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內力無法運轉起來,他在面對陸居元的時候,只剩下了恐懼。
大殿內有不少人,皇帝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
“你們都在做什麼?朕讓你們殺了他,你們沒聽到嗎?給朕殺了他!”
皇帝想去抓住誰,可是他雙手都沒有了,只能蹭別人一身的血跡。
大殿內的人,都冷冷的盯着皇帝看着,沒有一個人移動分毫。
陸居元要殺皇帝,那是皇帝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陸居元在前線衝鋒陷陣,皇帝卻將他兩個夫人抓了起來,這樣的皇帝,難道不該死嗎?
難道蕭桓是皇帝,就能爲所欲爲了嗎?
這時候,陸居元已經走下了臺階。
“救命,救命啊!陸居元這個飯賊要刺殺朕,救命!誰拿下陸居元,朕封他爲王,快點,你們快點動啊!”
陸居元臉色陰沉,擡手又是一刀。
皇帝撲倒在了地上,他回頭看了陸居元一眼,立馬掙扎着往前移動了過去。
皇帝此時非常想逃,他一點都不想死啊,他這皇帝當了才半年啊。
大炎盛世,正等着他開創,他馬上就要名垂千古了啊!
陸居元慢慢的跟在皇帝后面,接連揮了幾刀。
皇帝的龍袍,已經破爛不堪,他現在也徹底站不起來了,他只能掙扎着往前爬。
皇帝的嘴裏,依然還在念念有詞。
“誰拿下反賊,朕的位子就給他坐……快點,幫朕拿下反賊陸居元,朕這個皇帝讓給他,讓給他……”
皇帝終於爬到了英武殿的門檻上,可他現在想爬出去都費勁了。
陸居元站在皇帝身後,就如同死神一般。
他將刀子反持在手中,連看都沒看皇帝一眼,一刀一刀往下扎。
皇帝的慘叫聲,響徹整座皇宮。
可是,沒有人上前去搭救他,甚至都沒有上去勸說陸居元。
所有人就這麼靜靜的看着皇帝死在他們眼前。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居元的手都已經痠痛無比了,他依然還在機械一般的捅着刀子。
皇帝就這麼被陸居元給剁碎了。
陸居元將刀子丟棄之後,沉聲說道:“所有人都退出去。”
“遵命。”
龍驍和陶賢傑,帶着一衆將官,退出了英武殿,在殿下等候。
陸居元這才轉身,趕緊跑上高臺,將荀施和竹白虎身上的繩子解了。
這時候,荀施忽然摸出一把匕首,對準了自己的脖子。
“相公……”
“你幹嘛?”陸居元問道。
“我沒臉見你了。”荀施臉色有點痛苦。
“狗皇帝把你怎麼樣了嗎?”陸居元趕緊問道。
“沒有,我們兩人都沒就範,我們還是清白的。只是,我們的名聲……”荀施說道。
陸居元聽到荀施的話,這才鬆了口氣。
看樣子兩人只是被皇帝關押了起來而已,並未發生什麼。
不過想來也正常,就荀施和竹白虎兩人的性子,如果皇帝想輕薄她們的話,她們肯定會以死明志的。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把匕首放下來。”陸居元說道。
“乖,聽話。”陸居元伸手,慢慢的將荀施手裏的匕首拿了下來,丟在了一旁。
“二位夫人,對不起,我回來晚了。”陸居元說道。
荀施和竹白虎被陸居元救下,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
兩人幾乎是同時撲到陸居元懷裏,放聲痛哭了起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以後,我再也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陸居元說道。
陸居元將兩人帶離了英武殿。
“龍驍。”
“末將在。”
“派人保護兩位夫人。”
“領命。”
“走吧,都出宮去吧。”
陸居元離開了皇宮,帶着荀施和竹白虎來到了之前居住的小院子。
陸居元發現這裏面居然有人在居住。
有個女子,蒙着面巾,款步走出,朝着陸居元單膝下跪行禮。
“奴家參見王爺。”
陸居元一聽這聲音,便認了出來。
凌沉魚。
“你怎麼在這裏?”陸居元問道。
“王爺離京之後,奴家就將這院子買了下來,一直居住在此處。”凌沉魚回答道。
“原來如此,我們要在這裏住一段時間,方便嗎?”陸居元問道。
“這本就是王爺的宅子,王爺纔是這裏的主人,有什麼方便不方便的?”凌沉魚笑着說道。
“你先起來說話。”陸居元說道。
“謝王爺,王爺,二位夫人,裏面請。”凌沉魚說道。
“謝了,夫人,進去吧。”陸居元說道。
陸居元三人進入大堂,凌沉魚給三人沏茶。
“夫人,你們先在這裏休息一下,我要去見一個人。”陸居元說道。
“好,你小心點。”
“現在整個武都都被我們控制下來了,不會有事的。”陸居元安慰道。
陸居元離開院子,前往項鏡之家中。
走入小院子,陸居元才發現項鏡之的家中已經蒙上了一層灰塵。看起來應該是有一段時間沒人居住了。
項鏡之的家中,並沒有任何的下人。
項鏡之不住在家中,莫非是住在戶部去了嗎?
於是,陸居元來到了戶部衙門。
經過詢問,陸居元這才知道,項鏡之從年前開始,就沒有來過戶部衙門了。
現在戶部尚書的位置,一直空缺着。
陸居元問戶部的官員,他們全部都不知道項鏡之到底去哪裏了。
陸居元又去了一趟吏部衙門,想找劉文達問問他知不知道項鏡之去哪裏了。
可陸居元來到吏部衙門,詢問了一番才發現,原來劉文達也不見了,失蹤了有大半個月了。
沒有人知道項鏡之的下落,也沒有人知道劉文達的下落。
兩個大活人,總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消失不見吧?
哪怕兩人死了,屍首也是在的吧?
隨後陸居元又找了一下其他各部的官員,詢問這兩人的下落。
可所有人都說,他們不知道項鏡之和劉文達到底去哪裏了。
平白無故的失蹤,陸居元覺得兩人都有可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