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陸居元一直都沒搭理。
陸居元剛剛凱旋,謹歡後腳就到了,速度還真快啊。
不過,陸居元不打算將耶律齊交出去,他要自己來處決耶律齊。
“你回去跟朝廷說,北遼已經滅亡了,我什麼功勞和封賞都不要,把耶律齊留給我就行了。”陸居元說道。
“侯爺,你這就讓咱家有點難辦了。咱家是帶着聖旨來的,總不能讓咱家空手而歸吧?再說了,侯爺你留着耶律齊,也沒什麼大用處對不對?倒不如讓咱家帶走。”謹歡說道。
“朝廷只需要北遼的疆土就夠了,要耶律齊也沒什麼用。”陸居元說道。
“可是,朝廷點名要耶律齊,而且要活的。”謹歡說道。
陸居元的臉色陰沉了下來,質問道:“你是來找茬的是不是?耶律齊跟我有大仇,我幫朝廷砍了耶律齊,不就沒有後患了?”
“侯爺,你這說的哪門子話啊?你把耶律齊交給咱家,讓咱家帶回京城去,他也是死路一條,你的大仇也能得報啊。”謹歡說道。
“要我說幾遍?北遼的疆土,我一寸都不要。從北遼搶來的所有物資,我一律分發給全天下的老百姓。朝廷的封賞,我也什麼都不要。”陸居元冷聲道。
謹歡見陸居元發怒了,便知道這件事情可能說不通了。
“侯爺您明明立了天大的功,爲何……”
“你少跟我廢話,如果你非得跟我談這件事情,那你還是請回吧,我事情還很多,沒空跟你在這來回拉扯。”陸居元說完就走了。
“侯爺,侯爺!”
謹歡嘆了口氣。
耶律齊不過是死人一個了,陸居元爲什麼非得在這個節骨眼上抗旨不尊?
明明立下了天大的功勞,只要將耶律齊交出來,必定能得到封賞,搞不好能被封爲下一個異姓王。
如果陸居元抗旨的話,朝廷一定會認爲他在居功自傲的。
畢竟,陸居元這功勞,實在是太大了點。
一年之內,橫掃整個北遼,大炎王朝十多位帝王,還沒人做到過。
“義父,這陵陽侯居然敢抗旨不尊,居然還對你這麼不客氣,簡直是太過分了!”小太監咬牙切齒的說道。
“別亂說話!”謹歡瞪了小太監一眼。
“兒子說的是事實嘛,區區一個侯,拽的跟什麼一樣了。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天王老子呢,兒子看他這就是不將朝廷放在眼裏了。”小太監說道。
“閉嘴!”
“是。”
謹歡知道陸居元決定的事情就不會更改,所以他肯定是要不到人了,於是他也沒有多做停留,直接回京去了。
西楚涼山,楚王墓前。
冬日嚴寒。
漫山遍野都是人。
陸居元等人站在楚王墓碑前,才發現楚王墓的佔地範圍,遠比之前大了好幾倍了。
興許是西楚人自發給楚王修繕的陵墓。
“父王,看看我把誰給你帶來了?說好的讓正給北遼給你陪葬,我說到做到了。”陸居元沉聲說道。
埋在這下面的那個男人,就是他耶律齊的一生之敵。
可是,這個一生之敵,最終還是沒能把他滅掉,反而被他給剁碎了。
到頭來,北遼倒在了這個西楚王爺的女婿的手中。
荀未啊,雖然你死在我前頭了,不過到頭來,還是你贏了啊。
你看吧,我大遼幾百萬兒郎,都快被你這個女婿屠盡了。
陸居元轉過身來,面對西楚百姓。
“父老鄉親們,這個人叫耶律齊,就是北遼蠻子的頭頭!大家說,怎麼處置他?”陸居元朗聲道。
“殺!”
“殺!”
“殺!”
……
漫山遍野上響起了震天動地的呼喊聲。
“看吧,咱西楚老百姓對你的仇很大啊。家家戶戶,都有人死在你北遼蠻子的屠刀之下。你的罪孽,簡直是人神共憤啊。”陸居元微微眯着眼說道。
“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耶律齊說道。
“雖然你在強詞奪理,不過也並非沒有道理。跪下,給我父王磕個頭吧。”陸居元說道。
“要殺便殺。”耶律齊說道。
北遼被陸居元屠戮殆盡,他有生之年,絕對沒有任何翻盤的可能性了。再有,這個年輕人也不可能放他走了。
“讓你跪你就跪,哪來這麼多廢話?”
牛田忽然上前來,按住耶律齊的腦袋,往地上狠狠一拍。
“嘭~”
耶律齊一腦袋磕在了地上,腦袋都破了。
“鄉親們,這北遼蠻子頭應該怎麼處置,就交給你們了。”
陸居元說完,往山下的放下走去。
荀施竹白虎和牛田,立馬跟上。
隨後,數不清的老百姓圍了上來。
陸居元還沒走遠,便聽到身後耶律齊發出的慘叫。
“大仇得報,總算是舒坦了。”陸居元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接下來,陸居元還是要盤算自己的飛昇大業了。
這一次陸居元強行留下耶律齊,一定會觸怒朝廷的。
而且陸居元與勵治皇帝本來就有舊仇,想必勵治皇帝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了。
陸居元推平了整個北遼,不僅僅將北遼禍害給解決了,北邊那些小附屬國,絕不敢步北遼的後塵。
大炎王朝的外部憂患,也就只剩下東南沿海的海寇了。
陸居元出征這麼久,也不知道揚州那邊什麼情況了。
“相公,接下來我們是留在西楚,還是回陵州?”荀施問道。
“我還沒想好。”陸居元說道。
“我覺得,咱們還是回陵陽吧。”荀施說道。
“也行。”
“能帶上我嗎?我也想跟你回去。”竹白虎問道。
陸居元看向荀施,荀施思考了一下,說道:“如果你想走的話,那就跟我們一起走吧。其實我也很想留在西楚,不過相公的封地在陵陽。”
“我想走,我一定跟你們一起走!”竹白虎激動道。
“好,那咱們一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