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馬上就要離開盛南風了,所以這兩天一直在家陪着他。
他知道,陪着他的時間過一秒,就失去一秒了。
兩人各懷心事,倒也沒看出來對方的不對勁。
臨刑前一天,白夢晚實在是忍不住了,找了盛南風談心:“南風,我我要走了。”
盛南風瞳孔猛縮,以爲他知道了盛父的事:“走?什麼走?你要去哪兒?”
“我”白夢晚深吸了一口氣,“我家裏人知道我們的事了。”
“所以呢?所以你就要離開我了是嗎?!”
“南風你冷靜一些,”白夢晚試圖穩定住他的情緒,“這樣對我們都好,我家人威脅我說會動你的家人我不能這麼自私,爲了把你留在我身邊,就這麼對待你的家人。”
“那如果我不在乎呢?”盛南風難受得快要瘋了,自己怎麼能沒有他呢,沒有他的未來會是什麼樣子的呢,他無法想象,所以明知道他會離開自己,但是事實來了,他還是無法接受,“我不在乎你會不會動我的家人,我只要你在我身邊。”
白夢晚苦笑着搖了搖頭:“不行,我不能這麼自私,我不能爲了我們的幸福捨去你的家人,這樣你和我在一起,我也會有一種負罪感。”
盛南風抱住了白夢晚,第一次這麼軟弱:“不要我不要你離開我,我不要,我不要!”
白夢晚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腦袋:“乖,別這麼任性,太孩子氣了。”
盛南風終於鬆開了他,語氣裏有一絲絲的不甘心:“你會回來嗎?我們還會再見面嗎?”
白夢晚沉默了片刻,如實說道:“我不知道。”
很有可能,再見的時候,都已經是兩個無辜女人的丈夫。
很有可能,再也見不到了。
很有可能,再見面的時候,一個是盛家繼承人,一個是白家繼承人,成了商業上的死對頭。
盛南風握緊了拳頭:“夢晚,你等我五年。”
“嗯?”
“等我五年,我一定會讓你們白家看到我的實力,相信把你交給我是最好的選擇,讓他們看見我可以獨當一面,把你照顧的最好。”
白夢晚笑着說:“好啊,我等着,我等那一天。”
我等你正大光明地把我從白家接走。
我等你名正言順地讓我成爲盛夫人。
我等你。
臨別的時候,白夢晚坐在小轎車裏,用哈氣輕輕在車窗上蒙了一層霧氣,用食指畫了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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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
盛南風坐在辦公室裏,祕書上來給他拿了一杯咖啡。
盛南風喝了一口,味道很像之前白夢晚給他衝的咖啡,他不禁擡頭多看了祕書幾眼。
挺清秀的一個男孩子,不過他不感興趣。
他終於明白二叔跟自己說的給自己找個貼身點的祕書是什麼意思,他輕輕皺了皺眉。決定有必要跟二叔解釋一下了。
盛南風喝了一口:“嗯,你走吧。”
小祕書聞言走了出去,留盛南風一個人在辦公室裏辦公。
過不多久,盛南風感覺身上有些不對勁,渾身燥熱,小腹發緊。
他意識到自己被下了藥,狠狠地錘了桌子一拳:“操。”
小祕書聞言走了進來,媚眼如絲,擡腿坐在他腿上,伸手就去解盛南風的扣子:“盛總,我來幫你吧。”
盛南風現在全無意識,任憑小祕書擺佈,操!他到底下了多少藥!
四年沒見了,白夢晚一想到馬上就可以和他見面了,步子都不自覺輕了幾分,看着自家不苟言笑的小少爺終於有了一抹笑意,也真心替他高興。
盛南風的公司裏的人大多都認識他,也沒欄他,就直接放他進去了。
看見盛南風的辦公室半掩着,推開就直接走了進去:“南風”
聲音戛然而止。
盛南風模模糊糊間好像聽到了白夢晚的聲音,整個人都精神起來:“晚晚,晚晚,是你嗎晚晚。”
小祕書看他的反應,終於明白了這麼多年他的心上人是誰,原來就是白家這位小少爺啊,他應了一聲,腰扭得更加厲害了:“嗯,南風,晚晚在這兒呢。”
白夢晚就這麼看着他們,心好像被撕裂了一般的痛,他沒說話,倒退着走了出去,還貼心地替他們把門關上。
盛南風終於有了力氣,猛地推看了小祕書,將一杯熱騰騰的咖啡倒在了小祕書的臉上:“滾!你給我滾!”
小祕書白白嫩嫩的臉被熱咖啡燙的疼痛難忍,難受地尖叫了一聲。
盛南風顫抖着手,也顧不得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去開門:“晚晚晚晚是你嗎晚晚”
他推開了門,看見白夢晚還蹲在地上,他一把抱住了白夢晚,還有些顫抖:“晚晚我的晚晚”