元說道。
“你是真沒想到還是假沒想到啊?”荀施問道。
“我是真沒想到啊。”陸居元回答道。
兩人回到府中,發現大堂裏的側坐上坐着一個熟悉的身影。
“見過越王殿下。”兩人上前,拱手行禮。
“不必多禮,你們是不是收到了真實的青州軍報?”蕭桓問道。
“是的,現在這軍報在太子手中,殿下如果想看的話,可以去取的。想必殿下是有權看這份軍報的。”陸居元說道。
“其實本王也不是爲了這件事情來的,這件事情父皇自然會有定奪。本王今日前來是想問問你們,爲何不殺陶賢傑?”蕭桓問道。
蕭桓的神情依然比較淡然,不過他眼神中露出來的深邃,並沒有逃開陸居元和荀施的眼睛。
“這個案子不是已經定了嗎?卷宗我不是讓人呈遞給越王殿下了嗎?難道殿下沒看?”陸居元問道。
“你們說陶賢傑是謹泰陷害的,你覺得這個說法,本王會相信嗎?你覺得其他人又會信嗎?陶賢傑兼併七十多萬畝地的證據,可是本王給你們的。他如果不死,你們不是在徇私枉法嗎?”蕭桓質問道。
陸居元微微眯眼,這是上門找麻煩來了啊。
陸居元現在甚至想來一句:你在教我做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