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居元的嘴角瘋狂的抽搐,這牛田的邏輯,實在是太強大了。
不過不管你怎麼想,你也挑不出什麼毛病出來啊。
不都是兩個眼睛一隻鼻子一張嘴嗎?
人確實都是這樣啊。
“沒毛病!”陸居元忽然說道。
“那我去砍了她?”牛田又問道。
“不是,你如今脾氣這麼暴戾了嗎?成天到晚想着砍人?”陸居元問道。
牛田立馬摸着腦袋說道:“倒也不是,我這不是以爲郡馬爺被人欺負了嘛,那我還能不管嘛。”
“把人請進來。”陸居元沒好氣的說道。
“哦,好的。”
“是請,不是砍。”陸居元補充了一句,他生怕牛田腦子一抽,真把喬昭一刀給砍了。
牛田絕對幹得出這種事情來。
牛田將喬昭叫了進來。
陸居元問道:“你們都沒喫早飯吧?”
荀施立馬朝着陸居元委屈巴巴的說道:“餓了。”
“行,我去做飯。”牛田立馬說道。
“坐那。”陸居元瞪了牛田一眼,牛田立馬坐了下來。
“你也坐吧。”陸居元朝着喬昭說道。
“相公,我要喫那個田螺。”荀施說道。
“行,等着吧。”
陸居元去廚房做飯去了。
喬昭從來沒接觸過這樣一家人。
陸居元不是侯爺嗎?怎麼他親自下廚房去了?
還有這個方臉漢子,不應該是他們夫妻的僕人嗎?居然和主子共坐一桌?
在吳府裏面,吳老爺要喫飯,只有二老爺和大夫人有資格上桌,其餘的人可都沒資格跟吳老爺同坐一桌啊。
這家人的相處模式,着實讓喬昭感到喫驚。
“這裏也只是咱們臨時的居所,不過你可以放鬆點,當自己家就行了,我們家沒什麼規矩。”荀施朝着喬昭說道。
“奴婢知曉了。”喬昭回答道。
“你也不是我們家的下人,不必自稱奴婢了。”荀施說道。
不久過後,陸居元端着幾盤菜上來了。
牛田立馬起身去盛飯。
隨後,牛田便坐下來,自己率先開動了筷子。
如果在吳家,這樣的人是要被砍掉雙手的啊。
“相公,你不喫嗎?”荀施朝着陸居元問道。
“我剛在吳府喫過了,你們喫吧。”陸居元說道。
“喫吧,不用客氣。相公的手藝很好的,一般人可嘗不到。”荀施笑着說道。
喬昭看到一盤田螺,連她都感覺有點膈應。
用陵陽縣百姓的話來說,這種東西吃了會死人,連狗都不喫。
可是這兩個人,怎麼喫的如此津津有味?
“這個……能喫嗎?”喬昭問道。
“我們不是喫的好好的嗎?”牛田反問道。
“沒關係,我處理好的,沒有病的,放心喫就行了。”陸居元笑着說道。
原本陸居元想說沒有病毒,可是他們估計也理解不了病毒,說沒病比較貼切。
“牛田,教教她怎麼喫。”陸居元說道。
“哦,這樣,隨口一嗦,裏面的肉就出來了,下面的部分是腸子,不能喫。”牛田說着,立馬示範了一下。
喬昭看了一眼荀施,荀施喫的比較聞名,都是拿着籤子在挑肉喫。
他們萬金之軀都能喫這個,而且看起來喫的很香的樣子,真的好喫嗎?
好奇的喬昭,立馬嚐了一口。
非常辣!
不過,非常的香!
肉質緊緻,帶着泥土的吩咐,
非常好喫!
這種連狗都不喫的東西,居然這麼好喫!
這是喬昭完全沒有想到的啊。
喫過早飯之後,荀施起身說道:“忙了一晚上了,我要去睡會兒。”
“去吧。”
“那我也去睡會兒,郡馬爺,有事情喊我。”牛田說完,也進房間睡覺去了。
堂屋就只剩下陸居元和喬昭了。
喬昭立馬起身收拾桌子,收拾完了之後,怯生生的走了出來。
“侯爺,我聽那個官人喊你郡馬爺?”喬昭發出了疑問。
“對啊,夫人是楚王的女兒,我自然是西楚郡馬爺了,他這麼喊我沒問題。”陸居元說道。
楚王的女兒?西楚郡馬爺!
喬昭雖然沒見過什麼世面,從小就被豢養在吳府。
不過楚王的名號,全天下有誰沒聽說過?
那可是天啓年間大炎王朝最大的英雄啊!據說天啓皇帝曾經與楚王荀未抵足同眠!
後來楚王戰死沙場的消息,全天下的老百姓也都知道了。
喬昭清楚的記得,當時陵陽縣的一些老百姓,還爲去世的楚王燒過紙錢。
原來侯爺的夫人,是西楚郡主啊!
可是,她居然沒有半點郡主的架子,而且對待下人就跟對待自己家人一樣和藹。
“失敬了,禮節沒到,還請侯爺見諒。”喬昭說道。
“無妨,都是過去式了。”陸居元笑道。
“想不到西楚郡主,居然如此的平易近人。”喬昭說道。
“其實楚王更加的平易近人,我進王府的時候,還是白身,身上只有一個秀才的功名,一無所有。”陸居元說道。
“侯爺雄才大略,自然是會平步青雲。”喬昭說道。
老子將來可是要飛昇的。
“奉承話就不必說了,自己找間屋子吧,這客棧還有兩間屋子多餘。”陸居元說道。
“謝侯爺。”
“我去縣衙了。”
“侯爺慢走。”
喬昭起身給陸居元行禮。
陸居元一路來到縣衙,劉文達此時正在忙碌。
“不必行禮了。”陸居元打斷正要起身的劉文達。
劉文達身上的傷,還是好的很快的,現在自己走路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熊二熊三這兩個健壯的漢子,現在也已經是健步如飛了。
“侯爺,您真要花一百萬兩銀子,買十萬石糧食?”劉文達問道。
“對的,把熊二叫進來。”陸居元說道。
“侯爺,卑職在!”
“你去,給吳家送十萬兩黃金過去。”陸居元說道。
“卑職領命!”熊二立馬拱手說道。
“順帶將糧食帶回來。若是吳利山還敢少一粒米,本侯今日就砍了他的腦袋。”陸居元說道。
“卑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