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居元也是必須要削的。
皇帝在上位之前和上位之後,完全就是兩種想法。
他曾經非常堅定,肯定會重用陸居元,畢竟他能上位,陸居元功不可沒。
現在他也會重用陸居元,只不過會限制陸居元的權勢繼續擴大。
至於後路,皇帝都已經考慮清楚了。
陸居元殺了耶律苜蓿,皇帝也不會處死陸居元,甚至都不會處罰陸居元。
皇帝可以肯定陸居元會殺人,他只希望陸居元不要暗殺纔好,最好光明正大的殺,當着滿朝文武的面來殺。
兩日後,清明時節就到了。
文武百官早早的趕到了天壇。
陸居元估計的不錯,皇帝果真帶上了耶律苜蓿。
此時的耶律苜蓿,已經穿上了妃子的服飾。
耶律苜蓿已經成爲皇妃,封號爲容妃。
她跟在皇帝身後,自然合適合乎禮制的。
祭祀的過程當中,皇帝時不時的看看站在最前排的陸居元夫婦。
皇帝也注意到了陸居元眼中的仇恨。
“相公,何時動手?”荀施小聲問道。
“祭祀結束再動手。”陸居元沉聲說道。
“牛田。”荀施喊了一聲。
“我聽到了,祭祀結束動手。郡主郡馬爺放心,我一定殺她,她肯定不是我的對手。”牛田說道。
牛田雖然只有二品的實力,可能還沒達到耶律苜蓿的二品巔峯,不過他有把握,自己能做到一擊必殺。
祭祀持續了整整一上午,臨近中午才結束。
謹宣宣佈祭祀結束之後,羣臣跪安。
可此時,文武百官全部跪下了,陸居元與荀施兩人並未跪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小兩口身上。
祭祀典禮結束了,他們還不跪安,想幹什麼?
陸居元往往往前走出一步。
“諸位大人,本侯還有一件事情,需要所有人做個證,今日瞭解一下。”陸居元朗聲說道。
皇帝見陸居元走了出來,心想這件事情應該是穩了,陸居元要動手了。
“愛卿,所謂何事?”皇帝朝着陸居元問道。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今日,本侯要替先父報仇雪恨。”陸居元朗聲道。
隨後,陸居元再往前兩步,擡手指着耶律苜蓿,厲喝道:“北遼女蠻,出來受死!”
耶律苜蓿見狀,頓時大驚失色。
陸居元還是知道了是她砍下的楚王的腦袋麼?可他是怎麼知道的?
“皇上,您要爲臣妾做主,臣妾不明白陵陽侯所言。”耶律苜蓿故作柔弱。
事實上,耶律苜蓿在進入京城之後,就一直在向皇帝示弱。
雖然皇帝從來沒對耶律苜蓿有過什麼好臉色,可耶律苜蓿也不敢暴露分毫。
現在陸居元這是要當着文武百官的面殺她,陸居元的膽子這麼大?
要殺一個皇妃,這可是滅九族的大罪!
“陵陽侯,你可知你在說什麼?”皇帝故作沉怒。
滿朝文武聽完陸居元的話,頓時開始議論了起來。
“竟然是她砍下的楚王的腦袋麼?”
“屠城的命令也是她下的?”
“可她已經是皇上的妃子了,陵陽侯如此行爲,未免太過於不敬了吧?”
……
“大膽!陵陽侯,你竟敢口出狂言,還不跪下!”皇帝朝着陸居元怒道。
“哼。”陸居元冷哼一聲。
狗皇帝,老子所作所爲,不正是你想看到的麼?你真是將又當又立做到了極致啊。
“牛田,殺了她。”荀施冷聲道。
牛田忽然抽出一根柳條來,一躍而起,朝着祭壇上飛躍而去。
文武百官當中,姚子清從牛田身上看到了不一樣的氣勢。
他分明是一個二品境界的武人,可是這身法速度,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二品武人所能擁有的!
他手中雖然拿着一根柳條,不過那柳條就如同一把刀一般,刀意從柳條上迸發出來,給人一種極其恐怖的壓迫感。
而這一股刀意,又無比的存粹,絲毫沒有半點雜質。
就好像,他要出刀殺人,那就一定是殺人。
我要殺你,不管你的品級多高,我只出這一刀,如果你能活過這一刀,都算我輸了。
這種其實,讓姚子清心中大駭,難不成我大炎王朝,要出一位武聖人了?
耶律苜蓿已經看穿了牛田的實力了,不過二品中期而已。而她早就是二品巔峯了,一個二品中期的武人,壓根就不足爲懼。
儘管他的刀意再強,可境界擺在這裏,境界纔是限制實力的最大因素。
差着境界,可不是刀意能夠彌補的。
耶律苜蓿咧嘴一笑,想直接一刀抹殺這個方臉漢子。
雖然耶律苜蓿沒有刀,不過她隨手將皇帝身上的佩劍拔了出來,以劍爲刀。
旁邊其實是有一品高手的,其中包括姚子清和謹宣。
不過這兩人都沒有動手。
謹宣是不打算動手,而姚子清則是想看看,這個和耶律苜蓿差着境界的方臉漢子,到底能不能一刀砍掉耶律苜蓿的腦袋。
如果砍不下來,這個方臉漢子的武道之心,也將遭受反噬。恐怕他的境界,這輩子也就無法達到二品巔峯,進入一品了。
耶律苜蓿往前一步,擡手已經將刀招施展了出來,非常的凌厲,沒有半點花裏胡哨。
北遼的刀法,剛猛,粗狂而又霸道。
這一刀下去,她覺得自己可以將對方劈成兩半。
然而,就在牛田手中的柳條和耶律苜蓿手中的劍接觸的那一瞬間,耶律苜蓿頓時雙眼大爭。
此時,時間流逝的速度,好像變慢了無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